第(1/3)頁 第51天的傍晚,日理萬機的楊炳忠再次來到鞠清濛的別墅,看望“重傷”的下屬任重。 楊炳忠可以指天發誓,他對爹媽都沒這般孝順過。 今天二人的交談又比昨天更熱乎了些。 經過昨天一夜,楊炳忠對任重的鐵口直斷已徹底驚為天人,嘆服不已。 今兒凌晨,原本平穩上漲的股市又出現了一波小幅度大范圍的下挫。 楊炳忠之前持有的那幾支票都跌挺難看。 但他早已按照任重的指示清了倉。 他持股中倉位占比超過80%的天長科技依然一枝獨秀,傲視群雄。 那邊少虧了,這邊多賺了。 兩者相較,一進一出的差距已然不只900萬這么簡單。 這晚,任重倒也沒再教楊炳忠什么大的操作,只讓他繼續持有天長科技,再又教他用融券戶頭開個小額的超短線空單。 被做空的是一支晶片改造企業,屬深訊集團旗下的二級子公司,主要經營方向是為源星軍工的中低端軍備提供整合改造后的晶片模塊,產品線覆蓋三級及以下的各職業各類裝備。 在之前的震蕩中,這家公司的市值已經經過一輪回調。 任重點出這支票時,楊炳忠還有些不解,他認為這公司正處在框體低位,沒什么繼續下跌的空間,不抄底買進都是保守了,怎么還能融它的券,做它的空呢? 但在看到任重那笑而不語的表情后,楊總無需提醒便已經意識到,自己膨脹了,又錯把無知當能耐去妄議市場了。 “楊總,你如果心頭不踏實。可以考慮把這幾支小額票套現,放個百萬點到你的融券戶頭中去。先融個百萬點左右的股票小試牛刀?” 楊炳忠搖搖頭,“百萬點有什么意思,我手頭還有兩千多萬點閑散資金。晚上回去我就弄。不會太晚吧?” “不會,時機剛好成熟。” 夜里時,楊炳忠又在沉眠空間里將自己的大膽操作發給了任重。 他用兩千萬點作為抵押,自深訊集團旗下券商手里融了價值1億點的股票。 他利用自己四級公民的權限,上了五倍杠桿。 這意味著,他此時從券商手中借出股票賣出,扣除交易稅與手續費等費用后,賬戶中凍結了接近1億點。 假定這支股票接下來持續下跌,股價剛好打個對折。 那么等到50%時,楊炳忠將能以5000萬點左右的成本買回等額的股票,將其歸還給券商,再支付掉以天計算的融券利息,剩余資金便是他的利潤。 但是,假定這支票接下來不跌反過漲,當其漲幅接近20%時,便會觸發股市中人人談之色變的強行平倉線。 券商將會沒收楊炳忠抵押凍結的2000萬點,并自行掏出接近1億點,以總額接近1.2億的成交價完成股票回購,以達到扣除交易稅、手續費和應收融券利息后依然剛好等額的成本覆蓋。 券商保本,小賺利息,楊炳忠則將遭遇爆倉慘案。 當然,他也有另一個選擇,那就是在觸發強平線的短時間內,往同一個戶頭中繼續追加資金,以提高自己的購入成本單價,拉高強平線。 看起來,只要有無限的資金可以追加進去,就永遠不會遭遇爆倉。 但事實上,相較于龐大的股市,沒人有無限資金,哪怕超大型的公募基金也只不過是滄海一粟。 在殘酷的股海中,往往很多公民就是倒在這事上。 不管是做空還是做多,股民一旦判斷失誤又頭鐵硬頂,往往只能舉家貸款,抵押一切能抵押的物件,甚至是自己的公民信用,又甚至是自己和子女家屬的人權,以換取喘息之機。 但市場之殘酷往往就在于不因人的意志而轉移。 股民利用杠桿放大收益的同時又在放大風險,更在無限放大自己的人性之缺陷,拼到山窮水盡也沒能等到轉機,只能縱身一躍墮入煉獄火海的案例比比皆是。 地獄天堂只一線之隔。 熬過了,就是海闊天空,一入風云便化龍。 熬不過,就是淪落為奴,永世不得翻身。 楊炳忠作為資深股民,當然也懂這道理。 只是他投入不多,哪怕全打了水漂也只是兩千萬,承受得住。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勝算很大。 權當是換個角度考校一下任重的能力罷了。 他并沒意識到,自己的潘多拉魔盒正在被親手一點點打開。 …… 第52天,上午。 任重再次身穿刺客信條套裝站在星火鎮高墻上的自動機槍塔檢修口里。 下方,孟都集團的八輛“志愿者招募車”整整齊齊地停靠著。 荒人們依然在排隊。 這次隊列似乎比上次短些,“僅有”半公里長。 上車的荒人臉上似是多了些神情變化。 有些猶豫,又有幾分多余的期待。 當然,孟都集團需要的500個名額依然能湊滿,大不了降低點篩選標準罷了。 旁邊的馬瀟凌沒好氣地看著任重,“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傷成這樣還跑來看這熱鬧。你也不怕傷勢加重?” 任重沒理睬她。 馬隊長心里從來就沒有數。 盡管自己只是表面看起來慘,已經康復在即,但她這真兇有個籃子資格說三道四。 “孫苗要走了。” 馬瀟凌:“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