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東京的盛夏并不涼爽, 燥熱的空氣顯得十分粘稠,即使是清晨,蟬鳴聲也仍舊未歇。 夏日的日照時間十分漫長, 懸掛著露水的草坪是十分濃郁的綠色,而寬闊的草坪上已經提前布置好了——精心搭配的花籃、半圓形的拱門, 隨處可見的蕾絲紗幔, 以及純白的座椅。 草坪邊的樂隊已經奏響了節奏輕快浪漫的曲調, 低音提琴溫潤柔和的尾調慢慢沉了下來, 裹挾著落下的燦爛的日光。 雖然還沒到正午,但草坪上的賓客已經不少了, 大家都穿著十分正式的西裝, 聚集在草坪上三三兩兩地交談,經常會響起“新婚快樂”的祝福聲。 鹿見春名罕見地穿上了純白色的西裝,和他一貫習慣的黑色不同——他并不是偏愛黑色,單純只是因為黑色即使沾了血也不容易被發現。 他西服外套的領口上還佩戴著胸花,銀色的長發從肩頭傾瀉而下,在日光下閃爍著光輝,如同鎏金之中流淌著的一段月光。 但鹿見春名沒怎么理會那些正在進行社交活動的人,他站在甜品臺的邊上,隨手拿起一塊馬卡龍咬了一口。 馬卡龍是帶著一點堅硬的,口感更像是餅干——草莓味立刻沿著味蕾擴散開來, 是非常濃郁的甜味。 按照鹿見春名的口味, 當然是覺得這個馬卡龍過于甜膩的, 但這里并不是能任由他挑剔的甜品店,況且馬卡龍的甜味也相當符合現下的場合——因為這里是婚禮。 有腳步聲逐漸靠近。 腳步并不響, 草坪將足音吸附后只剩下了簌簌的聲音, 從聲音傳遞過來的方向, 鹿見春名能十分清晰地辨認出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 但他沒有回頭,因這輕微的腳步聲的節奏格外熟悉。 而下一秒,他的腰就被一雙從身后伸過來的手環繞住了。萩原研二匆匆背后擁抱了他,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還親昵地輕輕蹭了一下鹿見春名的耳尖。 “小詩在吃什么?” “馬卡龍。”鹿見春名回答,將咬了一口的草莓味馬卡龍遞到了萩原研二的唇邊,他十分順從地咬了一口,過了一會兒才給出了中肯的點評,“有點甜。” 和鹿見春名穿著的白色西服一樣,萩原研二也穿著白色的西服,兩人交握的手上,兩枚戒指在燦爛的日光下折射出耀眼的輝光來。 但這并不是他們兩人的婚禮,真正的主角是伊達航和娜塔莉。 從幾個月前開始,伊達航就在尋找適合用來舉辦婚禮的場地,椿島酒店很不幸得被炸彈炸毀了,只能另外選擇,最后是娜塔莉決定了最終的婚禮場地。 而萩原研二是伊達航的伴郎——這個伴郎團有五個人,當然不會少了降谷零、諸伏景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但意外地還有鹿見春名。 其他幾人自然不用多說,都是伊達航在警校時期就結交的好友;而和之前因為在執行臥底任務而必須隱瞞身份不一樣,組織如今已經不復存在,降谷零自然而然地結束了臥底的任務,恢復了原本公安警察的身份,不需要再和之前的同期好友刻意遠離了。 至于鹿見春名……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被伊達航邀請成為伴郎。 伊達航并沒有忘記鹿見春名這個救過他的同期、救過他自己、又愿意為之而主動犧牲的人,在他的心中,鹿見春名完全就是“善良偉大又無私還有點自毀傾向但好在被同期萩原用愛拯救”的人,會邀請他成為伴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婚禮還沒有開始,所以萩原研二還有空在這里和鹿見春名黏黏糊糊。 松田陣平很沒眼看:“我說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是不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太黏糊了吧?” “有什么關系?”萩原研二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可是戀人。” 大概是他在說出這句話時聲音稍微放的有點大,致使不遠處的毛利一家和搜查一課的警察們將目光投了過來。 在目光對視的時候,他們對萩原研二善意地笑了一下。 既然組織已經不復存在、鹿見春名背叛的事情也早在之前就已經公之于眾,那么他們也沒有要隱瞞關系的必要了。 在這種情況下,萩原研二儼然像個開屏的孔雀,只要是兩人在一起的場合,他十分不吝嗇于向周圍的人炫耀自己的戀情。 “話說,我真沒想到你們那天居然過的這么刺激,”松田陣平忍不住吐槽,“我還以為就是普通地拆個彈而已。” “這誰想得到啊。”萩原研二嘆了口氣,“以后要是有這種福氣,還是給小陣平你吧。” 松田陣平不清楚內情,只知道他和鹿見春名一起逃亡大戰數十個犯罪成員,最后反殺成功還毫發無損,但對萩原研二來說……他可是知道自己切切實實地死亡了一次的。 要不是鹿見春名爆發了[洪流現象],現在松田陣平就該站在他的墓碑前哭了。 “不了不了,”松田陣平連忙擺手,“這福氣我消受不起……話說那家伙和諸伏怎么還沒來?婚禮都快開始了,他們總不能在班長的婚禮上遲到吧。” 他相當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毫不客氣地將降谷零稱之為“那家伙”,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我就說剛才怎么突然打了個噴嚏,”降谷零的聲音從松田陣平的身后傳了過來,“原來是有人在罵我。” “我才沒罵你,別造謠。”松田陣平振振有詞地轉身,看向和諸伏景光一起走過來的降谷零,中間還夾著一個江戶川柯南,“你們怎么都到的這么晚?” “那是因為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啊。”諸伏景光十分無奈地攤了攤手,“雖然組織在我們和幾個國家的聯合打擊之下,已經將各個分布據點、附屬的組織和旗下的公司全部進行了處理,該抓的都抓了,但是還有審訊、起訴、定罪之類的一大堆流程沒有走完……我和zero天天忙得腳不沾地。” 降谷零要管的事情就更多了。 在之前,他和江戶川柯南一起在鈴木財團旗下的私立醫院之中找到了古賀進,擺出證據向古賀進證明了烏丸蓮耶的計劃,因此而得到了古賀進的幫助——程序員怎么可能不在自己設計的程序里留下后門呢?更何況核心技術完全是古賀進一個人提供的。 在古賀進的幫助下,公安利用意識網絡的反向定位找到了烏丸蓮耶所處的具體位置,但就和貝爾摩德預測的那樣,烏丸蓮耶已經徹底腦死亡了,他絕對沒有再度醒來的可能性……而腦死亡和真正的死亡也沒有什么區別。 這個掌控著罪行遍布數個國家的龐大組織的幕后之人,在生命逝去的最后一刻并沒有迎來任何盛大的落幕,而是在不為人知的角落之中無聲無息地陷入死亡的陷阱。 或許這才是最適合他的結局。 “公安可真不容易。”萩原研二咂舌。 “跑掉的那幾個到現在都沒有抓到嗎?”鹿見春名皺眉,“不抓到的話總覺得有點不放心。” “琴酒和伏特加只知道乘坐走私船離開了,具體去了哪里不太清楚。”諸伏景光搖了搖頭,“至于貝爾摩德……” 他苦笑。 “她跑的更快,還會易容,現在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鹿見春名看發出了輕輕的咂舌聲——從跑路的速度就看的出來貝爾摩德很識時務,是不用擔心她會回來找他麻煩的;他唯一不大放心的是琴酒,但既然組織已經徹底毀了,想來琴酒也不會非要干出反公安復烏丸的蠢事。 “不出意外的話,鹿見這邊是沒有問題的,三年前你就以hiro的協助人的身份在公安中備案了,今后正常生活沒有問題,說不定還能獲得獎金。”降谷零聳了聳肩,“至于萩原……我們正在商量要不要給你頒發獎章。” 萩原研二愣住了,伸手指向自己:“我?” 他瞠目結舌,不知道是該驚訝鹿見春名竟然是諸伏景光的協助人好、還是該驚訝公安居然想給他發獎章好。 連江戶川柯南都有些茫然:“為什么要給萩原警官發獎章?” 江戶川柯南憑借著身高的優勢,成功擠進了這幫人里。 降谷零低頭,看了一眼他后又伸出手,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感謝你以色侍人,犧牲自我,使用美人計□□了組織成員告死鳥,讓公安在反擊戰之中取得了絕對性的優勢。” 萩原研二:“……” 鹿見春名忍不住笑出了聲,連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都在憋笑。 江戶川柯南揶揄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這樣啊。” “在我們面前不要賣萌了吧。”萩原研二吐槽,“怪嚇人的。” “……”江戶川柯南沉默了,“這不是習慣了嗎。” “我覺得說的很對。”鹿見春名還煞有其事地點頭,“研二的美色確實讓我色令智昏。” 萩原研二當然也不是那種臉皮薄的人,短暫的無語之后,又興致勃勃地開口:“我就當你在夸我長得帥氣了,話說,有獎章的話能漲工資嗎?或者升職呢?唔……我現在升職的話,就是小陣平的上司了吧?” “你想得美。”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伸手在萩原研二的肩上錘了一拳,“走了,婚禮要開始了,我們這幾個伴郎不能掉鏈子吧。” …… 樂隊奏響了婚禮進行曲,悠揚而輕快的曲調浸染了空氣,連燥熱的氣息都變得充滿喜悅。 邀請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坐在提前布置好的白色的椅子上,中央是數道纏繞著花枝的半圓形拱門。 隨著婚禮進行曲的鼓點,新娘挽著父親的手臂,緩緩朝站在神父邊的伊達航走了過來。 相比較于數年之前,娜塔莉的金發稍微長長了一點,能在腦后挽起,別上白色的薔薇與山茶,半透明的頭紗層層疊疊地垂下來,遮住了她的后背。她的手中握著一大束捧花,長長的拖尾上點綴著蒼藍。 作為伴郎,鹿見春名和萩原研二都站在伊達航的身邊。 在這個最佳的觀看婚禮的位置上,他見證了娜塔莉走向伊達航、與他十指相扣的過程。 花童江戶川柯南捧著戒指走上來,頂著伴郎團“高中生也能當花童?”的微妙視線,將戒指帶到了伊達航的面前。 交換戒指之后,是宣誓的流程。 “我愿意一生都守在你的身邊,無論富有或是貧窮,無論健康或者疾病,無論順利或者坎坷,永遠陪伴你走過漫長的人生。” 鹿見春名聽著神父緩緩念出的字句,在心中默不作聲地跟著復述了一遍。 他抬起頭,下意識去看萩原研二——卻正好與他四目相對,如同紫羅蘭一般擁有著濃郁紫色的眼睛之中,只倒映出了他一個人。 鹿見春名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在大庭廣眾的注視之下,借著身體重疊與衣袖的遮掩,萩原研二伸出手,牽住了鹿見春名的小指。 新郎親吻新娘的環節過后,是新娘拋捧花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臺下,躍躍欲試地想要得到捧花帶來的祝福。 但早在要舉行婚禮之前,娜塔莉就已經想好了要將捧花給誰了——她的目光在人群之中掃過,在確認了目標之后,準確地將捧花拋了出去。 鹿見春名一開始就沒有要參與到搶捧花這個環節之中的意思,但在看到有東西朝自己飛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抬手,接住了那束捧花。 他有些發愣。 “……誒?” “這是祝福。”娜塔莉提著婚紗的裙擺走下來,藍色的眼睛因為笑意而彎了起來,“是我們的祝福,希望你和萩原能夠幸福,捧花是我親手做的,我想……” 她溫柔地笑了一下。 “它很適合你們。” 這無疑是一束很美的捧花,白玫瑰之中點綴著一些紫羅蘭與金色的郁金香,就像他和萩原研二的眼睛一樣。 鹿見春名感覺到了如同溫水一般彌漫的感覺,他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謝謝你們。” “這是一開始就決定要送給你們的驚喜。”伊達航笑著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我和娜塔莉的心意。” “我知道,”萩原研二伸手,握住了鹿見春名的指尖。他微微偏頭,凝視著鹿見春名的側臉,“你們的祝福,我和小詩會珍惜的。” “既然這樣,就來拍一張照吧!”伊達航比了個大拇指。 婚禮的攝影師架好了攝像機,他們站在纏繞著玫瑰的枝蔓拱門下。日光格外燦爛,比金子還要耀眼,璀璨的輝光從枝葉的縫隙之中落了下來,被花影剪碎。 娜塔莉挽著伊達航的臂彎,左邊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右邊是鹿見春名,萩原研二沒有放開他的手,松田陣平像是十分看不過眼一樣,單手搭在萩原研二的肩上。 雖然看起來好像不是那么正經,但毫無疑問,這就是最圓滿的時刻,是happy end。 七年前在燒鳥店的合照里,比起拍照的人想要記錄下來的場景,鹿見春名更像是一個無關亂入的路人,和那三個在鏡頭前微笑的人格格不入。 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想過,此后的時光會和這些人發展處奇妙的羈絆來。 ——尤其是萩原研二。 那個唯一的、特別的人。 七年后的現在,在擁有讓他的靈魂安定的錨的這個世界中,他也成為了“想要記錄下來的珍貴的瞬間”之中,那個不可缺少的人。 這個瞬間被從時間的洪流之中定格抽離,將這一刻永久記錄了下來。 -end- 他瞠目結舌,不知道是該驚訝鹿見春名竟然是諸伏景光的協助人好、還是該驚訝公安居然想給他發獎章好。 連江戶川柯南都有些茫然:“為什么要給萩原警官發獎章?” 江戶川柯南憑借著身高的優勢,成功擠進了這幫人里。 降谷零低頭,看了一眼他后又伸出手,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感謝你以色侍人,犧牲自我,使用美人計□□了組織成員告死鳥,讓公安在反擊戰之中取得了絕對性的優勢。” 萩原研二:“……” 鹿見春名忍不住笑出了聲,連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都在憋笑。 江戶川柯南揶揄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這樣啊。” “在我們面前不要賣萌了吧。”萩原研二吐槽,“怪嚇人的。” “……”江戶川柯南沉默了,“這不是習慣了嗎。” “我覺得說的很對。”鹿見春名還煞有其事地點頭,“研二的美色確實讓我色令智昏。” 萩原研二當然也不是那種臉皮薄的人,短暫的無語之后,又興致勃勃地開口:“我就當你在夸我長得帥氣了,話說,有獎章的話能漲工資嗎?或者升職呢?唔……我現在升職的話,就是小陣平的上司了吧?” “你想得美。”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伸手在萩原研二的肩上錘了一拳,“走了,婚禮要開始了,我們這幾個伴郎不能掉鏈子吧。” …… 樂隊奏響了婚禮進行曲,悠揚而輕快的曲調浸染了空氣,連燥熱的氣息都變得充滿喜悅。 邀請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坐在提前布置好的白色的椅子上,中央是數道纏繞著花枝的半圓形拱門。 隨著婚禮進行曲的鼓點,新娘挽著父親的手臂,緩緩朝站在神父邊的伊達航走了過來。 相比較于數年之前,娜塔莉的金發稍微長長了一點,能在腦后挽起,別上白色的薔薇與山茶,半透明的頭紗層層疊疊地垂下來,遮住了她的后背。她的手中握著一大束捧花,長長的拖尾上點綴著蒼藍。 作為伴郎,鹿見春名和萩原研二都站在伊達航的身邊。 在這個最佳的觀看婚禮的位置上,他見證了娜塔莉走向伊達航、與他十指相扣的過程。 花童江戶川柯南捧著戒指走上來,頂著伴郎團“高中生也能當花童?”的微妙視線,將戒指帶到了伊達航的面前。 交換戒指之后,是宣誓的流程。 “我愿意一生都守在你的身邊,無論富有或是貧窮,無論健康或者疾病,無論順利或者坎坷,永遠陪伴你走過漫長的人生。” 鹿見春名聽著神父緩緩念出的字句,在心中默不作聲地跟著復述了一遍。 他抬起頭,下意識去看萩原研二——卻正好與他四目相對,如同紫羅蘭一般擁有著濃郁紫色的眼睛之中,只倒映出了他一個人。 鹿見春名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在大庭廣眾的注視之下,借著身體重疊與衣袖的遮掩,萩原研二伸出手,牽住了鹿見春名的小指。 新郎親吻新娘的環節過后,是新娘拋捧花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臺下,躍躍欲試地想要得到捧花帶來的祝福。 但早在要舉行婚禮之前,娜塔莉就已經想好了要將捧花給誰了——她的目光在人群之中掃過,在確認了目標之后,準確地將捧花拋了出去。 鹿見春名一開始就沒有要參與到搶捧花這個環節之中的意思,但在看到有東西朝自己飛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抬手,接住了那束捧花。 他有些發愣。 “……誒?” “這是祝福。”娜塔莉提著婚紗的裙擺走下來,藍色的眼睛因為笑意而彎了起來,“是我們的祝福,希望你和萩原能夠幸福,捧花是我親手做的,我想……” 她溫柔地笑了一下。 “它很適合你們。” 這無疑是一束很美的捧花,白玫瑰之中點綴著一些紫羅蘭與金色的郁金香,就像他和萩原研二的眼睛一樣。 鹿見春名感覺到了如同溫水一般彌漫的感覺,他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謝謝你們。” “這是一開始就決定要送給你們的驚喜。”伊達航笑著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我和娜塔莉的心意。” “我知道,”萩原研二伸手,握住了鹿見春名的指尖。他微微偏頭,凝視著鹿見春名的側臉,“你們的祝福,我和小詩會珍惜的。” “既然這樣,就來拍一張照吧!”伊達航比了個大拇指。 婚禮的攝影師架好了攝像機,他們站在纏繞著玫瑰的枝蔓拱門下。日光格外燦爛,比金子還要耀眼,璀璨的輝光從枝葉的縫隙之中落了下來,被花影剪碎。 娜塔莉挽著伊達航的臂彎,左邊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右邊是鹿見春名,萩原研二沒有放開他的手,松田陣平像是十分看不過眼一樣,單手搭在萩原研二的肩上。 雖然看起來好像不是那么正經,但毫無疑問,這就是最圓滿的時刻,是happy end。 七年前在燒鳥店的合照里,比起拍照的人想要記錄下來的場景,鹿見春名更像是一個無關亂入的路人,和那三個在鏡頭前微笑的人格格不入。 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想過,此后的時光會和這些人發展處奇妙的羈絆來。 ——尤其是萩原研二。 那個唯一的、特別的人。 七年后的現在,在擁有讓他的靈魂安定的錨的這個世界中,他也成為了“想要記錄下來的珍貴的瞬間”之中,那個不可缺少的人。 這個瞬間被從時間的洪流之中定格抽離,將這一刻永久記錄了下來。 -end-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