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夢中的場景依舊還在繼續,蕭晏行只覺得渾身痛到幾乎麻木,好半晌他都說不出一句話,耳畔只一股腦的回蕩著這句話。 “不可能的,”直到他終于回過神,搖著頭不敢置信的說道。 但是跪在他對面的親信,抬頭看了他一眼,卻不敢說話。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夢中的蕭晏行一直在搖頭,但是他的神色卻已經從原先的不相信逐漸變成漸漸崩潰。 而夢境也瞬間變得有些模糊,似乎是因為夢境之中的人太過絕望的心情,讓周遭一切都恍惚要破碎。 可是過了一會兒,夢境里的蕭晏行忽地看向對面跪著的親信:“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親信低聲說道:“半月前,圣人突然派昭陽公主駙馬裴靖安前往殿下圈禁之處,兩人不知秘談了何事,而三日前昭陽公主與裴靖安大婚之日,圣人突派內侍楊賀前往永寧王圈禁之處,秘賜鴆酒,殿下飲酒自盡。” 隨著對面之人一字一句,將前因后果都說清楚,但是蕭晏行心頭反而越來越絕望。 “是我,是我害了殿下,”許久,他突然輕聲說道。 夢境中的人垂著頭,整個人全然失去了所有冷靜自持,他從未在人前表露過的心思,這一刻終于肆無忌憚的流露而出。 他一直愛重著殿下,卻從不敢叫旁人知曉。 如今卻是在殿下身死之后,他卻也只能在這里這般模樣。 況且他本就知曉殿下被新皇圈禁之事,只是他因為正在領兵平定四皇子謀反作亂之事,無法抽身回長安為殿下求情。 所以他便不顧一切想要平定叛亂,唯有立下如今大功,待他回朝之時,他才能向圣人求得賞賜,救出殿下。 但是他這般想著,也這般努力著,可最終得來的消息,卻是殿下被圣人賜死。 許久,蕭晏行低聲說道:“殿下從未參與過黨爭朝斗,圣人卻這般召集賜死她,定然有原因,讓三千衛全力徹查此事。” 裴靖安作為曾經的永寧王夫,如今卻又被賜婚昭陽公主之事,蕭晏行早已經知曉。 倘若只是為了一個男人,新皇不會這般著急的處置殿下。 這其中定然還隱藏著別的事情。 還有裴靖安! 在殿下落難的第一時間,他便直接舍棄了殿下,他如何敢。 可是他更恨的,卻是他自己。 殿下被圈禁時日并不短,他早已經知曉。只是他錯誤的以為新皇不會這么快對殿下下手,他本想等著平定叛亂班師回朝之日,以功勛向圣人求情,救的殿下出來。 到頭來,一切都是他的自以為是罷了。 他如今便是平定了叛亂又如何,殿下已經身死。 一想到這個,蕭晏行原本就痛苦的心頭,再次被揪住了般,連呼吸都有種無法順暢的感覺。 那種不真實感,漸漸被巨大的現實沖擊著。 殿下真的死了,他卻連她最后一面,都無法見得。 這世間一切,對他而言,又有何用。 蕭晏行的臉色越來越冷硬,隨后他輕聲說道:“如今四皇子謀反已被平定,我也該回去向圣人復命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