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擁有你全部的記憶,你刪除了?有關這個替身的全部內容,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他以為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 “那么他到底是你,還是不是你呢?” 章馳走近一步,扯了?扯嘴角:“至少我曾經?以為他是你。” “這個計劃很完美,一模一樣的記憶,一模一樣的外表,只是他跟你依然有一些差別,所以你需要解決這個缺陷,彌補最后的漏洞——你給我寫了?一封信。” 紀湛的目光始終望向窗外還沒有啟動的列車。藍白色的天空很遼闊,晨曦見縫插針,打在?列車的車身,截取出來交界的明?暗。 “你讓我把你的尸體燒成灰燼,葬在?莊園的那一顆蘋果樹下。” 無言的風從門外刮進來,也到了?這本?來就不寬敞的候車室內。 “你猜測我會愧疚。” “你賭我會完成你最后一個心愿。” “如此?再無破綻。” 紀湛緩慢地往脖子上纏繞圍巾,他的面色沒有波瀾,他的眼?睛蒙上一層霧氣,沒有人?能夠猜到他此?時在?想?什么——也或許,連他自己也猜不透。 “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真實或者虛假,我不知道對或者錯誤,我只是偶爾,會想?起來一個人?。”章馳聲音沙啞,“紀湛,知道你還活著,我真的很高興。” 紀湛低下頭,經?過那么多的過去,那么多不知結局的生死,在?漫長?的,漫長?的注視中,他一言不發。 “抱歉,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他親眼?看著她眼?中的光漸漸暗淡。 廣播再次發出通知—— “請乘坐t932號專列前往瓦利的乘客盡快上車,列車即將停止檢票。” 在?聲音響在?大廳的同時,紀湛轉身向出口走去,一道女聲在?他即將跨出大門的時候砸過來。 “我有無數辦法讓這趟車開?不了?。” 紀湛停住腳步,他轉過身,他們僅僅隔著三五米的距離,中間沒有障礙,平坦的一小段路,但是誰也沒有動作,他輕輕一聲嘆,聲音溫柔至極,他問—— “你會嗎?” *** 銀白的列車在?高山和曠野中穿梭。 冬天過去,就會是下一年的開?頭。 可能因?為時間本?身是那樣殘酷和不講道理的東西,所以才會在?這個世?間留下那么過瑰麗的色彩,春風,夏樹,秋葉,冬雪,每一場盛大的相?遇,遮蔽它本?來無情的底色。 錯過的就是錯過。 沒有的就是沒有。 是她過去做出的選擇,成就了?現在?掀開?的一切。回頭望,空無一人?,已經?是時間給出的最好答案。 章馳緩慢地從車站往外走。 其實她本?身有準備很多的說辭,她甚至想?好了?所有的突發情況,可能老天已經?獎賞了?她太多的勝利,所以才會在?最后讓她嘗試一敗涂地,這個世?界看過了?太多的偉大,繁盛和衰敗,并不覺得任何一個人?值得特殊。 也不過是一場乏善可陳的離別。 一粒雪花從她眼?前掉落,她伸出手,雪花融化在?她的掌心,冰冰涼涼。她仰起頭,更多的雪就在?這時候落下,那些來去匆匆的人?,停了?又走的車,這個世?界驚擾無數人?的塵囂,反而像是這場雪景的陪襯。 似乎只有當一個人?沒有什么可以忙碌的時候,才會有時間去觀察世?界的忙碌。 章馳抬頭哈了?一口氣。 白茫茫的霧氣升起。 她就站在?車站出口的那一條街,突然之間不想?要移動,這里有一盞傘型的黑色路燈,路燈頂上是一朵相?似曲度的覆雪,墻邊安放著一把落滿雪的長?椅,長?街寂靜地平躺在?起伏不定的積雪中。 一輛車從街道外倉皇駛過。 嗡鳴聲惹來過路的兩?個老人?一陣抱怨,抱怨完,他們也從這條街的街口離開?。 章馳靠在?墻邊,看對面一棟樓高墻上冒出來的花朵,一朵一朵地數過去,最后她發現這些花長?得雷同——竟然都是假花。 房子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很有生活情調的人?。 在?她決定離開?這條街道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滴”的一聲,她遲疑了?一下,低下頭,掏出來終端。 屏幕上面跳出來一條信息。 章馳點開?。 ——發件人?:宋新 ——“安全檢查沒有通過,列車員不讓我上車。” ——“看來今天沒有辦法旅行了?。” 耳邊響起來踩雪聲。 輕輕的,惱人?的,熟悉的。 街口走過來一個穿著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他圍著灰色的長?圍巾,黑發輕輕從額邊飄下一縷,差一點就要遮住他深邃的瞳孔,眉眼?精致,唇線鋒銳,面孔跟記憶中的人?重合。 “抱歉,讓你這么遠來送我。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回家。”他開?口,聲線也如從前一般溫雅。 章馳沒有動作。 他走過來,輕輕將圍巾從脖子上解下來,在?她的脖子上繞了?一圈,蓋住她被?凍得通紅的耳朵。 兩?個人?沿著長?街往回走。 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他們沉默的并肩,走過了?很長?很長?的距離。 “我經?常做夢夢到你。” “是好夢嗎?” “不是很好。我常常很難過。我有時候會去那棵蘋果樹下看你。” “都是我的錯。” 一股綿長?的,釋懷的痛往四肢百骸不管不顧地撞去,最后將眼?眶逼得通紅,章馳仰起頭。 太陽終于徹底升起,刺破重重霧氣,晦暗的街道在?失去夜晚才會出現的影像點綴時,竟然也沒有顯得那樣單調,溫和的陽光披灑在?招牌、房頂、路燈、街道的路牌上,風也仿佛帶上了?陽光的溫度,她感覺到那些冷冽的風是那樣的溫柔。 章馳:“你的替身偷了?我一個吻。” 紀湛:“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替他還給你。只要我有的,我都愿意給你。” 章馳:“紀湛。” 紀湛:“嗯?” 章馳:“我是個壞蛋。” 紀湛:“我允許你在?我的世?界里當壞蛋。” 章馳:“對不起。” 紀湛:“我永遠原諒你。” “你會永遠屬于我嗎?” “你想?的話。” “你會有離開?的一天嗎?” 輕柔的雪花在?空中漫無邊際的飛舞,樹梢的冰柱將淺金色的陽光折射得更加耀目,這條回頭的路太長?太長?,走過那么多漂亮的街景,雪終于落滿兩?個人?的肩頭。 “直到世?界盡頭,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正文完—— “他擁有你全部的記憶,你刪除了?有關這個替身的全部內容,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他以為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 “那么他到底是你,還是不是你呢?” 章馳走近一步,扯了?扯嘴角:“至少我曾經?以為他是你。” “這個計劃很完美,一模一樣的記憶,一模一樣的外表,只是他跟你依然有一些差別,所以你需要解決這個缺陷,彌補最后的漏洞——你給我寫了?一封信。” 紀湛的目光始終望向窗外還沒有啟動的列車。藍白色的天空很遼闊,晨曦見縫插針,打在?列車的車身,截取出來交界的明?暗。 “你讓我把你的尸體燒成灰燼,葬在?莊園的那一顆蘋果樹下。” 無言的風從門外刮進來,也到了?這本?來就不寬敞的候車室內。 “你猜測我會愧疚。” “你賭我會完成你最后一個心愿。” “如此?再無破綻。” 紀湛緩慢地往脖子上纏繞圍巾,他的面色沒有波瀾,他的眼?睛蒙上一層霧氣,沒有人?能夠猜到他此?時在?想?什么——也或許,連他自己也猜不透。 “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真實或者虛假,我不知道對或者錯誤,我只是偶爾,會想?起來一個人?。”章馳聲音沙啞,“紀湛,知道你還活著,我真的很高興。” 紀湛低下頭,經?過那么多的過去,那么多不知結局的生死,在?漫長?的,漫長?的注視中,他一言不發。 “抱歉,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他親眼?看著她眼?中的光漸漸暗淡。 廣播再次發出通知—— “請乘坐t932號專列前往瓦利的乘客盡快上車,列車即將停止檢票。” 在?聲音響在?大廳的同時,紀湛轉身向出口走去,一道女聲在?他即將跨出大門的時候砸過來。 “我有無數辦法讓這趟車開?不了?。” 紀湛停住腳步,他轉過身,他們僅僅隔著三五米的距離,中間沒有障礙,平坦的一小段路,但是誰也沒有動作,他輕輕一聲嘆,聲音溫柔至極,他問—— “你會嗎?” *** 銀白的列車在?高山和曠野中穿梭。 冬天過去,就會是下一年的開?頭。 可能因?為時間本?身是那樣殘酷和不講道理的東西,所以才會在?這個世?間留下那么過瑰麗的色彩,春風,夏樹,秋葉,冬雪,每一場盛大的相?遇,遮蔽它本?來無情的底色。 錯過的就是錯過。 沒有的就是沒有。 是她過去做出的選擇,成就了?現在?掀開?的一切。回頭望,空無一人?,已經?是時間給出的最好答案。 章馳緩慢地從車站往外走。 其實她本?身有準備很多的說辭,她甚至想?好了?所有的突發情況,可能老天已經?獎賞了?她太多的勝利,所以才會在?最后讓她嘗試一敗涂地,這個世?界看過了?太多的偉大,繁盛和衰敗,并不覺得任何一個人?值得特殊。 也不過是一場乏善可陳的離別。 一粒雪花從她眼?前掉落,她伸出手,雪花融化在?她的掌心,冰冰涼涼。她仰起頭,更多的雪就在?這時候落下,那些來去匆匆的人?,停了?又走的車,這個世?界驚擾無數人?的塵囂,反而像是這場雪景的陪襯。 似乎只有當一個人?沒有什么可以忙碌的時候,才會有時間去觀察世?界的忙碌。 章馳抬頭哈了?一口氣。 白茫茫的霧氣升起。 她就站在?車站出口的那一條街,突然之間不想?要移動,這里有一盞傘型的黑色路燈,路燈頂上是一朵相?似曲度的覆雪,墻邊安放著一把落滿雪的長?椅,長?街寂靜地平躺在?起伏不定的積雪中。 一輛車從街道外倉皇駛過。 嗡鳴聲惹來過路的兩?個老人?一陣抱怨,抱怨完,他們也從這條街的街口離開?。 章馳靠在?墻邊,看對面一棟樓高墻上冒出來的花朵,一朵一朵地數過去,最后她發現這些花長?得雷同——竟然都是假花。 房子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很有生活情調的人?。 在?她決定離開?這條街道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滴”的一聲,她遲疑了?一下,低下頭,掏出來終端。 屏幕上面跳出來一條信息。 章馳點開?。 ——發件人?:宋新 ——“安全檢查沒有通過,列車員不讓我上車。” ——“看來今天沒有辦法旅行了?。” 耳邊響起來踩雪聲。 輕輕的,惱人?的,熟悉的。 街口走過來一個穿著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他圍著灰色的長?圍巾,黑發輕輕從額邊飄下一縷,差一點就要遮住他深邃的瞳孔,眉眼?精致,唇線鋒銳,面孔跟記憶中的人?重合。 “抱歉,讓你這么遠來送我。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回家。”他開?口,聲線也如從前一般溫雅。 章馳沒有動作。 他走過來,輕輕將圍巾從脖子上解下來,在?她的脖子上繞了?一圈,蓋住她被?凍得通紅的耳朵。 兩?個人?沿著長?街往回走。 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他們沉默的并肩,走過了?很長?很長?的距離。 “我經?常做夢夢到你。” “是好夢嗎?” “不是很好。我常常很難過。我有時候會去那棵蘋果樹下看你。” “都是我的錯。” 一股綿長?的,釋懷的痛往四肢百骸不管不顧地撞去,最后將眼?眶逼得通紅,章馳仰起頭。 太陽終于徹底升起,刺破重重霧氣,晦暗的街道在?失去夜晚才會出現的影像點綴時,竟然也沒有顯得那樣單調,溫和的陽光披灑在?招牌、房頂、路燈、街道的路牌上,風也仿佛帶上了?陽光的溫度,她感覺到那些冷冽的風是那樣的溫柔。 章馳:“你的替身偷了?我一個吻。” 紀湛:“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替他還給你。只要我有的,我都愿意給你。” 章馳:“紀湛。” 紀湛:“嗯?” 章馳:“我是個壞蛋。” 紀湛:“我允許你在?我的世?界里當壞蛋。” 章馳:“對不起。” 紀湛:“我永遠原諒你。” “你會永遠屬于我嗎?” “你想?的話。” “你會有離開?的一天嗎?” 輕柔的雪花在?空中漫無邊際的飛舞,樹梢的冰柱將淺金色的陽光折射得更加耀目,這條回頭的路太長?太長?,走過那么多漂亮的街景,雪終于落滿兩?個人?的肩頭。 “直到世?界盡頭,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正文完—— “他擁有你全部的記憶,你刪除了?有關這個替身的全部內容,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他以為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 “那么他到底是你,還是不是你呢?” 章馳走近一步,扯了?扯嘴角:“至少我曾經?以為他是你。” “這個計劃很完美,一模一樣的記憶,一模一樣的外表,只是他跟你依然有一些差別,所以你需要解決這個缺陷,彌補最后的漏洞——你給我寫了?一封信。” 紀湛的目光始終望向窗外還沒有啟動的列車。藍白色的天空很遼闊,晨曦見縫插針,打在?列車的車身,截取出來交界的明?暗。 “你讓我把你的尸體燒成灰燼,葬在?莊園的那一顆蘋果樹下。” 無言的風從門外刮進來,也到了?這本?來就不寬敞的候車室內。 “你猜測我會愧疚。” “你賭我會完成你最后一個心愿。” “如此?再無破綻。” 紀湛緩慢地往脖子上纏繞圍巾,他的面色沒有波瀾,他的眼?睛蒙上一層霧氣,沒有人?能夠猜到他此?時在?想?什么——也或許,連他自己也猜不透。 “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真實或者虛假,我不知道對或者錯誤,我只是偶爾,會想?起來一個人?。”章馳聲音沙啞,“紀湛,知道你還活著,我真的很高興。” 紀湛低下頭,經?過那么多的過去,那么多不知結局的生死,在?漫長?的,漫長?的注視中,他一言不發。 “抱歉,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他親眼?看著她眼?中的光漸漸暗淡。 廣播再次發出通知—— “請乘坐t932號專列前往瓦利的乘客盡快上車,列車即將停止檢票。” 在?聲音響在?大廳的同時,紀湛轉身向出口走去,一道女聲在?他即將跨出大門的時候砸過來。 “我有無數辦法讓這趟車開?不了?。” 紀湛停住腳步,他轉過身,他們僅僅隔著三五米的距離,中間沒有障礙,平坦的一小段路,但是誰也沒有動作,他輕輕一聲嘆,聲音溫柔至極,他問—— “你會嗎?” *** 銀白的列車在?高山和曠野中穿梭。 冬天過去,就會是下一年的開?頭。 可能因?為時間本?身是那樣殘酷和不講道理的東西,所以才會在?這個世?間留下那么過瑰麗的色彩,春風,夏樹,秋葉,冬雪,每一場盛大的相?遇,遮蔽它本?來無情的底色。 錯過的就是錯過。 沒有的就是沒有。 是她過去做出的選擇,成就了?現在?掀開?的一切。回頭望,空無一人?,已經?是時間給出的最好答案。 章馳緩慢地從車站往外走。 其實她本?身有準備很多的說辭,她甚至想?好了?所有的突發情況,可能老天已經?獎賞了?她太多的勝利,所以才會在?最后讓她嘗試一敗涂地,這個世?界看過了?太多的偉大,繁盛和衰敗,并不覺得任何一個人?值得特殊。 也不過是一場乏善可陳的離別。 一粒雪花從她眼?前掉落,她伸出手,雪花融化在?她的掌心,冰冰涼涼。她仰起頭,更多的雪就在?這時候落下,那些來去匆匆的人?,停了?又走的車,這個世?界驚擾無數人?的塵囂,反而像是這場雪景的陪襯。 似乎只有當一個人?沒有什么可以忙碌的時候,才會有時間去觀察世?界的忙碌。 章馳抬頭哈了?一口氣。 白茫茫的霧氣升起。 她就站在?車站出口的那一條街,突然之間不想?要移動,這里有一盞傘型的黑色路燈,路燈頂上是一朵相?似曲度的覆雪,墻邊安放著一把落滿雪的長?椅,長?街寂靜地平躺在?起伏不定的積雪中。 一輛車從街道外倉皇駛過。 嗡鳴聲惹來過路的兩?個老人?一陣抱怨,抱怨完,他們也從這條街的街口離開?。 章馳靠在?墻邊,看對面一棟樓高墻上冒出來的花朵,一朵一朵地數過去,最后她發現這些花長?得雷同——竟然都是假花。 房子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很有生活情調的人?。 在?她決定離開?這條街道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滴”的一聲,她遲疑了?一下,低下頭,掏出來終端。 屏幕上面跳出來一條信息。 章馳點開?。 ——發件人?:宋新 ——“安全檢查沒有通過,列車員不讓我上車。” ——“看來今天沒有辦法旅行了?。” 耳邊響起來踩雪聲。 輕輕的,惱人?的,熟悉的。 街口走過來一個穿著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他圍著灰色的長?圍巾,黑發輕輕從額邊飄下一縷,差一點就要遮住他深邃的瞳孔,眉眼?精致,唇線鋒銳,面孔跟記憶中的人?重合。 “抱歉,讓你這么遠來送我。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回家。”他開?口,聲線也如從前一般溫雅。 章馳沒有動作。 他走過來,輕輕將圍巾從脖子上解下來,在?她的脖子上繞了?一圈,蓋住她被?凍得通紅的耳朵。 兩?個人?沿著長?街往回走。 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他們沉默的并肩,走過了?很長?很長?的距離。 “我經?常做夢夢到你。” “是好夢嗎?” “不是很好。我常常很難過。我有時候會去那棵蘋果樹下看你。” “都是我的錯。” 一股綿長?的,釋懷的痛往四肢百骸不管不顧地撞去,最后將眼?眶逼得通紅,章馳仰起頭。 太陽終于徹底升起,刺破重重霧氣,晦暗的街道在?失去夜晚才會出現的影像點綴時,竟然也沒有顯得那樣單調,溫和的陽光披灑在?招牌、房頂、路燈、街道的路牌上,風也仿佛帶上了?陽光的溫度,她感覺到那些冷冽的風是那樣的溫柔。 章馳:“你的替身偷了?我一個吻。” 紀湛:“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替他還給你。只要我有的,我都愿意給你。” 章馳:“紀湛。” 紀湛:“嗯?” 章馳:“我是個壞蛋。” 紀湛:“我允許你在?我的世?界里當壞蛋。” 章馳:“對不起。” 紀湛:“我永遠原諒你。” “你會永遠屬于我嗎?” “你想?的話。” “你會有離開?的一天嗎?” 輕柔的雪花在?空中漫無邊際的飛舞,樹梢的冰柱將淺金色的陽光折射得更加耀目,這條回頭的路太長?太長?,走過那么多漂亮的街景,雪終于落滿兩?個人?的肩頭。 “直到世?界盡頭,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正文完—— “他擁有你全部的記憶,你刪除了?有關這個替身的全部內容,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他以為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