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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于樂樂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

    張洋在外面焦急等著，身子倚著墻，站都站不直了，直到門那邊傳來嬰兒的啼哭聲他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蘇橙說：“生了，樂樂生了。”

    二十分鐘后，護(hù)士抱著孩子出來，“于樂樂家屬。”

    張洋走上前，“我是。”

    “恭喜，女孩。”護(hù)士說。

    張洋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他問：“那個產(chǎn)婦怎么樣？”

    “挺好的。”護(hù)士說，“半個小時后產(chǎn)婦會出來。”

    ……

    這次的生產(chǎn)和上次很不一樣，于樂樂睜開眼的瞬間還以為自己的到了天堂，聞到消毒水的味道才意識到她沒死，她只是睡了過去。

    肚皮上傳來陣陣的痛感，于樂樂雙眉皺起哎呀出聲。

    張洋聽到聲音轉(zhuǎn)頭看過來，見于樂樂醒了，激動地一把抱住她，“樂樂，你總算是醒了，嚇?biāo)牢伊恕！?

    男人手勁大，于樂樂差點被他勒斷氣，漲紅著臉伸手拍他，“松、松開。”

    張洋太興奮，沒聽到于樂樂的話，于樂樂頭后仰著繼續(xù)拍他，窒息前總算把人拍開。

    她喘息說：“張洋，你不想讓我活了是不是？”

    張洋一臉歉意，“不是，我是太興奮了，沒注意到。”

    于樂樂輕咳幾聲，想起重要的事，問：“女兒呢？”

    “她在育嬰室。”張洋說，“有護(hù)士在照看著，別擔(dān)心。”

    “她長得什么樣？像你還是像我？”

    “皮膚白嗎？”

    “鼻梁呢？塌么？”

    “眼睛？眼睛怎么樣？”

    “個子呢？大還是小？”

    上次生瑞瑞是順產(chǎn)，這些問題于樂樂都能自己找答案，這次剖宮產(chǎn)做了手術(shù)，她根本沒看清女兒長什么樣。

    “說話呀？”于樂樂問張洋。

    張洋抿抿唇，半晌后開口，“我也沒太注意。”

    “……”于樂樂噘嘴，“你是怎么做父親的，都不關(guān)心女兒。”

    “我心思都在你身上，擔(dān)心你這不好，那不好，根本沒注意到那些。”張洋怕于樂樂生氣心情會不好，急忙道歉，“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這樣，你打我好不好？”

    他抓著于樂樂的手去打他，于樂樂抽手的時候牽動了傷口，臉色驟然變白，呀了好大一聲。

    張洋頓時緊張起來，“怎么了？”

    “刀口疼。”于樂樂越想越氣，伸手捶打張洋的胸口，“都怪你。”

    “是，都怪我。”張洋主動認(rèn)錯，“小心身體，別氣了啊。”

    于樂樂：“瑞瑞呢？”

    “剛蘇橙和琛哥把他們帶走了。”張洋說，“你別擔(dān)心，蘇橙會照顧好他的。”

    于樂樂哪是擔(dān)心瑞瑞，他是怕瑞瑞給蘇橙添麻煩，“我手機呢？”

    “干嘛？”

    “打電話。”

    張洋把手機遞給于樂樂，像個老媽子似的說不停，“剛生產(chǎn)完，你身體還很虛，盡量還是少碰觸電子產(chǎn)品，對眼睛不好……”

    “閉嘴。”于樂樂道。

    “……”張洋立馬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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