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路漫漫-《山海斬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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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玉樓作為整個正陽縣規(guī)模最大,客流最多的酒樓,在正陽縣萎靡不振的那些年歲里,還只是一座名叫雙玉客棧的一間小店。
因為獨身的美艷老板娘叫做秦雙玉,所以給自家客棧取了雙玉的名字。
后來漸漸的正陽走向正規(guī),這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小客棧異軍突起,得了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的贊譽,在不大的縣城里傳開了名聲。
前后經(jīng)過一次搬遷和兩次增建才有了如今所看到的規(guī)模,只是要想憑借一介女流將客棧經(jīng)營到如此的水平,人們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
于是就有好事者開始傳言,一大酒樓的老板娘不過是靠著身體博取垂青的娼婦,難聽至極的話語一時成為坊間茶余的日常談資。
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酒樓的生意,畢竟雙玉樓除了老板娘長得好看養(yǎng)眼以外,作為經(jīng)營場所核心菜品酒水絕對稱得上一句物美價廉,服務(wù)也絕對周到。
與別家酒樓專做有錢人的生意不同,雙玉樓一共分為上下兩部分,一樓是些平價但精巧的菜色,有專門的打雜小廝,賬房先生,明火明廚,不設(shè)包房,只有一個大廳,來此消遣的多是平民。
二樓便是些高雅的包房,負責(zé)二樓菜品的是主家高價請來的大廚,酒水也是也是那多年的陳釀,因此經(jīng)常上二樓的便是那些家底殷實的人家。
不過由于少了面積最大的一層的生意,所以盡管是占地最大的酒樓,單從流水來看,反而不如別家高檔酒樓那般驚人。
不過萬事萬物皆是福禍相依,正因為雙玉樓也做那平民生意,在人心方面卻是有口皆碑。
在大部分人印象里雙玉就是貨真價實的第一。
還有一點就是,那位青天大老爺,一縣之主,趙大人也偏愛雙玉樓一樓的飯菜,說是平淡之享亦有鮮活滋味。
縣太爺當(dāng)然不是那好吃的老饕,甚至在開荒的日子里,和民眾同心同力的趙公吃起干巴的窩窩來,也覺得美味。
政務(wù)精明的他在吃這方面卻一竅不通,不過縣太爺是個什么樣的人,大家的心里都裝著一桿秤,清楚著嘞。
所以既然連他老人家都樂意上這來開開葷,那這里即便真有那不合口味的菜肴,那估計也是自家舌頭出了問題。
至于那第三樓,一共也只有天地玄黃四個上房可供客人食宿。
老板娘秦雙玉自己常年住在黃字號包間,剩余三間則是用于每日迎來送往。不過除了那些富商大賈,老爺員外有時有雅興來此聚餐以外,一般都是處于空著的狀態(tài)。
而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三個房間全部住滿,自打這三層的酒樓建成以來,這也是沒見過幾次的光景。
而且還是那天字號房間率先讓人訂走,真?zhèn)€稀奇。
酒樓三樓的過道,木制廊道響起緩緩而行的腳步之聲,華美衣袍簡單綰發(fā)的老板娘領(lǐng)著兩個巧笑嫣然的丫鬟,丫鬟手里拎著個精美的食盒,向著東南角的上房走來。
照例如果有人訂下三樓上房,作為老板娘的秦雙玉是要來敬酒的。
另外兩處她已去過了,玄字號內(nèi)是周員外郎和他年輕時的幾位窗敘舊,熱絡(luò)的老板娘送了一壺十年陳釀,架不住勸,多喝了幾杯。
地字號是那青貴坊老板和外室相會,倒是不便打擾,只是將裝著酒水和菜肴的食盒放在專門設(shè)置的窗臺。
此刻酒勁有些上涌的老板娘雙頰微紅,走到天字號的門前,身后曳行的丫鬟立刻遞上食盒,偷笑道:
“玉姐姐今日真好看哩。”
接過食盒的老板娘眼波流轉(zhuǎn),揮手示意這個嘴甜的丫頭退下,嘴角不自覺揚起幾分,轉(zhuǎn)身輕輕敲開了房門。
來開門的是個年輕的白袍俊公子,這倒是讓她頗為驚異。
據(jù)她所知正陽的有錢人家里可沒有這樣一號人物。
不過她臉上的笑容一點兒沒停,施施然行了禮節(jié),開口道:
“小女子秦雙玉,見過公子。”
那個年輕人同樣報以善意的微笑,作揖行禮。
“見過秦老板,小生王二,不知秦老板何事?”
秦雙玉遞過食盒。
“自然是特地來感謝公子賞光,一點小小心意還望公子笑納。”
站在門口的年輕人一聽笑意更盛,立刻接下了食盒,回禮道:
“秦老板盛情如此,那小生便卻之不恭了,一早就聽聞秦姐姐是玉碧明珠一樣的妙人,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只是沒想到就連心腸也這般好,還要親自蒞臨,真是折煞我兄弟二人。”
這時秦雙玉才看見這屋里頭還有一個人影,不過那人在低頭看著手里的書,似乎對外面的發(fā)生的對話不感興趣。
秦雙玉將視線收回,勾起小指挽回耳邊落下的一縷頭發(fā),笑道:
“王公子打算一直讓我這弱女子一直站在這走廊嗎?”
白袍公子一拍額頭,懊惱道:“瞧我這腦子,怎么就平白讓秦姐姐吹了半天的冷風(fēng),真是該死,姐姐的禮物我收下了,時候不早,還請姐姐早些回去休息,切莫凍壞了身體。”
秦雙玉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送客,明明臉上還掛著和善可親的微笑,明明毫不遲疑就收下了自己帶過來的贈品,怎么看也不是生人勿近的樣子,難道說真是個不懂世故人情的愣子,倒是白瞎了一副鮮明皮相。
不過見慣了形形色色客人的老板娘詫異之余,臉上笑意不減,順著眼前公子哥的話往下說道:
“承蒙公子關(guān)切,晚來乍寒,還真有些不適,想來是有些風(fēng)寒了,奴家這便歸去,多有叨擾,公子海涵。”
話畢,依舊很禮貌地施了萬福,轉(zhuǎn)身離去,空蕩的回廊內(nèi)只留下天字號房客人的話被遲來的關(guān)門聲生生夾斷。
“那便不送秦姐姐……”
過道內(nèi),綴行在秦雙玉后的兩個丫頭小聲議論起來。
“好個不懂事的小子,收禮倒是收得快,一壺陳釀可得好幾錠呢”
“就是,咱家姐姐肯給他臉,那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模樣倒是生的不賴,可惜是個腦子不會轉(zhuǎn)的。”
“就是太白了點,比我的胳膊還白,看起來病懨懨的。”
不等小丫頭再答話,步點非常的老板娘就喝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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