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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大荒劍經(jīng)》-《山海斬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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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鳶道:“難道不是嗎,只有在自身力量不夠的時候,才會從其他方面找補(bǔ)回來。試想假如我沒有修行‘大荒劍經(jīng)’,你沒能找到‘六合陽火’,可能我倆早就已經(jīng)不曉得死在哪個山溝里了?!?

    “對、也不對,實(shí)力自然是保全自我的基本要素,這一點(diǎn)無可厚非,但是,既然生為人類,就不可避免地要與人接觸,坑蒙拐騙,殺人越貨,八拜相交這些都無所謂,不過是我們與這世界接壤時產(chǎn)生的些許漣漪罷了。

    只要于我有利,便可來者不拒。況且力量的形式并不唯一,法器、術(shù)法、體魄,這些是有形之力,人脈、資源、謀劃,這些是無形之力,災(zāi)殃、天常,物候,這些是不可變之力,感情、習(xí)慣、人心,這些是可變之力,人的一生都在借力,還要去管借的方式嗎?”

    “論說教我也不如你。”

    朝峰會心一笑:“這些都是閑話,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在哪兒嗎,你不該通過假定過去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來否定現(xiàn)在,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過去的事情既不存在,又存在,那你林鳶就是學(xué)了‘劍經(jīng)’了,我也依舊掌握著‘陽火’,包括我們所獲得的一切,都實(shí)實(shí)在在的存在,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shí)。”

    “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shí)……”

    林鳶嘴里重復(fù)這這句話,腦海里若有所思。

    朝峰字如吐珠:“你看好自己修行,當(dāng)然沒錯,不過你也應(yīng)該要知曉,其實(shí)修行也不過是在向天地借力。

    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上山,抓只野豬都要布置下許多陷阱,進(jìn)入武道以來,斬殺妖鬼要借助術(shù)法,趨吉避兇要依靠問卜。力量,永遠(yuǎn)沒有足夠,這就是所謂的人力有窮時。

    武道七境中,開元、合氣、通脈、歸真、游神、天災(zāi),莫說我們兩個還未突破到歸真境的小小野武人,就算是成就天災(zāi)的大拿,也不敢言自己能在世間無忌橫行。

    可見無論再高的境界,都必然有所限制,只能不斷向外索求。

    或許只有到了那傳說中的自在仙,才能勉強(qiáng)掙脫束縛?!?

    說到傳說中的武道最高境,繞是以朝峰心氣之高,也不免露出向往的神色。

    朝峰的“暴論”還在不停輸出,可林鳶已經(jīng)興致缺缺。

    “真不知道你的腦子里是怎么想出這些東西的,我感覺我也不笨啊?!?

    朝峰大笑,“早和你說過了,多看書,多和人交流,你整天埋頭苦練,閉門造車,眼光自然會變得局限?!?

    “嗯,我試試。”

    “不過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能將《大荒劍經(jīng)》這種遠(yuǎn)古武學(xué)練到一定水平和你平時下的苦工不無關(guān)系?!?

    林鳶默認(rèn),但他最先想到的其實(shí)不是自己廢了多少心血,而是為了自己的修行這瘋子下了多少功夫。

    最開始,那些玄奧的武學(xué)詞匯他根本一竅不通,是朝峰一字一句地通篇作注,一寸一關(guān)地教他氣的運(yùn)轉(zhuǎn)路線。

    等他終于有所小成,又是這個人帶著他去尋找境界合適的妖怪練手,可以說就是自己的半個師傅。

    那個時候,面色慘白的少年朝峰和瘦弱的矮個子林鳶擠在山洞里,面前是他們好不容易升起來的一小堆篝火。

    朝峰從自己的背囊里拿出兩本被油紙包覆的書遞給林鳶。

    后者小心翼翼的打開,借著火光才勉強(qiáng)看清。

    一本書是灰黑色書皮,封面上有四個彎彎曲曲的字體,林鳶識字,勉強(qiáng)可以辨認(rèn),正是:《大荒劍經(jīng)》。

    另一本書封面有燙金的花紋,還被毀去一角,只在扉頁上有一排縱向小字:《三元解厄真經(jīng)》。

    拿到兩本書的林鳶滿眼震驚,朝峰卻不以為意。

    他壓低聲音說道:“宗門沒了,但我們還是要活下去,你不是一直想當(dāng)個劍客嗎,可惜了,我這里沒有劍法,這本就將就用吧,做個劍修也不錯了,大差不差。

    接下來的三個月,我們都要生活在這座山里,你要把這兩本書的內(nèi)容一字不差的全背下來,三個月后,就要燒毀,這東西絕對不能帶在身上。

    然后世間會這兩種武學(xué)的就只有你一人了?!?

    眼見林鳶就要流眼淚,朝峰趕忙阻止。

    “不要哭,屬于我們的路,現(xiàn)在才真正開始?!?

    林鳶伸手在臉上胡亂抹了幾把,吭哧道:“誰…誰哭了,我可沒哭,就是煙子太嗆眼睛……”

    這時朝峰又從染血的袖袍里掏出一物,是一塊明黃色色澤瑩潤的巨大鱗片。

    “是那條龍身上掉下來的,被我撿到,現(xiàn)在沒有保存的條件,上面的氣最多三個月就會徹底消泯,不過有它的妖力在,方圓十里內(nèi)稍微有點(diǎn)靈智的妖鬼應(yīng)該都不敢來犯,三月后,如果我們還沒自保的能力,估計就再也走不出這茫茫大山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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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啥呢,死鳥人,我剛說的你都聽見了吧?”

    一聲不滿的抱怨將林鳶的思緒帶回現(xiàn)實(shí),那個臉色依舊慘白的青年正在跳腳。

    “嗯?啊,哦,沒事。”

    “好不容易夸你一次,結(jié)果你就當(dāng)作耳邊風(fēng),果然沒看錯你,沒福氣?!?

    談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真陽街盡頭,倒數(shù)第三院的院門半掩著,門前打掃得干干凈凈,一顆老海棠從院墻里伸出半片樹冠,稀疏的葉子正招搖陽光,像是歡迎兩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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