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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溯城，我只問你一句，如果我們沒有訂婚過，如果…我們從來沒有交換過戒指，只是普通的朋友………你還會不會說，你愿意娶我？”陸冰的聲音一點點弱下去，她在害怕，她害怕會被拒絕。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如果我們沒有訂婚過，你還會不會說，你愿意娶我？

    顧溯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只知道他會娶陸冰，他一直都知道他會娶陸冰。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所謂的一紙婚約，他還會不了會娶她。

    不是不去想，而是根本就不敢去想。

    陸冰是個很好的女孩，他早就知道。他喜歡陸冰，可卻不是那種喜歡。他心疼她，保護她，是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的喜歡。

    陸冰為什么對他好，他不是不知道。可他卻不去說出來，他覺得，如果不說出來，或許就可以一直這樣下去，裝作糊涂，兩人一直這樣在一起。他是個膽小鬼，他享受著來自兩個女孩的愛，卻沒有勇氣去愛她們任何一個人。

    一個，是相愛不能愛。

    另一個，是能愛卻不想愛。

    他無法給她和她付出的同等的回報，卻還貪戀著她給的溫暖，不愿意放手。

    他就是這樣，令他自己都討厭的一個人。

    ……

    如果我們沒有訂婚過，你還會不會，說你愿意娶我？

    ……

    他不會。

    如果只是朋友，他不會就因為對方喜歡自己，甚至為了自己而自殺，就去娶她。感情的事情，沒有所謂的同情，也不會有所謂的妥協。他會娶陸冰，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婚約。他是一個負責人的人，他知道，做出的承諾，必須要完成。

    顧溯城的承諾，不會來的那么廉價。

    可是他們訂婚過，所以，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實際性意義。他已經害得這個女孩遍體凌傷了，怎么忍心再捅她一刀？

    “冰冰。其實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陸冰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等下他繼續說。

    “我很自私，很陰險，很糟糕。靠近我，只會傷到你自己。冰冰，如果下輩子，再碰上我這樣的人，你記得，一定要跑的遠遠的，千萬別再靠近我。”

    “…可是那是下輩子，這輩子已經靠近你了，就沒有跑掉的力氣了。”陸冰的眼眸有些濕潤，“顧溯城，我已經跑不開了。”

    怎么辦？已經跑不掉了。

    中了你的毒，就再也戒不掉了。

    顧溯城，你給的痛，你給的好，我全部都悉數接受，只因為，那是你給的。我想我一定是瘋了，可是我喜歡你啊，顧溯城，我真的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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