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相愛相殺-《綁匪情夫,誘你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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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進半山腰的云海里,潮濕的霧氣彌漫著,兩個人的臉都有些模糊。
“費如風,非讓我恨你嗎?”她鐵青著臉問。
費如風有些無奈,喉嚨抖動著,想要解釋些什么,可是他能說什么。上次的事,寧叔雖然沒被捕,可也損失了很多錢。現在對費如風有所忌憚,他只能先順著寧墨的意思,然后再作打算。
“小琪……”
她突然伸手搶他的方向盤,發瘋的和他廝打起來,迷霧中車子忙亂的扭動著,擦到一側的峭壁上,發出銳利的聲音。
“你不放了英杰,我就跟你同歸于盡!”洛琪用盡全身的力氣去跟他打,她的心情很煩燥,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一心想把什么東西搶回來。
從前的他不是這樣的!不是!
終于車子一拐彎,撞在了峭壁上,發出咚的一聲,嘩啦一聲,接著有碎石掉下來。
費如風抱著她的身子,將她埋入自己的身體下面。
過了半天,有冷風吹進來,有幾塊碎石砸壞了前面的擋風玻璃,全落在費如風的身上,他的額頭似乎在流血,因為她聞到了血腥氣。
冷汗倏的流了出來,她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伸手去推費如風:“費如風,風,你怎么樣?你……你怎么了?”
聲音帶著哭腔,在這蒼茫的盤山路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撥開他身上的碎石,抬起他的腦袋,他的額頭在流血,可是她卻什么事也沒有。
“我沒事……”他握住了她的手,用手在她的身上觸摸著她,似乎在查看她有沒有受傷,“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有。”她哽咽著,翻開包就去拿紙巾,驚慌失措的替他擦頭上的血:“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實在是太煩了……”
“傻瓜……”一閃一閃的車燈下,他輕輕嘆息著,“你看看外面,下次別拿生命開玩笑行嗎?如果我們都死了,還怎么救他……”
洛琪聽話的朝外面看了一眼,峭壁的另一側就是萬丈懸崖,如果不是撞在峭壁上,也許現在她和他就真的同歸于盡了。
“我知道了。對不起……”她抱著他,有些后怕的顫抖著,“風,你不會不管英杰的對不對?他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學,他就和我的親弟弟一樣,我求求你,不要為難他了好不好?”
費如風吃痛的嗯了一聲,手抓在她的手上,抬起來,她的手被那些碎石頭劃傷了兩道口子,在向外滲著血。
“你等等我……”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幾乎是懇求著她:“別再輕舉妄動了,我馬上就回來。”
洛琪點了點頭,怔怔的看著他受傷的額頭,接著費如風像前方走去,在路邊尋找著能止血的草藥。
終于他在石縫中找到了淡竹,一種叢生的鋸齒形草藥,可以用來止血。枝葉鋒利,他拔下來的時候,劃破了手掌。
然后他回來,將草藥搗碎了,拿過她的手,幫她縛上,動作謹慎而又小心翼翼。
直到處理完她的傷口,他才象征性的替自己擦了擦額頭上的傷口。
看著他做這一切,洛琪明白,費如風還是那個費如風。改變的,只是現在的形勢。
“風……”
費如風滿滿的將她抱在懷里,親吻著她的唇,溫柔卻不失力道,阻止她繼續說話。
細致的親吻,是久違了的溫存,洛琪沒有再反抗,而是安靜的伏在他的懷中。
“答應我,到了這里就開開心心的,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帶你走,我保證誰都不會有事。”費如風附在她耳邊說。
洛琪點點頭,現在除了信任他,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她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不得已的苦衷。因為,在她的心中,他再邪惡也是善良的。
好在,除了玻璃碎了,車子并無大礙,他們又上路了。途中,她睡了一覺,再睜開眼睛,眼前已是一片繁華。
費如風還在她的身邊,高興的向前方示意著她:“看,有人來接我們了。”
洛琪抬頭向前面看去,有兩只大象,裝著華麗的鞍,在兩個女孩的牽引下,像兩只驕傲的國王。
費如風拉著她下車,看著那兩只大象,問她:“想騎一下嗎?”
“啊?”她詫異的張大了嘴巴。
可是他卻已經抱起她,將她小心的推到了大象上,而他也和她一起坐了上來。
他額頭的傷已經干涸,雖然滄桑了點,卻也不影響他的風度翩翩,洛琪打起精神來,看著眼前這個從未到過的地方。
他抱著她,替她理了理劉海,親密的感覺就像回到了從前。
他們沿著一條河走著,河岸兩邊的樹上潛伏著很多鳥,他們經過的時候,呼啦啦飛起一大片。
洛琪眼波一轉,臉上終于蕩出一絲笑意。
“這鳥好看嗎?喜歡的話,我去給你捉幾只。”他問。
她卻搖了搖頭,她都不喜歡被捉,更何況是鳥。
費如風卻握緊她的手,管她現在在想什么。反正,如今她是不會再離開他了。
***
烏云密布著,又要下雨了。
費如風站在屋檐下看著遠處的山峰連綿,遠處的山一眼望不到邊,不同于在國內的喧囂,此處幽靜的仿佛讓人置身世外。
他剛剛和寧墨打了個電話,洛琪來,寧墨不可能不知道。好在,許英杰現在在他們手上,寧墨不會對洛琪怎么樣。
阿筠的死沒有那么簡單,寧墨讓他回來最大的目的是給阿筠報仇,懲罰那個東方磊。
于情,于理,于私,費如風無法推辭。他欠阿筠的。
回頭看看洛琪,她還在床上睡著,這幾天,一直擔心許英杰,她沒睡一個安穩覺。
費如風看著她合上的眸,彎彎的像天空的下弦月。他坐下來,手指輕輕滑過她柔美恬靜的臉,這樣的她,才是他喜歡的,沒有之前路上的憤怒和倉皇,也沒有那些眼淚。
像一副畫一樣,靜靜的印刻在他的心中。
雨滴敲落在石板上時,洛琪睜開了眼睛。
因為陰天,房間里光線有些暗,可是兩個人的眼睛都異常的明亮。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微涼,卻沒有躲開。
“餓了吧?一會叫人送吃的過來。”
她搖搖頭,只是按住了他的手臂:“就這么待會兒吧。”
雨滴敲擊著屋檐,石板和芭蕉的葉子,滴落在房前鵝卵石鋪就的路上匯成小小的溪流,叮叮咚咚的像一支交響樂。
他和她好久沒有這么溫馨的待著了。費如風看著洛琪,感受著她的氣息和溫度,眼神和心念全記掛在她一個人身上,好像癡了一樣。
過了一會兒,有仆人敲門,給兩人送來的吃的。
飯菜很豐盛,典型的泰國口味,酸辣適宜,很適合她現在的胃口,她一邊吃費如風一邊給她夾菜,“多吃點。以前是我不對,沒顧上……沒顧上我們的孩子。”
說到孩子,他有些內疚,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洛琪看了他一眼,故意氣他:“你不用道歉。反正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和你沒關系。”
“胡說什么。只要是你生的,就是我的孩子。”他像受了刺激,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
洛琪冷笑,“孩子不是你的。”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她咬了咬筷子,鼻子有點酸,抓住時機懇求他:“既然知道對不起我,那就快點把英杰放了吧。你一天不放他,我一天放心不下,你就不怕孩子受什么影響嗎?”
費如風只好點點頭:“我會想辦法。前提是要保證你們誰都不受傷害,所以,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其實他也沒去調查孩子到底是誰的,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就像他說的,只要她在他身邊,誰的孩子他都可以接受。
“那我可不可以見一下他?”她又提議。
“我想想辦法吧。”
從房間里出來時,月亮已經爬了上來。
院子里的大榕樹下,費如風從國內跟來的助理張南向他走來,他手中提著幾個口袋,里面都是時令的新鮮水果。
費如風信手將一個青芒拿在手中,聞了聞,很香,讓人忍不去想去品嘗。
“老板,你沒事吧?聽說她把你車子差點弄個懸崖,害你肋骨都斷了兩根。”張南看著他額頭的傷,擔憂的問。
之前怕她擔心,他沒告訴她肋骨斷了。回來后,拿水沖洗了下身體,涼水浸入骨頭里,才覺的疼的厲害,現在腰上已經纏著一圈密匝的繃帶。
“呵呵……小傷。”他不以為然的笑著,轉過身又看了看房內,問張南:“那小子情況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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