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雨榭·天長地久有時盡-《一曲君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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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真的很巧很奇妙,我又一次遇見了他,他從受驚的馬下救了我。
這一次我們說了很多,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xué),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抓住了我的小手,我的臉頰飛上了兩朵紅云。
所謂一件傾心,再見鐘情,愛有時候來的就是這么快。
我們約定好: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寧負(fù)蒼天不負(fù)卿。
所以回府之后我便大著膽子紅著臉地和父親說了喜歡他的事,說想要婚姻自主。
大夏國雖不像鄰國大清那樣要求女子三從四德,卻是以孝道治國。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而我父母健在,我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已經(jīng)是不尊父母,不守孝道了。
但父親是疼極了我的,他只當(dāng)是小丫頭是從小放縱的活潑性子來了一次叛逆。等過幾年,我思嫁了,羞羞答答依然是應(yīng)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于是我又很認(rèn)真的說了一句:“非他不嫁。”
父親這次大怒,雖說是秀才讀書人,卻無功名在身,算不得出仕,而士農(nóng)工商,士家女子怎可下嫁商人之子?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為他人之笑柄?
后來我知道北宮林的母親也是千萬個不同意的:“門庭殊途,小廟怎供得起大菩薩,這大小姐入門,難不成還要自己這一把老骨頭去伺候她不成?”
這是她的原話。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們兩家居然不約而同地祖上有訓(xùn):君家和北宮家后人絕不可通婚。
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不知道有多少個年頭,逝者已矣,可這祖宗的話總是該尊重一下的吧?
于是兩家家長這么一合計,竟是要硬拆了我們這對情到濃時的鴛鴦。
可我從來不是輕易妥協(xié)的人,許是父親從小太過縱容了罷。
所以我連夜逃家,風(fēng)塵仆仆地找到北宮林:“我們私奔吧。”
我是仔細思慮過的,絕對不是打算就此扔下雙親不顧,我只是單純地念想著等北宮此去考了功名在身,便無門庭之說了。
他大概是被我嚇著了,猶豫了一會,才牽起我的手:“好,我們上京趕考,又是一年秋避。”
當(dāng)斷則斷,他當(dāng)即收拾細軟與我一同進京去了。
一年之后我們再回到桃花縣時,我已經(jīng)褪去了青澀姿態(tài),梳上了婦人妝,。是的,我們成親了。
夫君在我的的支持和鼓勵下也順利考上了舉人。
這生米已經(jīng)煮成了熟飯,我們的父母雖然無可奈何卻也只能地認(rèn)了這門親事。
婆婆是除了名的彪悍,公公是出了名的懼內(nèi),而我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父親疼惜我,不忍我去那破落小戶中看人臉色受婆婆差使,于是為夫君謀了個師爺?shù)难貌睢槲覀冊谔一h置了一處房產(chǎn),買了幾個丫鬟婆子,請了幾個護院,又撥了個老實本分的賬房先生過去。算是安家落戶,安定下來了。
我們夫妻和睦恩愛,孝順父母雙親,倒也在桃花縣由當(dāng)年的笑談傳成了如今的一段佳話,不知道羨煞了多少深閨里的懷春女子。
這一切本是美好,可當(dāng)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之后,一切都變了。
孩子的樣貌是絕佳,算命的也說女兒命格清貴,可這孩子一睡就是七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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