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身體問題得到解答的同時,王鯉心中也同時升起更多疑問。 而其中最主要最核心的問題只有一個。 為什么他會死? 按照父親的說法,母親的安排沒有問題,血脈的清洗想想都知道沒那么簡單,先天胎體時母親不惜以性命相幫,誕生之后十四年日夜服藥,被奪走的沒能及時補回來,當然是虧空的。 十四年后,影響入道修行和子嗣繁衍的血脈終于徹底消失,剩下的交給白龍寺的修行之人來幫忙補足也不是問題。 可是! 他死了。 就在剛好滿十四歲的那個夜晚。 他當然不可能懷疑那個為自己而死的母親,但十四年前的交代和十四年后的現實卻形成了極端相悖的對立。 母親猜錯了嗎? 王鯉不清楚,可是,一個修為一般但醫術超絕到能夠清晰血脈的人,會留下那么大的問題嗎?會罔顧兒子的性命嗎? 不可能的。 王鯉看著父親和爺爺,他很想問問兩位長輩的意見。 可他又偏偏無法言說,他很難解釋為什么自己死了又活,既然現在還活著,那當時又怎么說得上是死? 思慮之間,眉頭不自覺地緊鎖。 王瀟見此,連忙又道:“鯉兒,你母親沒有讓你提前去白龍寺,不是不想讓你早點恢復,而是血脈清洗之法不可外露,甚至血脈本身的問題也不便讓旁人知曉。” 王闊也在旁邊說道:“當時咱們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之家,你父親和你母親的婚事,已經算是高攀了。她的話,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忽視。” 王鯉頷首應聲:“爺爺、父親,請放心,孩兒無有怨懟,心中只有感激。” 縱使素未謀面,但母親就是母親。他就算有再多的苦楚也絕對不會因此而心生怨念,那是對一個為了孩子慨然赴死的母親的極大的不尊重。 況且,他如今順利修行入道,不也正是由于對方的無私奉獻與付出么? 想了想,王鯉看向祖父:“您現在……” 王闊聞言,灑脫笑道:“你爺爺我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若是當年你的身體真的漸漸恢復了,那我現在肯定只是一個凡人老朽,可當時見你弱不禁風,爺爺怎能坐視不理?十年前離家后,我一路闖蕩,顛沛流離,從山河界到清微界,廝殺無數,血流無計,好在上天不負,讓我尋得機遇,解決血脈桎梏,一朝入道,便真個突飛猛進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