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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認(rèn)出九公主身份的，紛紛起身拱手見禮。

    鄭鎣是今日的東道，自然也在其中，看到了墜在最后面的李秋歲，露出微微笑意。

    李長安隨大溜，給公主見過禮，慢慢走遠(yuǎn)一些。

    李秋歲姐妹見狀跟上，等遠(yuǎn)離了人群，三人這才有機(jī)會單獨(dú)說上話。

    李長安，“你們怎么跟九公主一處？娘呢？有沒有人為難，還應(yīng)付的來嗎？”

    夏禾笑道：“娘跟夫人們一塊兒說話。我們也就跟鄭五姑娘相熟，她陪公主出來散散，我們就一道跟著出來了。”

    又追問，“你呢，怎么沒見著爹和大哥？”

    “湊這一處的都是在書院讀書的學(xué)子。我們這邊也都好，爹和大哥如今沒少在外頭應(yīng)酬，這樣的場合應(yīng)付的來。”

    李秋歲笑著聽兄姐說話，轉(zhuǎn)過一處花壇，竟遇上意料之外的人。

    “鄭鎣？”這時候他怎么在這里？

    鄭鎣笑笑走過來，“看見你們往這邊走，從邊上折近道直接過來了。”

    原來是抄近道。人家自己家，抄個近道還不簡單。

    李秋歲笑問，“你這是有什么急事嗎？”

    不然，也不會撂下那么多客人，專程追趕他們。

    “能否借一步說話？”鄭鎣這次是看向李長安的。

    鄭鎣這樣子肯定是有急事呀，李秋歲就催李長安，“那四哥去忙，我們隨便走走，一會兒也就回去了。”

    李長安似笑非笑對鄭鎣沒好臉色，又差點被自家妹妹蠢哭。

    鄭鎣這話明顯是對歲歲說的，他倒想看看這小子怎么解釋。

    沒想到鄭鎣臉皮夠厚，深吸口氣朝李秋歲笑道：“歲歲，我們借一步說話。”

    李秋歲？

    李長安直接擋在兩人中間，他對鄭鎣直呼李秋歲的名字有些生氣，“鄭公子請慎言！”姑娘家的名諱能直接宣稱一口？“有急事也能在這里說，說不準(zhǔn)在下也能幫上忙。”

    鄭鎣尷尬，“長安，這是在鄭家。”他心里知道分寸的。

    “能否……”

    “不能！”李長安斬釘截鐵。

    以為在自己家中就能為所欲為？好不容易壓住脾氣才沒說出更重的話，李長安態(tài)度上絲毫不讓，“事無不可對人言，你們不再是六七歲的稚童。”

    鄭鎣掃一眼同樣面容嚴(yán)肅的夏禾妥協(xié)道：“好，就在這里說。”

    李長安這才不再阻攔。

    李秋歲眨眨眼，再眨眨眼。

    “歲……李姑娘……”

    “……。”李秋歲差點脫口而出，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怪別扭的。可看自家小四哥跟門神一樣杵邊上，關(guān)鍵時刻到底止住了話頭。

    鄭鎣壓住舌尖的苦澀，“你再等我兩年。只要兩年！我有了功名，在家族就有了話語權(quán)。許多事上，特別是有關(guān)我自身的，祖父和父親也會遵循我的意見。”

    到底沒把祖父和父親答應(yīng)的話說出口。

    他已過了懵懂稚齡，拿不出手段，許多事都要向家族妥協(xié)，想遵循自己的心意，更是笑談。

    李秋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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