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琮哥兒說的好!” 林如海在兩個小廝的攙扶下出來,看著院里的幾位老者,冷哼一聲,道:“這林家是我林如海的林家,與你們這些支脈又有什么相干? 你們覺得我不行了,所以派了這小子來,打的什么主意,真以為我不知道?” 林如海那清瘦的臉上露出幾許嘲諷。 “……” 還有人不死心,道:“如海你如今年歲見長,膝下又無子嗣,日后豈不是連個床前侍奉湯藥的都沒有,那怎么能行?” 指了指林俊卿。 林如海面無表情道:“所以你們就想要我認(rèn)下他?” 聽得此言。 先前那老者只當(dāng)林如海有些回心轉(zhuǎn)意,頓時笑道:“正是如此,俊卿這孩子雖天真了些,但身上總歸是流著咱們林家的血,是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 林如海瞥了他一眼,“黛玉和琮哥兒才是我的‘自己人’,這小子算是什么東西?也配跟他們兩個相提并論?!” 院子里,林黛玉和林家的眾多丫鬟下人都瞪大了眼睛。 滿臉的難以置信。 一向儒雅隨和的老爺,竟也有這么暴躁的時候! 那幾位老者被氣的直吹胡子,指著林如海的手不斷打顫,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模樣,叫人忍不住猜他們會不會直接掛掉! 就在這時。 門外何南匆匆的跑了進來。 稟道:“爺,我等已經(jīng)徹底查出來了,姑老爺巡游時乘坐的船只,是被人做了手腳的,所以才會在出行不久后沉沒。” “果真有人搞鬼!” 賈琮的眼中有寒光閃過,“可曾查到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何南回道:“此事與李、江、黃、潘四家鹽商似乎有些干系,他們與姑老爺一向不太對付,但為何敢對朝廷命官出手,這個還未曾查到。” “查不到就算了!” 聽得賈琮此言,林黛玉不由一愣。 才剛準(zhǔn)備問為什么,便聽賈琮繼續(xù)道:“既然知道是誰在背后搗鬼了,還繼續(xù)查什么?他們四家會告訴咱們的!” “他們四家會告訴我們嗎?” 林黛玉有些疑惑。 那邊林如海倒是聽明白了,忙道:“琮哥兒不可莽撞,兩淮八大鹽商,他們四家乃是最早起勢的,近百年不知攢下了何等的人脈勢力,還是徐徐圖之穩(wěn)妥。” “姑父也是忒得謹(jǐn)慎。” 賈琮笑道:“兩淮的八大鹽商雖是天下間有數(shù)的富商,但侄兒此番前來,可是帶著王命旗牌的,他們的勢力再大,還能大得過朝廷?” 林如海頗為驚訝,“我這些時日只顧著醫(yī)治身體,還道你怎得就私自帶了這么多兵馬前來,原來是陛下恩典……” 說著話。 遙遙的朝神京拱了拱手。 賈琮道:“因為覺著姑父落水的事情中有些蹊蹺,我原打算跟陛下申請帶親兵前來的,誰料陛下得知姑父的事情后,當(dāng)即便下旨,命我?guī)锨в嗳笋R隨行,更是賜下了王命旗牌……” 林如海感動道:“圣上隆恩,實是無以為報!” ………… 于此同時。 遼東。 正月的寒風(fēng)依舊侵人肌骨,未化的雪花堆積在一起,妝點的天地一片素白。 就在這片潔白中,摻了那么一片繁雜。 泥濘的土地上,數(shù)百匹無主戰(zhàn)馬四散林立,到處是橫呈的尸首,雪水混雜著血水,滲入到泥地里。 冷冽空氣中混雜著濃郁的腥甜。 “大汗威武! ” “大汗威武! ” 眾多建州女真的士卒在不斷歡呼。 歡呼聲中,努爾哈赤收刀歸鞘,呼喊道:“諸位抓緊打掃戰(zhàn)場,今晚本汗允許大家盡情的飲酒吃肉!” 又是一陣歡呼響起。 不遠(yuǎn)處。 任由麾下的人馬前去打掃戰(zhàn)場,額亦都縱馬來到努爾哈赤身邊,“可汗,這已經(jīng)是第三個海西女真的部落了,先前你不是說要往南打的嗎?” “往南?” 努爾哈赤笑了笑,“我只是答應(yīng)配合他鬧出點動靜,可沒打算跟大乾拼命啊!”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面腰牌,“本汗還是大乾的建州衛(wèi)指揮使呢,哪能就這么把馬刀對準(zhǔn)老東家?”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