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最近村子里越來越多的人感冒了啊。” 醫(yī)務(wù)室里,陳情給來看病的村民遞交了相關(guān)病情的藥品以后,終于結(jié)束了所有病人的會診,他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有些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這已經(jīng)是這一周以來,因為感冒來到醫(yī)務(wù)室的第二十多戶人家了,最近遇神村接連不斷的暴風雨,明明七月的炎陽天,卻氣溫驟降,直逼寒冬的溫度,巨大的溫差讓許多在田間勞作的村民都不小心感染了病毒,患上了感冒。 “陳醫(yī)生!幫幫忙!” 還沒等陳情休息片刻,屋外傳來了喬靈香的驚呼,陳情立刻坐起了身,重新戴好了眼鏡,朝著窗外看去,喬靈香摟著唐玲急急忙忙地朝醫(yī)療室跑來。陳情連忙將面前的椅子擺正,疑惑地問道喬靈香:“靈香?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陳醫(yī)生,有沒有什么藥酒或者膏藥?幫玲玲看看吧!”喬靈香扶著唐玲坐在了椅子上,她懇求道。 “唐玲?她怎么了?” 陳情轉(zhuǎn)頭,這才注意到喬靈香懷中的唐玲不似他先前見到的那副靈動的模樣,整個人憔悴不堪,原本有些肉肉的臉頰現(xiàn)在凹陷了進去,她的小臉慘白,厚重的青黑印在她的兩只眼睛下面,她的雙目有些無神,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折磨,讓她的身體和靈魂都沒了原有的生氣。 “這是怎么回事?”陳情意識到了唐玲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的不對勁,他皺著眉看向身旁滿臉心疼的喬靈香。 喬靈香抿唇,慢慢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解開唐玲長衣袖的口子,將衣服給折了上去,露出了唐玲兩只慘不忍睹的手。無數(shù)條猩紅的印子刻在唐玲的手上,許多地方因為力度之大,已經(jīng)擦破了皮肉,獻血流干以后,剩下了一個猙獰的疤痕,丑陋地包裹著唐玲的手臂,還有些新鮮的傷口,還在冒出點血絲。 陳情看到唐玲手臂上的這些傷口都震驚了,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唐玲的一條胳膊,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僅是看著傷口,就足矣知道制造這傷口的主人是有多么的心狠手辣,才會對一個孩子下如此毒手。陳情看向靠在喬靈香懷中,眼神沒有焦距的唐玲,輕聲細語地詢問著:“唐玲,這些傷口是誰弄的?” 意識一直處于混沌狀態(tài)的唐玲,聽見了陳情喊著她的名字,她有些機械地轉(zhuǎn)動著腦袋,將目光朝向陳情,只是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臉,眼前總是有一片朦朧的紗遮住,就像是那種一直不能聚焦的攝影機的鏡頭里的畫面。 唐玲已經(jīng)有一整周沒能夠睡個好覺了。自從那次發(fā)現(xiàn)了陳仁德會在夜里站在院子里窺探她的屋子的時候,唐玲怕得再也不敢在晚上睡著覺,她第二天也試著在窗簾的縫隙后面等候,果然,陳仁德的身影在夜里,在他們一家全都上鋪睡覺以后,定時地出現(xiàn)在了唐玲家的院子,每次他站的位置都不太一樣,總是永遠都會讓唐玲透過窗簾縫隙一眼鎖定了他。 唐玲再也不敢大晚上睡覺了,她害怕樓下的那個身影會在她某一次入眠后再睜眼,就直直地站在她的床前,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唐玲只敢等到天剛亮的時候,等到家里的大公雞打鳴的時候,等到陳仁德在那時候離開的那一刻,唐玲才敢倒在床上休息。可是不會讓她安心地睡覺的,因為趙芳會在九點的時候拿著竹鞭子進入她的臥室,毫不留情地揮舞鞭子叫她起床,哪怕她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趙芳也會等到自己發(fā)泄個痛快以后,才停止了毒打。然后恢復成平日里那慈眉善目的樣子,溫聲細氣地催促她趕緊下來吃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