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接著,陳仁德的尖叫戛然而止,他整個人都像是那種因為意外卡住了的壞掉的玩具,一動不動的,這一次,他的雙手真正無力地垂落在了身側,連同整個人的肩膀都垮了下去,陳仁德整個人微仰著頭,隨著陳情松開了握住針筒的手,陳仁德如短線的風箏,雙腿跪在了地上,整個人慢慢倒在了地上,再沒有了動靜,而陳情,甚至連腦袋都沒有動一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陳仁德的尸體,臉上一點情緒的變化都沒有。 “你還要在那邊欣賞多久?” 本還在驚訝著眼前的一切的唐玲,聽見了陳情突然幽幽地再度開口,整個人猛地一僵,她可以確定自己從始至終沒有發出過一星半點的聲響,可是現在陳情的話······那只能說明,從一開始,陳情就已經知曉了她待在了這里,這一切就是故意表演給她看的。想到這一點的唐玲整個人覺得渾身冰冷,此時的她都已經無力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么活著逃回去了,現在的她一動也不敢動,抱有著癡心妄想,似乎只要自己不離開這棵樹木的后面,陳情就沒有發現自己。 樹后的陳情說完這話以后也沒了別的反應,他安靜了下來,突然很有耐心地開始等候著,就像是獵捕食物的高級猛獸,在將手里的獵物給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時候,突然不再那么焦急地想要將它吞之入腹,而是極其富有閑情雅致地欣賞著自己掌中之物在死亡前最后幼稚滑稽又無力的掙扎喘息。 樹林里此時安靜極了。 安靜得唐玲只能聽見自己微不可聞的幾乎失去的呼吸,唐玲的汗水已經順著她的額頭滑落,她整個人都在抖,無法控制地抖動,這種預知的無法躲避的絕望讓她備受折磨。 就在唐玲想要從樹木后面出來的時候,她聽見了陳情再次開了口,帶著懶洋洋的語調:“我們敬愛的村長,你還想在那邊欣賞多久呢?” “你早就知道我來了,又何必在這里假模假樣?” 在唐玲躲著的樹木的另一邊,兩個身影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接著陳情手里故意照過去的光,躲在草叢里的唐玲看見了,拄著拐杖,身穿深色的中山裝,頭發花白的老人,自帶威嚴肅穆的臉,哪怕在唐玲的印象里,他這么多年以來一直都保持著這副樣子,唐玲還是覺得此時見到的遇神村的村長周朝陽,比她曾經見到時要憔悴了許多,不知是不是唐玲的錯覺,她總覺得面前的周朝陽村長的臉上透露出一股氣息,一股她只從陳仁德死了以后的身上才見過的氣息。 周朝陽村長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唐玲記得那好像是周朝陽村長的兒子周俊,他的肩上此時扛著很大一個麻袋,跟隨著周朝陽村長站在了陳情的面前之后,周俊收到自己父親的指示后,這才將肩上的這個大麻袋扔到了陳情的面前,像是故意以這種方式恐嚇陳情一樣,被周俊扔在地上的麻袋差一點就砸到了陳情的身上,看著陳情面對這種情況依舊保持著的虛偽的微笑,周俊冷嗤一聲,再次站回了自己父親的身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