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嚴的話還是在情緒上,讓徐臻能稍微平復下來,不至于太過尷尬。 而他這番站出來止住黃權,也讓他明白了此時的局勢,在徐臻面前有氣節不是什么壞事,但對于益州的局勢來說又不是什么好事。 此時益州之內,也根本沒人看到外援在何處,若是觸怒了徐臻,不顧一切的來攻打益州,那么連一個善終的后果都沒了。 這些謀臣多費口舌,不光可以為自己求一個出路,還能順便讓劉璋也活得安逸富足。 劉璋和徐臻并沒有仇,而他又是皇親出身,那日后一定可以保全自己。 說到這,徐臻也不愿再多責怪黃權,畢竟忠義其主是個不錯的品質。 他的存在,還是有很大作用。 “好,”徐臻淡笑起來,對李嚴說道:“漢中多年在五斗米道教傳教之下,多有信徒遍布,我需一年時日,將這些信徒徹底肅清,以惠政養民,可安置跟隨而來的民眾?!? “這些,你盡可告知劉益州,一年之后,我們可再議漢中歸屬,或者,漢中歸屬依舊是益州劉璋,但我記得,益州已經十余年沒有朝貢了,若是讓你們一下補全十幾年的朝貢稅務,也是不小損傷。” “既然如此,就從漢中的收成里分出去一部分,我自己交給許都天子,如何?” 徐臻說完又笑了一聲,“我問你們也無用,回去就這樣復命?!? “漢中張魯,已經除盡,此前的協議已經算是圓滿達成,之后如何治理,還需劉益州一同出力,都是為了大漢?!? 李嚴、法正對視了一眼,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拱手鞠躬而下,而黃權瞇了瞇眼,不想就這樣回去,站出來再次對徐臻拱手,道:“車騎之意,這漢中暫且不肯歸還?” 徐臻腮幫子頓時一鼓,冷笑道:“你這漢中是被張魯奪去的,若是想要回來,你找張魯要?!? “我們奪取漢中,那是從張魯的手中奪來,豈能同日而語?” 黃權啞口無言,這道理……簡直宛若強詞奪理,豈能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這不是強盜嗎? 我找張魯,張魯都被你殺了,我怎么去找他??? “車騎此言,宛若冰雪,不吝自身名節名聲,當初盟約所言,乃是擊退張魯,為我益州奪回漢中之地,消除五斗米道教的亂權?!? “現在已經奪回為何要出爾反爾?!” “五斗米道教的亂權,并沒有消除?!? 徐臻平淡的道。 黃權再次傻眼,這個瞬間,他明白和徐臻講道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唯有用刀兵強權,才能讓他有所退讓,不弱立刻回去,告知主公此事,依托如今益州山險,和徐臻開戰。 他不曉益州地形,絕不可能十分熟稔,一定是被我軍牽著鼻子走,長此以往,徐臻必然會退兵空虛,他在這益州之內肯定暫且不能做到屯軍屯糧。 我等占據地利,也不必怕他。 “哼,既如此,我益州民眾雖卑微,也不會屈于這等宛若山匪的強權。” 黃權還是不服氣,話里帶著慍怒之意,拂袖背手在身后,硬氣的說道:“車騎之意,我已明白,今次回去之后,立即告知我主,益州圖安寧,卻不畏懼暴政之人,你如此行事,與當年董卓倒行逆施無二。” 他說完,人已經轉身而去,徐臻并沒有阻攔,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 且黃權現在在軍中并沒有太大地位,殺了他也不會對益州政權有太大影響,反而會造成自己軍中士氣略有動蕩。 黃權憤然離去,李嚴和法正也自然就沒了什么留下來的理由,對視苦笑后,對徐臻拱了拱手。 相繼也都離去復命,但是此次一來,徐臻的態度他們是看得明白的。 現在的徐臻,一定非常需要益州,但是又并不是必須需要,和某些在外的諸侯不同,那些落魄的小諸侯,想要得到一個立足之地已經實屬不奈了,那么益州對于他們來說意義就非同凡響。 足以保證十數年的安寧和抵抗,至少在短期之內不會被吞并。 “車騎的意思,看得出來很是堅定,他不會將漢中讓出來的,至于什么一年之內,消除五斗米道教的余孽之類,自然也都是假話,甚至,張魯等派系到底是否完全清除,我們都不知曉?!? 剛出來,李嚴就和法正講話擺在明面上說得十分清晰,對此法正自然也是深以為然,到手的城池,沒理由馬上就交出來。 譬如如今的荊州一樣,據說那位劉皇叔是用借荊州的名義,先行占據了那富饒之地,企圖再求壯大。 “那么,李君可否告知,回去之后要準備如何對主公進言?” 法正笑呵呵的說道,因其面容英俊,笑容也就自然好看,至少在與人交談的時候從不會令人感到厭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