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艾爾蘭并未因為盛怒而失去理智。 不過他們在哪? 諾蘭神樹的庇佑輝光之上,以及諾蘭城之外,都未出現(xiàn)任何異樣,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的痕跡。 但大主教也沒有懷疑身邊的神官,畢竟這是最得他信賴的屬下,不會隨便的蒙騙他。 他只是有些疑惑,為何神官能夠察覺的到,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 明明他一直開著諾蘭神樹對外的全面感知。 “是我對光明的信仰不及他嗎?”大主教不禁想到。 “艾爾蘭大人,他們用某種高級的術(shù)法隔絕了身上所有的氣息。” 神官默默的抬起手,指著一個方向道:“他們就在那里,距離城墻邊緣三千米之外的海域上,我們是否要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不行。” 大主教搖頭道:“那只會讓我們陷入被動,經(jīng)過前幾次與其他城市的沖突以及昨晚那事后,諾蘭儲備神樹之力已經(jīng)不足,我沒有把我在那么遠的地方拿下他們。” 還好各個大城在多次沖突對抗后,似乎形成了一種脆弱的平衡,不然再來幾次,諾蘭神樹就要廢了。 艾爾蘭也想過是否要去找那座除諾蘭之外,剩余的那座八百米級城市的城主當(dāng)盟友。 可因為不知道對方的來頭,還有身處異界的這種不確定性讓他不敢隨便的出城,也不敢相信他人。 說到底,他們都是來自不同國家的衛(wèi)城、或者大型城市的城主,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傲氣在。 憑什么是我先去找你,不是你來找我? 沒錯,大主教在等候著遠風(fēng)城主的主動前來。 他能夠用肉眼看出來,那棵遠風(fēng)神樹的萎靡程度比他的諾蘭更甚,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 可他卻不知道,那座城已經(jīng)在悄然間換了個主人。 神官的眼睛微微閃爍道:“大人,那么我們是要設(shè)下陷阱,引君入甕嗎?” 昨日夜晚的襲擊太突然,他們根本就沒有準(zhǔn)備好,否則不會那么的難堪。 “當(dāng)然,他們不是喜歡破壞庇佑光輝嗎?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敢不敢。” 大主教老邁的臉頰擠成一團,陰森的笑著。 他仍記得那條君王紅龍的強大,以及那個被這個世界的人類稱為‘黑色死神’的家伙手中拿著的那把詭異的劍,將諾蘭的庇佑光輝當(dāng)做豆腐一樣隨意的切割。 脫離主場,他甚至沒有把握正面迎戰(zhàn)單獨一條君王紅龍。 但那又如何? 自己可是諾亞教會的大主教啊。 上一次的貝爾格里鎮(zhèn)事件中,大主教修斯在召喚出永恒世界樹諾亞的投影后,還會敗在他們的手上,據(jù)教皇大人所說,純粹是因為那條黑之龍帝不講武德的插手了戰(zhàn)場。 否則修斯絕不可能會輸。 那可是六階級別的力量,寄宿著他們信仰的諾亞神樹之力,哪怕是君王巔峰的源獸,如果硬拼也得飲恨當(dāng)場。 在其他的國家,大多城主都無法動用與永恒世界之樹相關(guān)的神術(shù),可在耀光之國不一樣,教會即是國家,許多城市的掌控者就是諾亞教會之人,所以相關(guān)的神術(shù)可以盡可能的使用。 艾爾蘭神色恭敬的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了一條帶葉的細枝。 神官目光邪異的朝著大主教手上拿著的東西看了眼。 這就是艾爾蘭大主教他一直視若生命的神賜之物啊。 哪怕是如此的信任自己,也沒有在他的身邊展現(xiàn)過的東西。 呵呵。 神官的嘴角帶起一縷嘲諷的笑容。 終究不過是一個低等神明創(chuàng)造的小世界之內(nèi)的光之法則演化的事物罷了。 現(xiàn)在,容納真正的‘光’降臨的容器產(chǎn)生的條件已經(jīng)全部集齊了。 神官將手朝著大主教的背后按過去。 “偉大的諾亞啊.額.” 艾爾蘭話音一變,眼神變得一片空洞,高聲呼喊道:“偉大的‘光之主’啊,您的容器即將完成,我等呼喚您的到來,請降下真正的光吧!” “請偉大永恒存在的‘光之主’降臨于此吧!” 在大主教的身后,幾位主教看著大主教對著前方高呼著什么東西,臉色都不太對勁。 光之主? 是他們信仰的諾亞之光嗎? 可是諾亞沒有‘光之主’的這個稱號吧? 還是說這是教皇大人最新定下來的稱號? 從三年前開始后,大主教就總是這樣,好像中了邪似的老是對著空氣呱啦呱啦的說些聽不懂的話,他們有人偷偷地去舉報過大主教,說他發(fā)瘋了,結(jié)果就是被教皇大人一頓罵。 忽然間,所有主教的背后,升起了一股透徹的涼意。 他們似乎看到,在大主教的身旁,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的手中拿著一團耀眼的光團,陰冷的光與溫暖的光同時在那個光團中交融。 片刻后,人影又消失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