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朱瞻墉不高興了。 父王現(xiàn)在連見皇爺爺都不敢,也可能是隔輩親,皇爺爺對他兄長朱瞻基寵溺,對他父王卻格外嚴(yán)厲。 別說他站穩(wěn)腳跟,他父王腳跟都不穩(wěn),看來指望他父王是沒希望了。 從東宮出來,直奔坤寧宮。 朱瞻墉讓老太監(jiān)通報一聲,那老太監(jiān)輕聲傳唱:“娘娘,三皇孫殿下來了。” 此刻坤寧宮里,高坐在正殿上,左右有宮娥作陪的徐皇后面露喜色,抬眸看去,便看見眸子清湛的朱瞻墉,伸手笑道:“你多久沒來看本宮了?” 朱瞻墉走到徐皇后跟前,乖乖道:“孫臣給皇祖母請安。” 徐皇后輕撫著朱瞻墉的肩膀,輕柔地道:“本宮聽說,你給鄭和畫了一幅船圖,長高了,也長大了。” 徐皇后不會說他們的不好,便如家中有一嚴(yán)一慈,朱棣在子孫面前是嚴(yán)厲的人,徐皇后則是慈祥的人。 徐皇后對子孫很慈愛。 不論是庶出還是嫡出,只是來問安徐皇后,興許會碰到朱棣,皇孫們都不敢來請安,原身便如此。 朱瞻墉乖乖坐在徐皇后側(cè)旁:“皇祖母,我想學(xué)箭術(shù),朝中有箭術(shù)好的武勛嗎?” 朱瞻基由徐皇后親自撫養(yǎng)長大,而朱瞻墉有些像朱瞻基,徐皇后對他的感情自然是有些不同的:“武康伯徐理如何?” 徐皇后姓徐,下意識便想到了他。 “武康伯老邁,拉弓都吃力,還不如新城侯呢。” 朱瞻墉繞得越久,徐皇后就越明白,干脆直截了當(dāng),徐理是洪武年間的將領(lǐng),估摸沒幾年活頭了。 徐皇后輕撫朱瞻墉后背的動作停下,臉上似是陷入遲疑之色:“新城侯啊。” 經(jīng)歷過開國艱難的徐皇后,與宮里的嬪妃不同,她給將士們織衣種菜,安撫將士,隨朱棣一路南下。 與當(dāng)初馬皇后助朱元璋開國一樣。 雖常居后宮,朝中局勢卻一清二楚,永樂元年開始朝中大臣就為國本較勁,徐皇后面色從容,沉思片刻,方抬起頭:“此事,我與陛下說說。” 朱瞻墉看見坤寧宮里,擺著一臺織機(jī)。 若想將賢良節(jié)儉的美德傳給天下百姓,織布便是最好的表率,所以,徐皇后最喜歡織布。 只是這織機(jī)效率很低,徐皇后的腰不好,可經(jīng)常在織機(jī)前一坐便是整日,常年下來,腰酸背疼。 朱瞻墉有些心疼她,想起天工造物,于是動了改良的心思。 從坤寧宮出來后,路過偏殿,便看見張輗偷偷摸摸的樣子,躲在御階下朝他招手: “大哥,你終于出來了……” 朱瞻墉不悅:“誰是你大哥?” 張輗面不紅心不跳,看著朱瞻墉,這不明擺著嗎。 朱瞻墉嘆口氣,打量著他:“你侄兒的病,沒好轉(zhuǎn)嗎?” 張輗咧著嘴,笑起來:“好轉(zhuǎn)了,不是說過,跟著大哥你嗎?是來兌現(xiàn)諾言的。”說完眨了眨眼睛,認(rèn)真地看著朱瞻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