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走到門縫前,努力讓里面的人看清楚臉:“朱瞻墉,開門。” 那管事不敢怠慢,遂打開了府門,瞧見車夫和力役,忙不迭從馬車上搬下來十幾個黑色大箱子。 真來還錢的? 侯府后院中,李枝露嫻坐在亭榭中,看起來楚楚動人,在案幾上放著一封書信,紙張看起來是軍伍中用的桑麻紙。 侍女來到身側(cè):“小姐,少爺帶著五千兩回府了。” 李枝露目光旋即投向侍女,若有所思:“清點過了嗎?” 侍女搖搖頭:“管事在前院清點呢。” 說話間,張輗滿臉春風得意,走路一搖一晃地來到后院,見了李枝露便輕哼:“道歉!我知道,阿姊跟大兄告狀了!” 李枝露眸中直接忽略這個兄弟,雪瑩瑩的眸子,投向旁邊的朱瞻墉,屈身行禮。 “小女還要感激殿下,若不然,侯府定會蒙受損失,不知殿下如何將鹽變成了藥?” 她看出來,鹽賣得好,是因為能防治大脖子病……真是個獨居慧眼的女人。 此刻,朱瞻墉就像藏著秘方的老手藝人,“枯燥至極,李姑娘不會感興趣的,李姑娘似是有心事?” “沒有。” 好敷衍……朱瞻墉看向青石案幾,只見有一封半打開的書信:“新城侯的信,說了什么?” “家事罷了。” “本皇孫猜測,一定和朝廷對安南用兵有關(guān),新城侯擅率騎兵,安南多為崇山峻嶺,騎兵不能發(fā)揮長處,很不好打吧?” “不過,新城侯給你傳遞軍機,算不算泄露機密,除非給本皇孫看看,不然……” 朱瞻墉露出一個不然后果很嚴重的微笑。 李枝露輕輕攥緊拳頭,又漸漸松開,冷然道:“殿下請看。” 朱瞻墉看完新城侯的書信,又前后看了眼:“真是家書,新城侯為朝廷盡忠了,害本皇孫擔心。” 李枝露隨口找了個理由,把張輗支開,又屏退了婢女,才看向朱瞻墉道: “我大兄這個人,一向很少說兒女情長的話。” “李姑娘是說?” “他定然是在安南,遭遇了不可預測之事,只是不便在信中提及。” 朱瞻墉略一沉吟,再抬頭:“李姑娘想知道安南的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