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饑民不至于每天來。 祈忠張了張嘴:“施粥不妨事,只是……奴婢沒做過這樣的買賣,怕…怕賠了殿下的銀兩。” 生意一行不同一行,每行有許多彎彎繞繞。 朱瞻墉不甚在意:“這賠了就賠了,我讓你去辦,便是預料到了這種可能,還有,今日就施飯,告知京城的饑民。” “老奴這就去。”祁忠點頭。 朱瞻墉走出布坊,遠遠就聽到激動的大嗓門。 “殿下!” 街巷上,火急火燎奔來一輛馬車,咋咋呼呼中,張輗的車夫闖進布坊怯生生道:“少爺說,殿下不在宮里就在這里。” 朱瞻墉總是忘記小老弟,張輗出獄了? “少爺被侯爺帶走了。”車夫面色復雜,又喜又悲。 “新城侯回來了?” “嘿嘿,我家侯爺,如今是英國公了!”那車夫興奮得緊,轉而又說道:“侯爺在府上設宴,少爺說……請您一定要去。” 張輔免不了責罰,張輗是想讓我去救他…… 張輔升任英國公,未明確表示過什么,有這層關系在,今后有事也不會袖手旁觀。 朱瞻墉來到國公府。 今日國公府設宴,文武百官多有到場,或命人道賀。 沒看見張輗,卻碰到便宜堂兄朱瞻圻,擦肩而過,朱瞻圻卻沒搭理他。 這時,朱瞻圻徑直穿過前堂,提著賀禮往中堂去了。 來到中堂,見到一身華服的張輔。 “國公,這是父王的賀禮!” 張輔瞥了眼剔透無暇的白玉如意,不為所動,笑道:“漢王的心意本公心領了,本公在府上設宴,是想和兄弟們分享封爵之喜,免得他們背后說本公吝嗇,但陛下常說要節儉,所以本公不收禮,瞻圻殿下帶回去吧。” 朱瞻圻面上難看,心說是不是朱瞻墉先來一步。 另一邊。 朱瞻墉尋找張輗,聽管事說張輔將他打了一頓,關進了柴房,都打過了,那就沒事了。 就在這時,陸有事找他,似是遇到難處,他也本著能幫就幫的原則,畢竟還要提取陸的屬性。 陸:“瞻墉啊,有件事鄙人想請教。” 陸這些天,體驗大明京城,除了震撼還是震撼,從人口到建筑,耳目一新。 陸這廝是個話癆,今日開口卻很少話,顯然是正緊起來。 朱瞻墉:“陸你說吧。” 陸輕嘆一口氣:“鄙人身負艱巨的任務,此事,關系上萬百姓的性命,問題難就難在,那人未必會見我。” 難怪陸一直不在線。 朱瞻墉:“你想?” 陸:“鄙人想送一份重寶。” 簡單粗暴的貳說道:“金銀財寶,最動人心。” 叁:“錢帛能使磨推鬼。” 老朱心思縝密,看出了問題的關鍵,這陸未必缺銀子,卻在這里請教瞻墉。 壹:“此人地位顯赫?” 陸:“不錯,一般的金銀財帛,極難打動他,興許,鄙人連他的面也未必能見到。” 朱瞻墉想知道,陸是不是春秋戰國上線,大明物品出現在戰國,還不是降維打擊? 朱瞻墉說:“我有一件寶物,可使兵強馬壯。” …………… 戰國,公園前335年。 車隊緩緩駛入趙國,繁華的信都,陸睜開眼眸,這是他第一次出使,肩負燕國上萬百姓的性命。 趙國截斷燕國的水,趙國相國奉陽君極其難纏,許多燕國使臣勸說無用。 于是,燕王派陸前來。 陸來之前,跟朱瞻墉特意要了件寶物。 “使君到了。”舍人小聲提醒。 陸下馬車,整了整廣袖梁冠,來到奉陽君府門前。 門廝急忙去通報。 庭院內,布局奢華方正,縈繞著絲竹之聲,客卿坐成兩排。 高座上的奉陽君,袖口寬大下垂及膝,他捧著酒鐏,嘴里高興地說著趙國的事。 門廝進來通報:“奉陽君,燕后文王的客卿來了。” “不見。” “可是他問,奉陽君可知,有一物,能使騎術快上幾倍?他想將此寶物,獻給奉陽君。” 奉陽君李兌眸子一凝:“請他進來。” 陸進入大屋,躬身作揖。 奉陽君滿臉不悅:“我聽說,你有一件寶物要獻給我?” “獻寶之前,想先和奉陽君商議一事。” “既是來獻寶,卻又要與我商議其他事,這是什么道理呢?” “可我想說,趙國在薊河的上游,燕國在薊河的下游,奉陽君截斷河水,不讓燕國的百姓種植水稻,您的主意打錯了,現在不放水,反而會使燕國的百姓富裕起來。” “這是什么緣故?”奉陽君面上疑惑。 “現在燕國的百姓都種麥子,由于趙國不放水,水田成了旱地,麥子收成極好,您如果想坑害他們,不如突然一下子給他們放水,淹沒他們的麥子,等放了水,他們一定改種水稻,到時候您再停水,如果是這樣,那么就可以使燕地的百姓完全依賴趙國,而聽命于您。” “哈哈,很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