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輗大叫:“信不信揍你!” “打就打,大不了老子再寒窗苦讀十年,等我中第,再彈劾英國公!”陶富貴抱著頭,趴伏在地上,一副你打吧的模樣。 這家伙竟還有棄商從儒的想法。 鐵骨錚錚陶金盆? 此刻,朱瞻墉把絲價的事,暫時放到一邊,對著張輗道:“你認得他?” “這家伙啊,這家伙是個騙子,別看他穿得光鮮亮麗,其實不做買賣,有一回他騙到我頭上,被我阿姊識破了。” 原來,陶金盆落榜后,擺攤,賣筆具,找了十幾個百姓排隊,稱能寫出筆勢雄健的字,自然吸引了張輗這個紈绔注意,陶金盆讓他先拿回家用幾天,不要錢,結果張輗沒寫兩字,筆就斷了,過意不去,賠給陶金盆十幾兩銀子。 朱瞻墉聽完。 **,這是個人才啊。 “哼!在下只說借給你試試,又沒說賣給你,那是我的愛筆,考上秀才的!值這個錢,再說……在下一定會高價贖回來的。”聲音已經弱不可聞,宛若在街道的盡頭。 陶金盆想在京城立足,但苦于沒有機會,那十幾兩,都用來置辦那身華麗衣裳了,身無分文,可他還是樂于助人,他相信,在京城這地界,總有一天會碰見貴人。 張輗轉過頭,看向朱瞻墉:“殿下,他真是騙子。” “嗯…” 朱瞻墉未多言,轉身回了皇宮。 ………… 奉天殿, 藩國的使節和番商,初次向大明朝貢,沒有路引,只能跟著鄭和船隊的御史,一路從廣州府北上,此刻已稟報禮部。 此刻大殿中,除了朱棣,還有六部和東閣大學士,等一眾官員。 “陛下,琉球中山、滿加剌、小葛蘭、蘇門答剌、山南、婆羅、阿魯的使臣朝貢,禮部安置在鴻臚寺,按時日算,鄭和應當快到京城了。” 禮部尚書鄭賜大聲說道,由于是第一次進貢,他把名字都一一念出來,好教陛下知曉有哪些藩國進貢。 朱棣心情復雜,既有高興,又有驚喜,沒想到鄭和真能回來,青史頭一回啊!天朝派大船巡訪各國,宣示天朝國威! 朕做到了! 只這一壯舉,就足載入史冊! 朱棣笑起來,向來不茍言笑的他,沉默了片刻,連聲道:“好好好!待鄭和的船到松江府,禮部替朕去迎接他。” 鄭賜顯得遲疑,可陛下開口了,他只能應承:“臣遵旨,只是陛下,使節帶了許多番商來京城,他們打壓絲價。” “朝廷不與民爭利。”戶部侍郎黃福反駁。 “黃大人,此事與朝廷也有關系,絲賤傷農,番商壓價采買,普遍從六兩一匹壓到三兩,商人又以更低的價錢,收取百姓的生絲,那朝廷的絲稅?”鄭賜反問。 “不是有絲商承攬了百姓三年的絲錢?先墊付銀子,后收生絲,鄭大人擔憂什么?”黃福一副淡然的聲音。 朱棣沉著臉,久在邊陲,知道絲綢賣給蠻族價錢能漲四五倍,豈能容番商用百姓的血汗,去賺如此多銀兩。 解縉抬頭,似是看出朱棣的心思,顧慮道:“陛下,此舉的確可惡,可是,律曰,不可期貨而居,哄抬物價,卻未說不能壓價,如今使臣已經入京,若打壓太狠,只怕明年不敢來了。” 朱棣輕哼,暫時放棄擬定新律的念頭。 朱高熾則面顯憂色,憑政治素養,能猜到這件事最后會落到誰頭上,還能是誰?當然是他兒子朱瞻墉。 絕不能虧本! 這就是朱瞻墉此刻的想法,他來到宮里的尚衣監,隨后,又去各地進貢絲綢的甲字庫,終于確認一事。 朱元璋好奇。 壹:“找什么?” 朱瞻墉:“洪武時,太祖恢復衣冠制,商賈只能穿褐色、灰色的粗麻衣裳,婦人只能用綠色、桃紅……百姓對色彩認識薄瘠,限于青色,褐色,深灰,紅,紫,黑,綠,橙等,并無太多高貴的顏色。” 陸所在戰國,并無多少色彩。 陸:“顏色也分貴賤嗎?” 朱瞻墉:“這個自然,士紳貴族和商人,喜歡穿色彩絢麗的絲綢,這便是想在身份和地位上區別貧民百姓,衣著是身份最直白的體現。” 壹:“瞻墉說得不錯。” 朱瞻墉繼續:“絲綢材質的細膩光澤,配上高貴的顏色……” 能賣高價嗎? 朱瞻墉不知道,用天工造物造出來才知道,卻發現肆并未上線,時間走過兩天,肆終于上線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