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觀劇舞臺-《無限輪回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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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就是鐵絲網。他又回到了原本的戰場上。鐵絲網的附近往往還有陷坑和地雷。而它們和他手中的雷霆錘其實也沒什么兩樣。
‘轟——’雷霆錘揮動,分子裂解力場的雷光撕裂了最堅固的裝甲。無論是厚重的硅殼還是無形的生物力場都被輕易撕裂。因為除了分子裂解力場以外,還有念動力的定向波,以及一連串的血炎爆炸。
一只逆種死在了雷霆錘下——它在死去之前遭遇了反生物彈的轟炸和吸血球的削弱。當姜玉手中的雷霆錘砸落的時候,它的絕對強度已經降低到了一只禁衛異形的程度。而在它后方,數十體真正的禁衛異形都在脈沖彈雨中碎成了粉末。
它們沖不過來——它們越不過鐵絲網。哪怕有幾個勉強攀爬著金屬外壁繞過來,等待著它們的也是切裂空氣的熾熱斧光,而深藍色的脈沖火炮。
它們在死去。
兩只腿都被零點狙斷的異形女帝撲倒在地,用雙爪扒動著自己那龐大的上半身奮力靠前。然后在下一秒,更多密集的爆炸物和炮火便落在它的身上。而在它面前的,仍舊是一道堅固的‘鐵絲網’。
一戰時期,戰場上已經出現了坦克。
坦克能夠輕易壓平鐵絲網,但士兵們很快就迭代出了反坦克樁。用立體十字的結構將坦克的履帶卡在陣線末端,而接下來自然有反坦克雷,炸藥包,甚至‘拔糞寶’等著它。
女帝就是坦克,沒有炮塔的坦克。而姜玉就是反坦克樁,用架起來的風暴盾,抵御女帝的肢體力量。
但妄想又一次出現了。沒有坦克,也沒有鐵絲網。姜玉知道自己在戰斗,但卻感覺自己回到了更加古老的世代中。他覺得自己成為了古羅馬的角斗士,在萬眾的歡呼之下高舉盾和劍,而一頭兇悍的雄獅正出現在自己的正前方。
雄獅的爪牙尖利,但自己手中的盾牌牢固。所以,勝負與否,只在交鋒的第一下。
‘嘭——’最強勁的一擊也是最迅疾的一擊。利爪的拍擊砸到了角斗士的盾牌上,強勁的力量幾乎將斗士掀飛,然后獅子便可從容地補上下一爪。穿透堅固的殼,品嘗未受遮掩的新鮮血肉。
它沒做到。
最沉重的一擊沒能掀開盾牌,斗士的下盤發揮出了穩固的技巧。而沒能夠因此獲取成果的雄獅,自然要為此支付先出手的代價。
斗士的劍很鋒利,就如同盾很牢固一樣。揮動的劍斬落了獅子的一只前爪。獅子發出痛苦地嚎叫,并在傷痛中激發血性,用體魄,巨口,和另一只利爪奮力撕咬。
但這又有什么用呢?最有可能進攻的第一擊已經失落,剩下來的掙扎注定只是徒勞。斗士只需要放平心態,便可在支撐中發動反擊,將獅子斬殺。
——我是斗士嗎?
姜玉向自己詢問。
——不,我不是。我是劍,是盾。而斗士,是小隊本身。
自己的防御是堅不可摧的,就算自己在和女帝的對決中落敗。也無非是被毆打得七葷八素。但女帝的爪擊可突破不了自己的鎧甲。所以,真正會被威脅到的‘血肉’是自己身后的隊友。一旦自己沒有架好盾牌,穩住姿態,女帝便可以輕松地越過自己,然后大肆屠殺。
——那么,我在困惑什么,我在擔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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