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清晨,劉勝不出意外的,從平陽侯府后院的客房中醒來。 緩緩睜開眼,稍微反映了一會兒,意思到自己在那里之后,劉勝本能的就想撐起身; 待額角傳來一陣頭痛欲裂的感覺,劉勝才又乖乖跌躺回了榻上,開始試著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劉勝喝的其實并不多。 畢竟天子之尊,劉勝也有相應的、類似‘不能在人前出洋相’之類的包袱; 怎奈平陽侯府的‘濁酒’,還真不是一句客套話,而是真的濁酒。 所謂濁酒,尤其是這個時代的濁酒,其實就是釀造工藝不夠完善,造成成品酒雜醇種類、含量過多,導致酒液混濁的‘劣質酒’。 對于民間百姓而言,別說是濁酒了,哪怕是摻水酒,那也是幾十年都未必能喝上一次的絕世佳釀。 但對于劉勝而言——對于品嘗過太祖高皇帝宮釀紫金醇,甚至品嘗過后世優質白酒的天子勝而言,平陽侯府的藏酒,實在是不負‘濁酒’之名。 雜醇多,酒液混濁,自然就意味著身體分解這些各類醇的壓力增大,用更簡潔易懂的話來說,就是不容易醒酒,極容易在宿醉后頭疼。 劉勝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試著平躺下來,沒用; 左右兩個方向都試著側躺了一下,仍舊沒用。 劉勝甚至都沒忘記試試趴著,卻依舊于事無補。 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只能咬牙挺過去,劉勝這才認命般的再次閉上雙眼。 只是隨著記憶中,昨晚那破碎成一個個片頓的畫面被串聯在一起,劉勝終于意識到昨夜,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陛、陛下醒了?” “可要婢去打、打水······” 耳邊傳來女子溫婉、輕柔,又因嬌羞而微弱到幾乎聽不清的聲線,只引得劉勝稍有些尷尬的睜開眼; 側過頭去,果不其然,是昨晚酒宴之中,那令劉勝都難忍失神片刻的領舞。 “呼~~~” “館陶姑母那邊,只怕是又有的鬧騰了······” “說不定就連阿嬌也·········” 想到那對令自己頭疼無比,且必定還要頭疼許多年的母子,劉勝只覺額角兩側又是一陣突突。 左右又是躲不過的一遭,劉勝索性就抱著‘反正都要鬧,那還急著走做什么?’之類的想法,慵懶的平躺下來,又緩緩閉上了雙眼。 “不必?!? “給朕按按腦袋?!? “——平陽侯那酒啊,可真是······” “下次再來,朕一定自己帶酒·········” 聽著劉勝沒由來的一陣吐槽,女子只一陣嬌笑不止,趕忙將身上的薄衣裹了裹,便挪到劉勝腦袋一旁,坐著為劉勝揉起了兩側額角。 也是直到這一刻,女子才終于得到機會,可以細細端詳眼前這個男人。 ——濃密的眉毛,就好似用畫筆描在了那雙如汪洋般深邃,此刻卻微微閉起的雙眸之上; 飽滿的額頭,還算高挺的鼻梁,與那劍眉出現在同一張臉上,只看上一眼,就很難讓人忘卻。 略有些薄的嘴唇,以及已經依稀出現的胡須,意味著這個男子已經成人,并逐漸趨于成熟。 而昨夜,就是這個男人——這個普天之下最尊貴的男人,與出身卑微的女子翻云覆雨,共度良宵······ “農籍還是奴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