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緝拿舊黨-《萬歷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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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理念,接受起來就沒那么容易,踐行起來就更難。
王錫爵去實踐過,申時行也實踐過,到最后他們雖然都接受了新禮,但也只在思想上接受。
行動上。
他們還是在用更多的金錢去維持一些還無法割舍的舊禮秩序。
他們只是開始給佃戶奴仆更多在經濟上的更多關懷,開始賜些節禮,而以此換來在他們面前享受高人一等之感時的心安理得,而可以美其名曰,自己是付了錢的,尊重其意愿的,人家也是愿意的,且非常高興和愿意比自己低一等。
徐汝誠作為地主階層的一員,也試著響應了新禮的號召,甚至可以說執行了圣旨,而他也和申時行、王錫爵等一樣,只在思想上接受了新禮,覺得為了國家和社稷,的確該對自己漢人講一下同胞感情,把他們更當個人,至少要尊重他們的勞動成果,不克削其軍餉,不隨意加征租子,不肆意毆打辱罵,不鄙夷。
但他不得不承認,要想在行動上完全與他們為友,對他們笑臉相迎,以禮相待,實在太難,主要是這涉及到要壓制自己當人上人時的那種體面感,涉及到對欲望的壓制。
所以,徐汝誠也還是在通過拿出更多金錢,來維持自己繼續可以做人上人的那種心安理得。
但他知道,要想所有人都愿意用花錢的方式去維持現狀,還是很難的。
畢竟不是誰都那么大方,不那么看重物質上的損失,更何況,很多人早就把舊禮里那種德高望重的人就該為人上人的觀念視為至理,而不覺得自己不對。
故而,徐汝誠沒再說什么,他知道處理這種矛盾,就只能是「順我則昌,逆我則亡」。
他選擇了順應新禮這種時勢,就成為了新禮的維護者,而能做的,就只有肉體消滅這些不順應新禮的人,且也在新禮的評價體系里否定這些人的道德。
「你這種不忠不義之輩,也沒資格為朝廷戰死沙場!」
「薊國公至少可以因功配為樞相,而你呢,你問問你自己,吃空餉虛報功績,結黨營私,那件事沒干,于德你沒有資格說薊國公
不配,于功呢?你配說薊國公不配嗎?!」
「何況,自陛下下詔言,親政之前的不德違法之處除通夷賣國外不究后,人家薊國公就真的沒再做德行有虧之事,你呢,有把陛下的詔旨放在心上嗎?!」
「所以,你不配說薊國公配不配!」
徐汝誠斥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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