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爭什么,他們只怕巴不得呢,畢竟我們沒把他當同鄉(xiāng)一樣禮重。” 顧允成這時笑著說了一句。 顧憲成一時不由得長嘆一口氣:“真正是滿盤皆輸啊!” 王致祥道:“可不是,還得主動約束鄉(xiāng)人,不然說不定下次真有恩典,就又輪不著我們。” “這么說,公也相信圣意即天意?” 顧憲成問道。 王致祥無奈而笑:“我不信不行啊,這次就是沒信,結果家業(yè)損失了一大半,如今我都不敢回鄉(xiāng)面見族人了。” 顧憲成聽后更加失落,也就沒再說什么。 話說,一是因為現(xiàn)在新黨對貪贓枉法的事盯得緊,朱翊鈞對這類肇事者也處置的嚴;二是連續(xù)兩次大善政;都讓天下官吏們大多數(shù)不得不收斂許多,所以,許多權貴官僚在把自己的優(yōu)質資產(chǎn)賤賣出去后,如今也沒再敢去巧取豪奪回來。 許多普通士民也就真的靠著這一次有關銀元的風波得到了許多優(yōu)質資產(chǎn)。 萬歷十六年二月,天氣漸暖之時。 “夫君!” 蕊雅于這天又提著飯菜來到正于田間耕作的任勇剛這里,且喚了他一聲,然后就又給任勇剛用手絹擦起了汗。 現(xiàn)在已沒有官府豪右來強奪他在呂胤昌手里買來的田,使得他現(xiàn)在已成了一小地主,一在工地上做完活,就會回來耕作,而以期今年秋天能有一場大豐收。 而他的妻子蕊雅也已身懷六甲,這更讓他有了努力勞動的動力,他已在想著靠著在工地上積攢的銀元在今年買幾間磚瓦房,像他昔日在清江浦拉纖認識的王成林女婿葉阿貴所住的磚瓦房一樣,最好是靠著運河邊,這樣他也能做點生意,而從此可以不用勞作,只守著店就能養(yǎng)活一家老小。 “真是碰到了好時候,沒花多少錢就討到了你,還得了這么多良田,以前想都不敢想,我爹和我太爺都是辛辛苦苦拉了一輩子纖,也沒有自己的田,只我爹有了個自己的茅屋。” 任勇剛在蕊雅給他擦完汗就對蕊雅笑著說了起來。 蕊雅也莞爾一笑:“看報紙上說,是當今皇上好!不過,夫君現(xiàn)在河道工地上做工不說還要種這么多田,我又不能幫你,著實辛苦些。” “辛苦些沒什么,以前想這么辛苦都不能!” “伱既然識的字,等你以后要是生了孩子,無論是男孩女孩,你都教他識字,男的讓他也去讀書做官,報答一下好皇上;女的就懂些禮數(shù),可以嫁個好人家。” 任勇剛這時說著就又接過蕊雅遞來的飯和筷子,然后蹲著田埂邊的榆錢樹下吃了起來。 蕊雅“嗯”了一聲,就摸了自己肚子一下。 任勇剛這時又問:“你后悔跟我嗎?” “不后悔!” “如果沒跟夫君,雖然在呂府里吃穿不愁,但卻要看主人臉色,還說不定被喚去陪客,然后配個小廝,生的孩子還是個奴。” 蕊雅笑著回道。 …… “我的蕊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