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時間回到一個月前,即萬歷十六年十月的時候。 京師因為小冰河氣候,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頻繁下雪,滿城又盡皆素色,朝堂也在這個時候開始越發的靜謐起來。 這主要是跟銀元價格下跌后,朝堂上已經沒有什么大的風波了有關。 畢竟無論新黨還是舊黨的官員,如今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認購劵價值身上,所以朝堂上也就比往日都更要安寧許多。 反而是地方上,依舊還是風波不斷。 隆萬大改革已過二十年,大量富足起來的市民與工人、自耕農,開始頻繁與原來的地主鄉紳在基層話語權與政治、經濟利益方面產生爭斗。 算是越來越成規模的新興階層開始不滿大地主大官僚主導的社會秩序,也想更多的參與到政治權力的斗爭中來,也想爭奪更多的話語權。 話轉回來。 而在萬歷十六年十月的京師,朱翊鈞就因為地方上風波不斷,和申時行等再次議起了此事。 “光是吏制改革就想讓地方豪右畏懼朝廷綱法是不夠的,得利用新出現的群體,更加細化與有斗爭意識的群體,去實現對豪右的進一步壓制,讓他們學會尊重與敬畏,財利經營上他們已經擁有天然優勢,不能讓他們在權勢的競爭上也有優勢。” 朱翊鈞說著就對張敬修吩咐道:“錦衣衛這邊多派興明書院的人去地方上組織運動,利用他們來推廣新禮新文化。” 接著,朱翊鈞又對戚繼光吩咐道:“官軍不得下場參與,嚴令各處統兵官將不得越過職權做事。” 隨即,朱翊鈞對申時行吩咐說:“令各級官府要依法行權,不得胡來。” “是!” 而朱翊鈞在這樣吩咐后不久,他就收到了一份應天生員陳中庸送來的密告。 “科場舞弊!” 朱翊鈞因而看向申時行:“朕絕不允許有科場舞弊的情況,如果連科舉都做不到公平,那真不知道會出多大的亂子!” 申時行道:“陛下容稟,如今的科場舞弊很難查證,蓋因大凡舞弊者徇私時,在刑律上看是不違法的;” “如仕宦子弟的大才文章早已被清流翰林官傳閱過,到時候一旦舉業,主考官只要看其文風符合就會將其取中,而若是一寒門子弟的大才文章早已被傳閱過,到時候一旦舉業,主考官只要記得其文風就會將其罷黜;” “無論是取中或不取中都有理由,如什么文章獨到或過于跳脫,但實質是因其出身不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