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日。 雨倒是停了下來,只是水位明顯漲了不少。 滿滿當當的黃河水,就正瘋狂沖擊著沿岸的河堤。 而站在離河堤不遠的清江浦鎮一閣樓上的士紳任甲第,也因看見這一幕,而嘴角浸出冷笑來,且在這時吩咐道: “楊應賓,你立即去吩咐他們,今夜就毀堤!” “周善,你立即去河道衙門,讓我們在河道衙門的人做好策應準備,別到時候毀堤的人不能載火藥過去!” 任甲第吩咐后,他身后兩士子拱手稱是。 接著,任甲第就又道:“機會難得,不能有任何閃失!趁著朱翊鈞和他的班底大半在淮揚,若真能借此機會除掉,則接下來萬事可期。” 因任甲第屬于不滿新政的極端之人,也就在自己弟弟面前,直接稱呼起朱翊鈞的名諱來。 “兄長說的是,一旦決口,就正好以買田的方式替朝廷賑災。” 這時,同在這里的任甲登則咳嗽著說了一句。 任甲第淡淡一笑:“不只如此,一旦出現上百萬流離失所的人,這些是里總有幾個愿意投附大戶為奴的。” 而任甲登則對任甲第繼續說道:“只是廠衛的人會不會也有所察覺?” “無論他們會不會察覺都不重要!” “畢竟,要毀堤的又不只我們這些人,他錦衣衛哪里能查到所有人?” “放心吧,我們不會那么倒霉,而真會有錦衣衛藏在我們身邊。” 任甲第說著就皺眉對任甲登說道:“你該多練一下身子,少做房中之事,不能只落了一下水,就傷風成這樣,看看人家余三郎,依舊沒事人一般。” “這都怪那些刁民!本來我這段時間身子就不爽,結果還被那些刁民整落了水,想想都可惡,如今真恨不得決堤后的洪水能讓他們多喪命幾個。” 任甲登咬牙切齒地說了起來。 這時。 任甲第口中的余三郎余良廷疾步走上了閣樓,而沉著臉道:“我剛剛從官衙得到消息,朱翊鈞已經乘船去南都了!” “什么?” “去南都了?” 咳咳! 咳咳! 任甲登當即看向了任甲第。 任甲第則也頓時神色凝重起來:“怎么早不坐船,晚不坐船,等我們要改為決堤時,卻又要坐船了?!” “不對!” “他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消息?” 說著,任甲第突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而一下子臉色慘白如涂漆,道: “我們得趕緊從回鄉,不能待在這里了,錦衣衛果然比我們想象的要可怕!” “不然的話,他朱翊鈞不至于這么快就知道要決堤的事。” 于是,任甲第一干人就立即下了樓。 只是,任甲第一干人剛下樓,就被錦衣衛圍住了。 余良廷這時則站到了錦衣衛這邊來,沉聲道:“伱們好大的膽子!敢謀害天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