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申時行聽后拱手稱是,且道:“陛下圣明!的確不宜再用以前的法子做。” “所以,既然婦女的教育很重要,那就設一個有關婦女教育與引導的官衙,而婦女之事又離不開孩童,故且設一個有關婦女兒童之事的官衙。” “該官衙既為婦女兒童而設,就設為內教監!” “由皇后負責天下內教之事,設定內教監名下各級官衙與任命各級官員,這些官員皆為女官。” “本朝發展到現在,皇后為天下國母,已不能只是勸天下婦人采桑紡織以及相夫教子,還要以母儀天下之名義,教引天下之母,更不僅僅是統領后宮,還要做好天下婦女兒童的教育與引導;” “何況,朕與諸卿皆是男子,也不及皇后更懂天下婦人孩童之心,而皇后又是天下第一明慧之人,自當擔下此職事。” 朱翊鈞說后就回頭對屏風后的皇后言道: “皇后,回京后,你籌辦此事吧。” 皇后隔著屏風稱是。 古人夙來將對婦女閨門的教育稱為內教,而朱翊鈞這里則將這一詞,直接用作了負責婦女兒童工作的官衙名。 話說,大明發展到現在,既然已經廢棄了舊的禮法,還重視起工商業的發展,那自然就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為了規避各種政治風險,只簡單地把女性的思想與智識禁錮住就行。 這跟本質上不能再愚民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要有專門負責婦女兒童工作的官衙與官員已不可避免。 而朱翊鈞提出這樣的安排后,李成梁便從旁附和說:“陛下圣明燭照,新禮時代的女子不能只以悍婦與蕩婦來論,這樣容易讓人對新禮進行詆毀,說是新禮讓婦人變壞!而應該根據實際情況,進行明確的甄別,進而在禮法上做出適當的修改,而不能一概而論,皆以悍婦蕩婦定性,不然的話,培育出戚家五子的薊國公夫人王氏與于天下有功的忠順夫人三娘子,則皆難稱賢也。” “陛下恕罪!” “臣陳述吳地婦人現狀時,的確失于嚴謹,而如陛下和樞相所言,新時代的本族女子,也的確難以用舊禮來界定,也不應用舊禮的方式來將一些新風俗下的女子定性為悍婦與蕩婦,具體如何而定,臣一鄉宦之人,也不好再言,更不宜擅作主張,自當請皇后殿下懿旨而定。” 申時行這時告了罪。 朱翊鈞擺手道:“無妨,申師傅也不過是陳述事實,是在說吳地自己人認為本鄉悍婦與蕩婦太多,民要如此認為,與師傅何干?” “謝陛下慈恩。” 申時行回了一句。 沒多久,朱翊鈞就到了申宅。 為了迎駕,申家建造了新園子,還請了諸多名家來打造這新園子。 故朱翊鈞來時,就被這申家新園中的景色所打動,也忙讓申時行一邊給介紹起來。 而一直逛到了晚間,朱翊鈞才沒再逛園子,只在申時行為他打造的書房內,單獨召見了申時行。 朱翊鈞對申時行問道:“據朕所知,蘇州不只是園子很多,還有很多文人雅士,而這些文人雅士,最近可有什么新奇的事,申師傅想必知道的很多,且說與朕知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