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今又被潛伏在他們中間的東廠之人一引導。 這些百姓也就紛紛磕頭對朱翊鈞謝恩,然后紛紛站起身來離開了這里,沒再攔駕。 只有一些也假扮百姓,而背地里受鄉(xiāng)紳指派的爪牙,在這時著急起來,喊道: “你們這是干嘛,就因為愿意用田賠償,伱們就接受了嗎,血性呢,祖宗呢,土地就有那么重要嗎?!” 東廠的潛伏人員在這時都注意到了這些人。 而這些人在接下來自然會被繼續(xù)盯上,甚至可能會在被確定有違法之事時被抓走。 當然,東廠的潛伏人員也在這時繼續(xù)反駁這些鄉(xiāng)紳爪牙,而說道: “能掙得這么多田地,祖宗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不會怪我們離開家鄉(xiāng),不守祖業(yè)!” “所以,我們也不算對不起祖宗,至于血性,難道非得造朝廷的反才是有血性嗎?!” 如此一來。 即便這些爪牙在怎么努力,百姓們還是一哄而散,都開始回家收拾東西,拜別祖宗親友,準備得田地外遷了。 “你說什么?” “讓被占地庶民攔住圣駕沒有成功?” 反對派官員孫履升很快就從陳遇文這里得知了地方鄉(xiāng)紳攔阻圣駕沒有成功的事。 因為他自己就是山東黃河故道附近的鄉(xiāng)紳家子弟。 所以,他一直就在關注鐵路建造和黃河改道的事,更是早就知道了自己鄉(xiāng)里有鄉(xiāng)紳們在籌謀鼓動百姓以不想要銀元只要田地的理由去攔阻圣駕。 孫履升本來還期待對土地有執(zhí)念的當地農夫能讓朱翊鈞被迫擱置這項國策。 只是,孫履升沒有想到朱翊鈞化解了地方鄉(xiāng)紳導演的這場戲。 而化解的方式,竟是答應百姓們請求,承諾用田賠償要占據的田地。 這簡直是一張讓任何一農民都無法拒絕的餅,甚至只怕許多中小地主都無法拒絕這樣的餅。 孫履升對此也知道,百姓們不可能拒絕這樣的好處,而只是在聽陳遇文說后,頗為愕然與失望地問了兩句,然后就喟然一嘆說: “還是朝廷手里的牌更多啊!” “豈止是多。” “關鍵現在的朝廷是真的很得人心。” “以前的鄉(xiāng)民是寧相信我們鄉(xiāng)紳也不相信朝廷,現在是寧相信朝廷也不相信鄉(xiāng)紳。” “等著吧,國家真要更加強盛起來,就更加沒鄉(xiāng)紳什么事了。” “現在應該防備著的是,更有勢力的人,提前逼我們把要被占據的地賣給他們,他們是不敢逼百姓的,畢竟也逼不了百姓什么,但他們可以逼我們,尤其是那些卡著我們脖子的。” 陳遇文這時跟著嘆氣說了起來。 孫履升點了點頭,接著就提醒道:“這樣,你寫信給幾個懂事的普通鄉(xiāng)宦,讓他們把田都主動賣給我們孫家和你們陳家,別真妄想著以他們的勢力而真能得到這里面的好處,我們可以高價買他們的田地。” 陳遇文頷首:“我會的。” 盡管朝廷這樣賠償,會讓很多只習慣性投資土地的大官僚大地主眼饞,而也會加入進來,尤其是以前反對鐵路建造和黃河改道的大地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