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范曄說著就滿臉嚴肅起來。 …… 京師。 不久后,言官宋一韓、朱一桂的確就開始上本彈劾熊廷弼,說他在遼東擔任巡按御史時處置商業犯罪事過嚴,以至于遼東軍民人人自危,還遞上了一些軍民呈遞給他們而告發熊廷弼的信,以證明他自己沒有風聞。 朱翊鈞這里在收到這兩言官的彈章時,已經先收到了杜松的自劾彈章。 杜松倒是沒有在自劾的奏疏里彈劾熊廷弼。 畢竟他也犯不著為了排擠一個熊廷弼來影響皇帝對自己杜家的觀感。 而朱翊鈞則也通過杜松的彈章進一步確認了熊廷弼在遼東的確已經開始在按照自己的意圖做事。 朱翊鈞因此在看見兩言官的彈章后就對陪在身邊的沈鯉笑說道:“這是在威脅朕呢,想必,朕要是不因此處置熊廷弼,是不是接下來,熊廷弼就會被另一種方式處置了?” “陛下自是圣明!” 沈鯉這時回了一句,然后道:“自古天子做一些狡兔死走狗烹的事也是不得已。” “如果說,帝王注定不能什么事都做的正大光明,而有時候必須要用心狠手辣,用些陰謀的話,可為什么一定要是讓狡兔死走狗烹呢?” 朱翊鈞沉思片刻后就笑著問了沈鯉一句。 沈鯉聽后不由得瞥了朱翊鈞一眼,然后瞬間明白了朱翊鈞的意思,且拱手道:“請陛下吩咐!” “據朕所知,令郎自退伍后創立了一個統一社是吧?” 朱翊鈞這時問了一句。 “陛下容稟,這不過是他在呂宋受傷回鄉后與幾個朋友整的小把戲而已,上不得大臺面。” “他們每天都鉆研著怎么盡快全球一統,掃除全球一統的障礙,讓天下人都達成一統即可天下無事的意識。” 沈鯉這時認真回答了起來。 朱翊鈞道:“現在上不得大臺面,說不定將來就能上大臺面,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天下無黨,千奇百怪!尤其是眼下民智大開,識文斷字且能言善辯的人越來越多后,這些什么社什么會肯定要不斷的增加。” “哪怕是現在,光是在朝廷有注冊的會社都有上萬家,更別說沒有注冊的。” “曾有大臣建議禁社,朕沒答應,是因為朕知道,這些團體禁止不了,而且一禁止又與開民智的初衷相悖,目前只能規定他們要立社就必須注冊。” “而朕也看得出來,將來朝堂有各種社黨的人做官是難以避免的事,甚至可能不同的會社之間還會出現大的爭斗,只是眼下還在萌芽,且朝廷還在外擴,人人都在增加財富,所以爭斗就都沒怎么激烈和明顯,所以也就沒顯得那么惹人注意。” “但這并不是說他們因為還在萌芽中,還不足以影響朝廷大政,朝廷就不能用他們做事,所以卿當讓令郎這統一社做些事才好。” “是!” 沈鯉回了一句。 于是,沈鯉接下來在回府后就對自己兒子說起了此事。 朱翊鈞這里則將兩言官彈劾的奏疏批了一句“著令遼東巡撫祥查定奪”的條文。 “陛下則是要包庇熊廷弼!” “誰不知道遼東巡撫許弘綱和熊廷弼交好,他姓許的怎么可能向著我們說話!” 宋一韓因此對朱一桂說起此事來。 但兩人剛說完,正往各自己府里走去時,就有兩隊人騎馬而來,且其中兩人直接對著他們拉起了弓。 須臾間,兩人喉部就穿上了兩利箭。 兩人的家仆護衛都沒有反應過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