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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手機(jī)的振動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大聲，把肖堯嚇了一跳。

    誰啊，都這個時候了……

    肖堯不耐煩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翻身下床，赤著腳去書桌上拿起手機(jī)。

    來電顯示號碼是郁璐穎的！

    “喂？”

    “肖堯！”電話那頭，傳來了帶著哭腔的少女聲音：“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呃……？”肖堯有些莫名其妙：“沒干什么呀。”

    “你太惡心了，你就是個變態(tài)！”

    “不是，到底怎么了啊？我真的沒拿你的——”

    對面不再說話，只剩下一陣低低的啜泣聲。

    “郁璐穎……”

    “你如果還想我和你說話，”過了半餉，郁璐穎才再次開口：“馬上停下手里干的壞事，睡覺。明天我要和你談?wù)劇！?

    掛了電話，肖堯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半天。窗簾確實拉好了呀，攝像頭？不可能吧……

    應(yīng)該跟這事沒關(guān)系吧。是說，如果能面對面談?wù)劊幌抡`會，總不會是什么壞事。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睡著，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上午8點(diǎn)半的彌撒早已結(jié)束，雖然是星期天，這個點(diǎn)教堂里的人卻不是特別多。

    一片安靜中，只聽得到堂外的蟬鳴。

    是說，為什么又要約在這里啊？肖堯心里嘀咕著。

    莫非，她舅舅要來討昨天的“欠賬”？

    上到二樓的時候，他聽到一個男聲從走廊盡頭的神父辦公室傳來。

    “郁神父……我想請你聽我懺悔。”

    這男聲有點(diǎn)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出來是誰。

    “坐，你是對面學(xué)校的老師吧，”這是郁璐穎舅舅的聲音：“是教友嗎？之前沒看到你來過呀。”

    “不是的，我不是教徒。我只是……我不知道還能找誰說了。”

    “告解是只有教友可以做的，一般也不會這樣面對面。不過你既然愿意向我求助，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和藹可親溫柔到爆的聲音真的是郁璐穎那個暴躁的舅舅？等等……學(xué)校的老師？肖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謝謝您。不管我說什么，您都會保密的吧？”

    “哈，”郁神父笑了起來：“這是一個神職人員基本的操守和底限。按照教會的規(guī)定，就算你和我說你殺了人，我也不可以報警。”

    “啊，那倒不至于……”

    這聲音……該不會是自己的班主任，姚老師吧？

    “又偷聽告解？”少女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氣。

    肖堯轉(zhuǎn)過身去：“沒有沒有，這不是在找你嗎？”

    郁璐穎今天把頭發(fā)扎成了一個高馬尾，上身著一件淡藍(lán)色的短袖T恤，下身是一條白色的過膝中褲，光腳穿塑料涼鞋。

    少女的臉紅撲撲的，眼睛不看肖堯，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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