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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淺水又做了幾個拿手好菜。

    “師母，菜太豐了，下次簡單點就好。”肖堯不好意思地說。

    “就是，下次簡單點就好。”姚老師如是說：“平時我在家你都——”

    “怎么啦？”淺水笑著搶白道：“這孩子我看著就喜歡，就愛做給他吃，怎么樣？”

    “師母，別這樣……”肖堯有些汗顏。

    “哎，你繼續(xù)說呀，剛才說的。”淺水笑吟吟地看著肖堯。

    “沒了呀，”肖堯道：“就我捧著一堆本子出門，灑了一地，正好被郁璐穎撞見，她就蹲下來幫我一起撿，當(dāng)時我就覺得，這姑娘特別善良。”

    “這就善良了？”姚老師說。

    “反正是給我留下深刻印象了，”肖堯回憶道：“從那時候起，就算成為朋友了吧。”

    “嗯嗯。”淺水說。

    “再后來，就是詩社的時候吧，”肖堯道：“那時候她一個人坐在窗戶邊上，也不和別的同學(xué)說話，就是這樣子，托著腮，看著外面。”

    肖堯擺了一個托腮的姿勢：“很安靜，也很孤獨。”

    “讓我猜猜，然后你就坐過去了。”淺水撫掌笑道。

    “畢竟只有我們兩個人是同班同學(xué)啊。”肖堯解釋道。

    “很會啊。”淺水說。

    “再后來就是交換詩的時候，郁璐穎的那首詩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叫《墮天使》。”

    “墮天使。”淺水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

    “墮天使被牢牢鎖住，”肖堯自說自話開始了詩朗誦：“被偏見折斷翅膀，在漆黑的絕望中喘息，你可知道她的名字？最終，她要被趕往忘卻的彼岸，回歸虛無。不，不是的！鎮(zhèn)魂曲會化作吶喊，撕下偽善者的面具……”

    “你都背下來了？”姚老師點評道：“這歪詩聽著可不像家里信教的小孩寫出來的東西。”

    “看來，好學(xué)生心底也有叛逆的一面呢，你這班主任可以得好好關(guān)心。”淺水說。

    “吃完了吧？走了，念書去了。”姚老師拉著肖堯的胳膊站起身來。

    “我來洗碗。”

    “你可拉倒吧，別再把我家碗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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