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生理衛生課的老師卻講論說,這是正常的,而且只要不過度,就對身體和心靈都是有益無害的,更不存在道德問題。 由于自己從小就受到兩種截然不同的思潮的雙重洗腦,所以她對這種認知上的矛盾早已見怪不怪了。 “哎呀,你怎么坐地上啊。”一個聲音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是沈婕帶著前臺小姐過來了:“起來起來,讓一讓。” 前臺小姐幫忙打開了房門:“彈簧床一會有人給你送過來,先拿這張卡片壓一壓。” “好的,非常感謝。”沈婕非常禮貌得體地致謝。 “也不知道那家伙不洗澡,又出去沖什么魂?”沈婕走進房間,嘴里嘀咕著:“傻妹,你先洗吧?” “姐姐先洗吧。”郁璐穎搖了搖頭,坐在床上。 “行,那我不跟你客氣了,早洗澡早睡覺。”沈婕說。 郁璐穎向后一倒,兩只小手墊在后腦勺后面,繼續想心思。 其實……那種事情,自己從小就有概念。 小的時候,郁璐穎就和父母住在那一間石庫門的亭子間里——也就是現在和母親住的地方。 現在,自己是和母親一起睡在大床上的——那時候父親還在,那是屬于他倆的床,小郁璐穎——啊,那時候自己還叫秦璐穎,便是睡在折疊沙發床上。 那張小小的沙發,與父母的大床之間,只隔著一道薄薄的簾子。 有時夜深人靜醒來的時候,小秦璐穎會聽到從簾子的那邊傳來的……床板嘎吱的聲音。 父母會輕聲說話,看得出他們盡量想把動靜搞得小一點,但是……在那種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種動靜很難不吸引人的注意力,以及,孩童幼小的好奇心。 只是,當自己白日里去問父母的時候,卻得到了母親嚴厲的責斥,父親則溫柔地笑著說:“等你長大就懂了。” 那時候的母親,平時都很溫柔,就像一朵花那樣,只有那一次,變得很陌生。 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父母的床都沒有再嘎吱響過,自己也再不敢提起那些問題了。 “我洗好了,”沈婕拉開衛生間的門,裹著浴巾,拿毛巾擦著頭,從里面走了出來:“傻妹,你洗?” “嗯,好。”郁璐穎說。 她真的準備穿成這樣在肖堯面前晃來晃去嗎?郁璐穎想。 就算是情侶也……他們平時在家也這樣嗎? 畢竟是中學生啊。 郁璐穎已經決意和她好好做朋友,也開始喜歡上她了,但難免還是會對她的一些行為看不慣。 算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郁璐穎走進浴室,開始寬衣解帶。 獨處的淋浴間,有時候,是一個陷阱。 徐修女曾說過,魔鬼最喜歡挑這樣的時機,跳出來蠱惑青年男女。 舅舅說過,在古時候,最虔誠的修士會鞭打自己,用疼痛來抵御這種蠱惑。 郁璐穎決定效法那些苦修士,同時速戰速決。 她鉆進淋浴間,把水溫調到最高,花灑調到最散,兩臂伸開在墻上,緊咬牙關,任憑被熾火錘煉過的密集水線從后頸向下猛笞而過,在潔白無暇的脊背上留下道道潮紅。 但還是有一小股水流開了小差,先是翻過光滑的肩膀,再攀越起伏不大的胸膛,滑過狹長的肚臍,跋涉中散去了曾經的炙熱與迅猛,變得溫暖柔和,最后泊泊而下。 其實……在短短的這15年人生中,自己幾乎沒怎么經歷過這種誘惑。 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其實就在一兩個月以前。 當時自己已經發現了共生的事情,還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告訴肖堯,生怕對方以此來要挾自己就范。 當然,后來的事實證明,自己是以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郁璐穎清楚地記得,就在那天晚上,身上傳來的異樣感。 當時,自己立刻打電話給肖堯說:“肖堯!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那時候少年莫名其妙地回答她說:“呃……?沒干什么呀。” 自己則一邊哭一邊拼命罵他:“你太惡心了,你就是個變態!” 掛了電話以后,自己還哭了很久。 當時真的感覺,天塌下來了,自己的清白被歹徒給巧取豪奪了。 如若不是教會嚴禁自殺,簡直該效法過去的烈女一般,以死明志。 但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竟然會偶爾不自覺地想念那種味道。 郁璐穎相信,這就是智慧樹的蘋果,這就是魔鬼的誘惑,絕對不能屈服。 少女輕咬著嘴唇,用小拳頭輕輕在墻壁上錘了一下,然后關上水,走出淋浴間,穿上沈婕在超市給她買的內衣內褲,又把白天穿的外套和褲子全都套上。 她看到洗臉池里放著沈婕的內衣褲和她的肉色短襪,便打開衛生間的門,從自己的球鞋里把襪子拿出來,然后打開水龍頭,用手搓起這些貼身衣物來。 沒有洗衣皂,沒有洗衣粉,就用香皂吧,反正不要錢。 郁璐穎悉心搓洗著手里的衣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