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跟兩個女生開房過夜被班主任抓現行了!?!!? 在認出中年男人是班主任宋海建時,肖堯腦子里像響起了核彈預警一樣,然后他的潛意識第一反應就是:我已經是個死人了,絕不能讓班主任再看到郁璐穎。 于是,他立即繞過沈婕去堵住房門,可門是朝里開的,自救方案無效,郁璐穎還是毫無防備地與班主任打了照面。 核彈爆炸。 這時的肖堯已經徹底失去了智慧生物的思考能力,只剩下野獸面對天敵時的本能:潤。 他一把拽住郁璐穎的手,開始狂奔。 不顧郁璐穎的詫異,奔下四層樓梯。 不顧沈婕的呼喊,奔出酒店大堂。 似乎只要不停歇地奔跑,就能擺脫厄運的纏繞。 “你們太令我失望了,學生們!” “你小子跑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完了我跟你說,你等著被開除吧!” 班主任宋海建氣喘吁吁的叫囂聲忽遠忽近,如影隨形。 他覺得班主任就緊緊追在身后,馬上就要咬到自己的屁股了,他必須拼盡全力,繼續奔跑。 “圣方濟各,你和我只能留一個!還有郁璐穎,你也是——”隨著肖堯跑上大路,跑得越來越快,風聲似乎漸漸遮蓋了班主任的聲音,但是肖堯絲毫不敢慢下自己的腳步。 他依然一手死死抓著郁璐穎的手腕,在柏油馬路上狂奔。 兩旁的街景在飛速地倒退,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口腔里充斥著鐵銹味,是血嗎? 自己之前若是能有這個速度,體育考試也不至于反復補考。 他感覺自己左腳的鞋掉了,好在也不是什么值錢的鞋,顧不上撿,只是繼續跑,跑,跑。 直到他一腳踢在了一個什么東西上,整個人向前栽了出去,但是抓著郁璐穎的手卻并沒有及時松開。 摔出去的剎那,肖堯腦子里只來得及產生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郁璐穎受傷。 他沒有時間想起來其實自己受傷對郁璐穎來說也是一樣的,只是本能地來了個空中轉身,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形成一個肉墊。 郁璐穎的腿本也已經發軟,只是被肖堯一路硬拽著,此時被肖堯的摔倒一帶,就直接撲倒在躺在地上的肖堯懷里。 肖堯這一下摔得很重,兩個人一下子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呦,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放得開。” “就是,當街摟摟抱抱算見過,天黑樹林里躺下來也聽過,這光天化日當街躺下來摟摟抱抱的,真沒見過。” “還是女的主動,不然我都想叫警察了。” “別看了別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圍得人都要喘不過氣了啦!” 肖堯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正在奮力驅走路人的沈婕。 “你們在跑什么?你欠那人很多錢嗎?摔著哪了?”沈婕伸手扶起肖堯,然后手撐著膝蓋,像狗一樣哈著氣,看來也是一路跟著跑來的——顯然是長裙拖住了她的后腿。 郁璐穎側身躺在旁邊,也剛剛蘇醒,肖堯一邊和沈婕解釋,一邊和她扶著郁璐穎坐了起來。 沈婕一聽是班主任,也就全明白了。 郁璐穎看起來好像沒受什么外傷,但她左腳的球鞋已經不翼而飛了。 玻璃絲短襪的襪跟和襪頭是白色精梳棉的,可以看到幾乎已經是一片漆黑,而腳掌部分的透明玻璃絲不如白襪那樣顯臟,亦是沾滿了砂土與道道黑印。 肖堯這才知道,跑掉鞋子的人不是他自己。 他自告奮勇地回去找鞋,一瘸一拐地喘著粗氣,拖著微微顫抖的雙腿走了二十來分鐘,到底也沒看到郁璐穎的球鞋丟在了哪里,只是在七天連鎖酒店的門口看到了班主任宋海建。 肖堯從酒店大堂的玻璃門外面,看到宋海建正在跟酒店前臺手舞足蹈地說著什么,接著又打起了電話。 趁宋海建還沒發現自己,肖堯趕緊原路返回,但還是沒找到鞋子。 他回到自己和郁璐穎摔倒的那條砂石路,沒看到人,正在左右張望之際,就聽到沈婕喊他:“葛的葛的!(這里這里)。” 肖堯循聲望去,只見兩位少女坐在一個高高的臺階上,四只小腳懸空著,郁璐穎正撲在沈婕肩上哭得梨花帶雨——由于郁璐穎比較大只,因此這場面看起來高低有些古怪。 “鞋呢?”沈婕問他。 “鞋,鞋……”肖堯一聳肩,攤手。 沈婕嘆了口氣,把自己那雙Jimmy Choo從包里拿了出來,朝郁璐穎遞過去。 郁璐穎擺擺手,一邊哭一邊和沈婕說了兩句什么,沈婕微一沉吟,解開鞋帶,將自己的帆布鞋脫下來交給郁璐穎,自己換上了高跟鞋。 郁璐穎用力拍打著自己臟兮兮的襪底,想要把襪子脫下來最后又沒脫,小心翼翼地把腳伸進沈婕的帆布鞋,卻怎么也套不進去。 “沒事兒,就踩著鞋后跟吧。”沈婕一躍從臺階上跳了下來,發出“篤”的一聲。 兩位美少女當著自己的面換鞋,這本該是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肖堯此時此刻卻完全沒有心情欣賞。 宋海建抓到自己和郁璐穎在外面開房過夜——還有沈婕,當然宋海建管不到沈婕——會產生什么樣的嚴重后果? 首先三人跑掉了,所以他沒有證據。 當然,他還可以調酒店的監控,或者查開房記錄,但是說到底,他是個老師而不是執法者,未必能夠調得到?開房記錄的話,也只有肖堯一個人的身份證而已,什么都說明不了。 奶奶還在海上飄著,只要宋海建拿不到證據,學校就無法處分自己……吧? 這可難說得很,畢竟學校這種地方不是法院,校方一定會無條件相信老師的供述,到時候怎么辦?是死不認賬,還是告知實情? 還有郁璐穎,宋海建一定會立即通知郁麗華此事,而郁麗華會做的事情,肖堯根本就不敢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內心活動又被郁璐穎給聽到了,后者忽然毫無征兆地抬起頭來,對著肖堯吼了一聲:“都怪你!” “?”肖堯摸了摸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后腦勺:“行,都怪我都怪我。” 郁波的車子費了好大功夫才終于找到三人,那是一輛肖堯叫不出牌子的黑色轎車,和昨晚一樣,郁璐穎坐在前排,肖堯和沈婕坐在后排。 臨上車之前,郁璐穎一揚手,把剩下的那只白色球鞋扔進了垃圾桶。 肖堯有些心疼地張脖子望了一眼。 車子平穩地走在大道上,郁波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翻起眼皮看看倒車鏡,這讓肖堯總覺得他在看自己。 車內回蕩著格力高里圣詠,非常空靈,好像是一位修士,在下午三點斜射進修道院走廊的陽光中,舒服地坐著,慵懶地哼唱,歌聲好像就這么,在天上飄來飄去,飄來飄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