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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橋上有十幾個大學(xué)生模樣的年輕人在玩滑板，有男也有女，目測是什么滑板社團的成員。

    他們身穿寬松的衣服和牛仔褲，配上酷炫的滑板鞋，嬉笑著飛馳而過。滑板在橋面上飛快地滑行，發(fā)出鏗鏘有力的聲響。

    從橋的一端飛馳而來，轉(zhuǎn)身滑行到橋的另一端，再反轉(zhuǎn)過來，一次次地往返穿梭。

    肖堯?qū)τ谶@類“嘻哈”的運動本能的沒有好感，尤其是其中的一個家伙差點撞到了他以后。

    “小心。”肖堯伸手拉了一把沈婕，將她護(hù)在自己的身后。

    “不好意思啊。”那打扮和發(fā)型都十分中性的女生面無表情地和肖堯致歉，沒等肖堯回答，就又一溜煙地遠(yuǎn)去了。

    “什么人那！”肖堯嘀咕著，卻發(fā)現(xiàn)沈婕看向這幫人的眼色中帶著欣賞。

    “你不會也對滑板感興趣吧？”肖堯問她。

    “我玩滑板的呀，還玩滑冰和輪滑。”沈婕笑道：“都是一個圈子，還有一幫一起玩的朋友呢，不過搬來你家以后，就沒聚過了。”

    “沒聽你說過你還有這愛好啊？”肖堯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

    “你啊，”沈婕埋怨道：“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我的事了？”

    “……”

    少女前面還說累了，急著去休息，這會兒卻又一屁股坐在了“網(wǎng)橋”那低矮的護(hù)欄上，兩只小腳丫晃蕩著，下面就是漆黑冰冷的河水。

    “小心！”肖堯出言阻攔。

    “是不是男人？！過來。”沈婕大喇剌地拍了拍自己的邊上。

    小心……肖堯突然發(fā)覺，自己第一時間居然擔(dān)心的是，怕沈婕腳上那價格不菲的Dior皮鞋掉下去。

    再來是擔(dān)心她坐在那里有危險。

    可是沈婕只是在調(diào)侃自己不夠“男人”。

    肖堯想著，不再磨蹭，利索地坐到了沈婕的身邊。

    *危險動作，請讀者勿要模仿*

    他時不時偷看幾眼腳下，嘗試表演一個擔(dān)心掉下去的笨小孩。

    “看你怕的，”沈婕嗔道：“這水又不急，我會游泳，你怕什么？”

    肖堯很樂意看沈婕的濕身，但是……

    “這是晚上，”肖堯告訴沈婕：“你會游泳，我不會。”

    “你不會游泳，傻妹會呀。”

    “那又如何？現(xiàn)在的這種共生強度……”肖堯嘟噥道：“你的體重比我輕很多，要把我救起來并不容易，很容易把自己也搭上，而且這是晚上……”

    “好啰嗦啊。”沈婕說。

    肖堯感覺到一個柔軟的身體輕輕地依偎在自己的身上。

    他愣了一下，扭過臉，隨即低頭，閉眼。

    少女的手勾住他的脖子，比常青藤還要纏綿；少女的呼吸輕輕打在他的臉上，比四月的風(fēng)還要溫柔。

    心中的疼痛被這溫柔和纏綿漸漸撫平，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就像一只蜜蜂，貪婪地索取著花蜜。

    過了不知多久，他忽然品嘗到一股異樣的滋味，又咸，又苦。

    肖堯睜開眼，卻只看到沈婕飛快地扭過臉，用手抹了抹眼睛。

    可能是晚間降溫的緣故，兩個人的身體都微微顫抖著。

    一股強烈的情感涌上心頭，肖堯覺得自己稍微讀懂了沈婕的心。

    他緊緊地勾住少女的腰，想把她嬌小的身體揉進(jìn)自己的懷里。

    少年順著河水流動的方向朝前望去，不遠(yuǎn)不近處，是另一座橋，仿佛是一座通向未知的門戶。

    “子在川上曰……”肖堯說。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沈婕接道。

    肖堯滿意地看到，沈婕終于也可以陪自己對詩了，哦，雖然這不是詩。

    他回過頭，眼前的滑板少年們在橋面上盡情地飛馳，他們的歡笑聲卻在瞬間消逝。

    目光越過他們，可以看到，在同樣的間距外，還有著第三座橋。

    一輪殘月掛在前方的橋后方，星星也稀稀拉拉，似乎是為了渲染某種孤寂和冷漠。

    他看到了霾，無邊無際的霾，似乎正在一步步地逼近，準(zhǔn)備把所有人都籠罩、掩埋。

    不知為何，肖堯忽然想到了沈天韻房間的窗外，那仿佛亙古不變的景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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