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個星期。”羅蕓軒堅持道。 “……三個星期。”沈鴻生讓步道。 “兩個星期。”羅蕓軒道。 “Sir.”約翰斯隨同進諫。 餐廳的門被“篤”“篤”地敲響,然后沈鴻生的工作助理快步走了進來,俯下身子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沈鴻生站起身來:“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沈婕、羅蕓軒和約翰斯一起站立,恭送。 沈鴻生走到餐廳門口,從侍者的手中接過熱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又回到了沈婕的身邊。 他伸出指背,摸向女兒的臉。 沈婕下意識地一縮,又讓自己不動。 沈鴻生輕撫沈婕的臉頰:“還疼嗎?” 男人的眼中流露出真切實意的關心。 “已經好很多了。”沈婕看著桌面,低聲回答道。 “兩個星期。”最后,沈鴻生這么說。 他走出了餐廳,那兩名侍者重新走了進來。整個餐廳里的氣氛都隨著男主人的離開而變得輕松、快活了起來。 “小婕……”羅蕓軒站起身來,繞過沈鴻生的位置,坐到了沈婕的旁邊,伸手輕撫女孩的肩膀。 “謝謝你,羅阿姨。”沈婕定了定神,看向這個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姐姐。 “你爸這個人你是知道的,”羅蕓軒道:“你這幾天乖一點,有什么事跟阿姨說……” ——分割線—— “你說,那個男人,還活著,是,什么意思?”肖堯小心翼翼地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生物學上的父親,還活著。”郁璐穎言簡意賅地告訴他:“不要說出去啊,我之所以告訴你,只是因為……覺得我們關系到了。” “保證爛在肚子里。”肖堯做了一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既然她強調“生物學上的”,想必是對這個爸爸不怎么待見,肖堯想。 “也別告訴姐姐。”郁璐穎補充道。 肖堯的第一反應是,上次為了幫你隱瞞秘密,我吃了多少苦頭?不過,這次既然純粹是她的家事,遂點頭道:“我知道了。” “所以……”少年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到祈禱臺上的黑白照片上:“這并不是祭奠,而是某種……詛咒?” “你非要這么理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郁璐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舅舅可是說,基督徒只可祝福,不可詛咒啊。”肖堯撓了撓頭。 “對啊,舅舅也是這么跟媽媽說的,”郁璐穎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生物學父親”的,呃,黑白照片上:“然后我媽就狡辯說,怎么了?我放在這里為他的祈禱而悔改不行嗎?” “是為他的悔改而祈禱吧?”肖堯糾錯道。 “是的。”郁璐穎微微吐了吐舌頭。 “不過,騙神父是沒有用的,”肖堯若有所思道:“因為天主是騙不過的。” “是啊,”郁璐穎嘆口氣道:“舅舅也這么說。” “你那經上說,愛你的仇敵,到頭來,又有幾人可以做到啊。”肖堯感嘆道:“啊,我不是在揶揄你的信仰啊,我就是在感嘆——” “我知道,你不用緊張。”郁璐穎搖頭道:“是沒幾個人能做到啦,但理想總是很美好的,對吧?” 肖堯想了幾秒鐘,實話實說道:“講真,我還是更喜歡《舊約》里的快意恩仇。” “《舊約》要在《新約》中成全。”郁璐穎似乎不太想談這個話題了:“還做不做題啦?” “做做做。”肖堯說。 郁璐穎催著肖堯埋頭做卷子,肖堯沒寫幾題,她又自己開口道:“不過……我說這個,好像你也沒有十分吃驚?你已經知道了?” “我為什么要吃驚?”肖堯繼續把目光埋在卷子上,手里轉著水筆:“你姓郁,你媽也姓郁,如果只是父親去世的話,誰會給女兒改姓啊?就算是你媽媽——這么優秀的女人,我覺得也不會這樣做。” 其實,肖堯心里還是吃驚的,但是為了裝個逼,就故作淡定。 郁璐穎的父親去世,她為什么跟媽媽姓,這事兒肖堯心里其實也犯過嘀咕,但為了避免冒犯到她,就從來也沒有問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