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說。”肖堯正襟危坐。 “前面說過,我們郁家呢,其實還是個挺大的家族,我們雖然是旁支,但是祖上也算是發(fā)達(dá)過,后來經(jīng)商做生意,還是有點家底的。”郁璐穎說。 “嗯,看得出。”肖堯打量了一圈周圍樸素的環(huán)境。 “我媽媽和那個男的談戀愛,我爺爺是竭力反對的。” 其實應(yīng)該是外公,肖堯想。不過既然她不認(rèn)這個爹,那么“外公”自然就是“內(nèi)公”了。 “啊,可以想象。”肖堯說。 “那個男的家里很窮,我媽拿自己的錢資助他讀了好幾年的書,為了他,最后這個事情也是個導(dǎo)火索,等于是和我爺爺翻臉,被趕出來的。” “什么陳世美!”肖堯的拳頭硬了。 “結(jié)果他突然跟我媽提了分手,就在我媽懷上我三個月的時候。”郁璐穎的語氣平靜,好像在說一個別人的樂子。 “啊?啊?”肖堯說。 “給了我媽一筆錢,叫她把我給打了。” 肖堯的血壓直往腦門上竄,雙拳往玻璃臺板上一砸,站起身來叫道:“我他媽的忽然有個想法。”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郁璐穎伸手按住了肖堯的胳膊:“忘了吧,那太危險了——永遠(yuǎn)記得我們的底限。” “就因為他畢竟是你爸?”肖堯喘著粗氣問。 “因為我畢竟是個教友。因為……我說的這些都是聽我媽媽說的,”郁璐穎說:“我總覺得這里面也許有什么隱情。” “你的意思是,你媽媽騙你?” “做父母的和兒女說一些假話,也未必就要說是騙。你看看你,我下午就說,你現(xiàn)在的脾氣是越來越壞了,別忘了,你如今也是做父親的人了。”郁璐穎嘴上這么說著,語氣里卻沒有絲毫責(zé)怪他的意思。 就在這時,肖堯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一把掏出手機,下意識地想要按掉,但看到屏幕上“老婆大人”四個字的時候,又猶豫了。 “誰啊?”郁璐穎問:“是她嗎?” 肖堯?qū)λc了點頭。 “那你可得接,”郁璐穎催促道:“先接吧。” 肖堯愣了兩秒,對郁璐穎點點頭,接起了電話。 “喂。”肖堯說。 “狗子啊,”略微有些沙啞的少女音由遠(yuǎn)及近,然后發(fā)出了嘎嘣脆咬蘋果的聲音:“干什么呢半天不接電話,白天也不回消息。” “啊,沒有。”肖堯說。 “你這什么冷淡語氣啊?”沈婕有些不滿地說。 “沒有沒有沒有,”肖堯甩了甩頭,強迫自己恢復(fù)正常的情緒和語氣:“你看現(xiàn)在熱情了沒?” “切,你在干嘛呢?”沈婕又咬了一口蘋果。 “做數(shù)學(xué)卷子呢。”肖堯瞥了一眼桌上。 ——分割線—— 沈婕用完了晚餐,和羅蕓軒一起聊了一會天,看了部恐怖片,回到自己的臥室后,沐浴、更衣。 她小心翼翼地不讓熱水觸碰到自己身后的傷口上。 把頭發(fā)吹干后,她沒有立刻上床躺下。坐下的時候,屁股還是會很痛,在人前只好咬牙忍,只能這時放松一下,所幸沒有實質(zhì)的傷,應(yīng)該過兩天就不礙事了。 她把那個巨大的毛絨狗熊放倒在地上,自己則趴在熊背上,怔怔地看著羊毛地毯上的圖案發(fā)呆。 休息了一會以后,開始完成今天睡前的最后一項行程安排。 晚匯報。 沈婕拿出手機,見肖堯又一整個晚上沒回自己的消息,一股無名火從心頭竄起。 自己不太對啊,一定是心情不好的緣故? 不過,換個角度想,原來被對方冷落就是這種感覺嗎? 沈婕有些自嘲地,在內(nèi)心進(jìn)行了一次自我解構(gòu)。 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調(diào)節(jié)為“甜蜜女友”模式,通訊錄選到標(biāo)注為“狗”的那一欄,按下通話鍵。 嘟——嘟——嘟—— 這塊深紅色的地毯上有著華麗的圖案,包括花卉、藤蔓和幾何圖案,這些圖案都是用黃金色和淺色線條織成的,給人一種精致而又復(fù)雜的感覺。地毯的邊緣有一個精美的花邊,也是用黃金色線條織成,與地毯上的圖案相呼應(yīng)。 怎么還不接電話啊? 沈婕把聽筒拿得離耳朵稍遠(yuǎn)了一些,側(cè)身拿過床頭柜上,時刻都有備好的水果。 “喂?”就在電話即將自動掛斷以前,肖堯終于接起了電話。 那聲“喂”里竟然帶著一絲……氣鼓鼓? 什么情況啊?沈婕更不爽了。 “狗子啊,”沈婕大力咬了一口蘋果,甜美新鮮的汁液溢滿口腔:“干什么呢半天不接電話,白天也不回消息。” “啊,沒有。”肖堯語氣冷冰冰地說。 “你這什么冷淡語氣啊?”沈婕開始上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