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郁璐穎卻猛地停下腳步,臉也冷了下來。 “走啊?怎么了?”肖堯輕輕拽了她一下。 郁璐穎用力地將自己的手從肖堯的手掌里抽了出來:“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啊?”肖堯心頭一緊。 “沈婕大姨媽來遲了,對不對?”郁璐穎瞇了瞇眼睛。 “我就是隨——”肖堯說:“對,昨天晚上她跟我說的。” “你擔心會不會是懷了,對不對?”郁璐穎的眼睛死死盯著肖堯,仿佛是要將他擊穿。 “懷哪門子懷啊,”肖堯啞然失笑:“我倆清清白白又沒那啥過,怎么可能懷,懷?” “真的沒有嗎?”郁璐穎質疑道。 “當然沒有,”肖堯信誓旦旦道:“我倆都還沒成年,要是那啥了,這本書都沒了。” “書什么書?”郁璐穎冷冷道:“我問你正經的呢,你別以為故意胡說八道就可以逃避問題。” “好好好,哎呀反正就那意思,”肖堯的額頭滲出了細小的汗珠:“你怎么會往那方面想啊?她大姨媽來遲了,我擔心她身體,想到了就正好問問你,這不是很合理嗎?” “是很合理,”郁璐穎點頭道:“如果你沒有在船上問我,流產胎兒的靈魂會去哪里的話?——你從來都不是什么神學愛好者。” “這是我的新愛好,”肖堯告訴郁璐穎:“你沒看我現在上要理課都有多認真?” “我再問你一次,”郁璐穎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問道:“你跟她,有沒有過,內個?” 肖堯打量著少女臉上的表情——說“可怖”似乎有些言過其實,但確實是“鐵青”的:他分明從女孩的臉上看到了郁麗華的影子。 他毫不懷疑,如果女孩聽到“有過”的回答,便會甩手轉身離去。 而且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哄好的。 “沒有過。”肖堯實話實說。 “你發誓。”郁璐穎提出了這個要求。 “你們總不可發誓:不可指天,因為天是天主的寶座;不可指地,因為地是祂的腳凳;不可指耶路撒冷,因為……下面背不出了,”肖堯硬著頭皮道:“昨天剛學的。” “背的不錯。”郁璐穎露出一個令人不怎么舒服的笑容,轉頭就走。 “你干嘛呀?”肖堯追上去,一把拽住了郁璐穎的胳膊,后者倒沒有甩掉它。 “我們回去吧,”郁璐穎疲憊地說:“玩累了,天也不早了。” 肖堯不愿意他和郁璐穎確定關系后的第一次約會,就在這樣不愉快的氣氛中收場,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這已經無法依他的意志為轉移了。 天色已經略微暗了下來,戰爭公園小徑兩旁的路燈一盞一盞地,逐漸點亮。 微弱的燈光透過樹葉,投下斑駁的影子。 “很好看。”肖堯說。 “嗯。”郁璐穎點點頭,任憑肖堯抓著她的手臂。 “咱們怎么回去啊?” “累了,打車吧,反正也不遠。” “坐6路電車唄,想和你一起坐電車,有感覺。” “隨便你。”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