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年來,周琦是積極參與孤立和冷霸陵肖堯同學(xué)的先鋒軍。 自己和沈婕在共青森林公園的第一次約會中,因?yàn)榍∏珊椭茜┘衣氛划?dāng)面好一頓拆臺。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進(jìn)入殿堂就是去救這個周琦,可以說是大無畏的,以德報怨的,騎士精神了。 就跟拯救大兵瑞恩似的,差一點(diǎn)把自己、熊吉、郁璐穎、沈婕一堆人都給搭上。 也是在那個殿堂里,自己在機(jī)緣巧合之下,無意中窺探到了周琦記憶的碎片。 這才方知,周琦其實(shí)也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脅迫她的人正是王明。 與此同時,王明也是在暗中,在背后一直挑唆全班孤立自己的人。 在校長室與姚老師的shadow展開決斗時,周琦義無反顧地站在了她的“愛人”,姚老師身邊,最后被白騎士的馬蹄一蹶子踹飛。 姚老師的殿堂崩解之后,昏迷不醒的周琦也隨著眾人一起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世界。 她的肚子上,赫然一個馬蹄狀的血印。 那天,是沈婕聯(lián)系救護(hù)車,把她送去醫(yī)院的,沈婕自己還跟車去了。 之后肖堯也一直跟伙伴們說,有空等周琦醒了,要去探望一下她。 誰能想到這眼睛一眨的功夫,就過去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而周琦也漸漸成為了眾人心目中的“被遺忘者”。 也就只有郁波還在惦念著她。 昨天波哥提到今天要一起去看她的時候,肖堯的第一反應(yīng)也是和沈婕一樣。 “什么?她還沒出院?什么?她剛醒?!” 肖堯一邊在炎炎烈日下悶頭暴走,一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這樣,他不小心踩到前面人的鞋后跟,也就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了。 “啊,不好意思……”肖堯反應(yīng)過來,趕緊下意識地道歉。 被踩到鞋跟的那人轉(zhuǎn)過頭來,赫然就是曾在小巷子里率眾找張正凱“借錢”的飛機(jī)頭,徐午辰。 看到飛機(jī)頭的那張臉,肖堯的胳膊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說是飛機(jī)頭,如今的飛機(jī)頭已經(jīng)剪去了“飛機(jī)頭”,留了一個干凈清爽的平頭,甚至還戴上了一副頗為斯文的眼鏡。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肖哥。”徐午辰眉開眼笑地說,然后自己蹲下身,把鞋后跟重新勾上。 徐午辰站起身以后,肖堯又伸手拍了拍徐午辰的胳膊,以示歉意和善意。 接著,兩個人便順理成章地并肩而行,邊走邊攀談起來。 “看,兄弟們同居共處,多么快樂,多么幸福!”郁波看著肖堯和徐午辰的背影,引用《圣詠集》里的話,轉(zhuǎn)頭對自己的外甥女說。 郁璐穎抿嘴對著她的舅舅笑了起來,還輕輕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掌。 肖堯與其他十幾個前“不良少年”來到人民廣場,此刻,人流穿梭、車水馬龍的大街,和平與繁華成了當(dāng)時的主題。 少年瞇起眼睛,看著戰(zhàn)爭影都、慕爾堂、新世界等等建筑,不禁回憶起在不久前的一個雨夜,郁璐穎就是在“戰(zhàn)爭影都”的大廳里初次跟自己告白。 雖然那天他們一起看了一個很難看的電影《美麗魔都》,但是整個魔都好像也確實(shí),隨著少女心跡的袒露,而變得美麗起來。 肖堯看向郁璐穎,郁璐穎似乎也和他想起了同樣的事情,正偷眼看自己。 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少女的臉色微微一紅,立即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開了頭。 少年卻小碎步挪到了少女的身旁,趁神父和大伙兒都沒注意,悄悄把手藏在背后伸過去,想去牽少女的小手。 他的如意算盤和手都落了個空,郁璐穎像敏捷的小鹿一般跳開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跳回來,不輕不重地給他來了一腳。 這動作在旁人的眼里,也是足夠親昵與曖昧的了。 帶魚和徐午辰都在沖著自己擠眉弄眼,郁波也投來不滿的眼神:“所有人,都過來,我說一下今天的安排。” 眾人把郁波圍成了一個圈。 他們的任務(wù)非常清晰,是將溫暖送到廣場的每個角落。 兩個人一組,分配一個道路一個方向。 肖堯當(dāng)然想和郁璐穎一組,就像張嘉龍想和陳鹿一組那樣,結(jié)果郁波把這兩個唯一,呃,唯二的妹子給配了對。 “肖堯,你就跟徐午辰一組吧?!庇舨〝D眉弄眼笑道,分別把兩手按到兩人的肩頭:“和你的弟兄和好吧!” 周圍爆發(fā)出一陣歡快的,沒什么惡意的笑聲,肖堯也只好訕訕地跟著笑。 最后,郁波把自己跟帶魚分了一組,跟他勾肩搭背的,把他拉走了。 不過,肖堯和徐午辰已經(jīng)差不多混熟了,合作起來也不算尷尬。二人從戰(zhàn)爭影都門口出發(fā),穿過一條條小巷——狹窄、陰暗,污濁且潮濕。 走了一陣子,肖堯問飛機(jī)頭:“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怎么一個叫花子都沒見呢?” “呃……”徐午辰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下才說道:“人家不是乞丐,真是乞丐也不會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討錢,他們只是無處棲身而已。白天他們會去找日結(jié)的工,晚上才會回到這些地方來過夜?!? “沒人在那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會有人留守看著東西,一般是老幼婦孺。” “你都這么熟練了嗎?我記得你跟著波哥混也沒有多久時日吧?!? 徐午辰停下腳步,低頭沉默了一會,然后才轉(zhuǎn)回身:“我……我以前經(jīng)常,呃,偶爾,坳他們的分?!? “這……”肖堯語塞,感覺把天聊死了,一時間十分尷尬。 你他媽的還是人啊? “以前我到處混的時候,有兩個來錢的路子,一是學(xué)校周圍放學(xué)落單的學(xué)生,二就是這些流浪者——只要稍微嚇唬嚇唬,他們就會給錢。” 肖堯強(qiáng)忍著道德不適感繼續(xù)采訪道:“學(xué)生就不說了,流浪漢有錢給?” “有的,他們干些日結(jié)的工或者撿破爛都有收入,花銷又很少,還沒有銀行賬戶,錢都藏在身上,一拿一個準(zhǔn),被搶還不敢報警?!? “你真是個純純畜生?!毙蚵牭弥编苎阑?,咬著牙根低聲咕噥。 “I was.”徐午辰?jīng)]有生氣,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昨天咱們課上學(xué)的歌里不是唱嗎,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was blind, but now i see.” “前我失喪,今被尋回,瞎眼今得看見?!毙螂S口哼起這段旋律:“這歌是真好聽——不過,你那時候就不怕人家光腳的跟你拼命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