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幕低垂,暖風輕拂,魔都的夏日夜晚散發著微妙的魅力。肖堯騎著梁亞楠的50cc小排量踏板摩托,帶著少年般的激動和冒險的勇氣,載著郁璐穎穿越這個熙熙攘攘的城市。 “這個女的跟我舅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郁璐穎問肖堯,她現在一肚子問號。 “我不是跟你講了嗎,我就知道他倆是舊相識,我們追出去的時候還不知道,打了一架,后來波哥說請她喝酒當賠禮道歉——我就知道這點了。” “你少當著我面叫我舅舅哥,占我便宜。” “?那大家不都這么叫嗎——行行,我以后都叫舅舅。” “你還是占我便宜!” “……?” “伱跟我舅舅火山薄紗的,對的什么暗號?” “沒有暗號,你看不出來波……你舅舅不想當著梁亞楠的面談陰影的事嗎?” “……哦。” “你這個情商還有待提高,看來優等生也不是樣樣都優等啊,我的心態平衡了。”肖堯想回頭看看郁璐穎,但分心時前路突然顛簸,小摩托劇烈地晃動了一下。 郁璐穎本能地抱緊了肖堯,驚聲嗔道:“你把車開平衡了就行了!” …… “你知道嗎?”肖堯大聲吼著說:“我最喜歡韓寒的《像少年啦飛馳》了。” “什么?我聽不見!你這也不叫飛馳呀?”郁璐穎雙手摟著肖堯的腰,聲音不大不小地喊道。 然后,女孩的話語也被淹沒在了嘈雜的車水馬龍和風聲里。 確實,這不叫飛馳,因為肖堯只開了平均30碼的速度。 這是因為路上很擠,也因為自己喝了一點點,真的是一點點啤酒,更是因為郁璐穎是橫著坐在后座上的。 他也不是什么“像少年”,因為他就是少年本年,第一次開摩托,自然不敢太放肆。 這種小排量的輕騎不需要換擋,也沒有駕駛執照要求,理論上會騎自行車就能開,應該說,就算不會騎自行車應該也能開。 眾所周知,酒駕的立法時間是2011年5月1日,在2004年的華夏,即使是汽車酒駕也只是扣分、罰款、吊銷駕照,自然更沒人管這種小排量的機動車。 盡管如此,為了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健康財產安全著想,肖堯還是開得很謹慎。 夜風在耳畔呼呼地吹過,摩托車輕盈地行駛在非機動車道上,橘黃色的燈光投射在兩人身上,溫暖的光芒照亮肖堯的面龐,少女的臉卻潛藏在陰影之下。 郁璐穎身著寶藍色的連衣長裙,隨風輕拂,如同一片湛藍色的海洋。她的藍色帆布鞋和棉襪與長裙相映成趣,彰顯著她純真而優雅的氣質。 少女橫坐在摩托車后座上,身體輕輕地貼合在肖堯的背后,感受著他每一個轉向和加速的動作。 她的發梢舞動著,與裙擺一起隨著風飄揚,像是與夜風共舞的精靈。 摩托車的引擎聲嘶啞而有力,也讓肖堯和郁璐穎更加聽不見彼此的說話。 肖堯的心情很不錯,在酒精的刺激下,他更是有點嗨。 “所有瘋狂過的都掛了, 所有牛B過的都頹了, 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全都變沉默了。 你擁有的一切都過期了,你熱愛的一切都舊了, 所有你曾經嘲笑過的,你變成它們了。 哦時光不再~~~~哎,已不是我們的世界……” 郁璐穎用力拍了一下肖堯的背,大聲嚷道:“唱點積極的!” 肖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換了一首歌。 這次直接切進副歌高潮部分。 “媽媽我惡心,在他們的世界,生活是這么舊,讓人總不快樂,我活得不耐煩,可是又不想死,它們是這么硬,讓人撞,讓人撞,讓人撞,撞得頭破血流啊!” 肖堯感覺到腰上吃痛,差點疼叫出聲來,又切了一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來。 這一次,郁璐穎用她那好聽的歌喉,與肖堯一起唱了起來。 “……那些日子里你總說起的女孩,是否送了你她的發帶?你說每當你回頭看夕陽紅,每當你又聽到晚鐘,從前的點點滴滴會涌起,在你來不及難過的心里……” 這積極嗎?這好像也不怎么積極。 除了《NEW BOY》以外,你非要積極的,我大概只能唱團歌了? 肖堯忽然想起,沈婕臨走前的那天晚上,自己就是給她唱了這支歌,沈婕才會把發卡送給自己的。 想到沈婕,還有她的發卡,肖堯的心里就一陣刺痛,車速也隨之慢了下來。 “怎么啦?”郁璐穎見肖堯緩緩熄火,靠路邊停下:“沒油了?” 寶藍色的少女從車的后座上一躍而下,下意識地前后張望,看附近有沒有加油站。 少年卻坐在車上,兩腳撐地,用右手拉了她的胳膊一把,隨即用左手攬住少女的纖腰,把她往自己的身上拉。 “干什么呀?”郁璐穎嗔道:“大馬路上的?” 這些天下來,郁璐穎已經習慣了和男生——我指的是肖堯,摟摟抱抱。 她不再如一開始那樣,動輒臉紅耳熱心跳,如驚慌失措的小鹿般逃走。 但是,這也不意味著,她可以接受在大馬路邊上,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