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肖堯和郁璐穎趕緊停了下來,一起看向那個大叔。 大叔轉了回去,坐好。 肖堯和郁璐穎對視著,兩個人的眼中閃爍著笑意。 然后,一起笑了起來。 肖堯溫柔地將郁璐穎攬入懷中,后者則順從地將頭靠在少年的胸膛上,兩個人都享受著這親密的擁抱。 少年忽然低頭,在郁璐穎的臉蛋上啄了一下,后者則又打了他一下。 和上次去舟莊的時候一樣,郁璐穎帶了她的寶貝照相機。 “可惜我們那鳥不拉屎,都沒什么可拍的。”肖堯笑吟吟地說。 隨身聽也是郁璐穎出門必帶的東東,和上次一樣,她輕車熟路地將一只耳機塞進了肖堯的右耳內。 一陣清澈的木吉他聲如涓涓的溪流般涌入了肖堯的耳道里,少年一下子就辨認出這是他所聽過的歌,卻一時想不起來是哪首歌。 直到許巍那滄桑又清澈見底的,非常有辨識度的嗓音開始響起。 “在這個九月 的抑郁的下午 我要想要離開 這浮躁的城市 我決定去海邊 看一看落日 讓秋日的海風 使我清醒……” 平心而論,這首歌此刻談不上應景,畢竟現在是七月,不是九月,也不能有什么秋日的海風。 但肖堯還是覺得很“應景”。 許巍的歌就是有一種這樣的魔力,無論是哪一首歌,只要是在旅行的時候聽,就會產生一種“像風一樣自由”的錯覺,心曠神怡,如同心靈在悶熱中被吹進一絲涼風。 肖堯感覺自己好像一顆斷線的風箏,在天上飄來飄去,飄來飄去。 他看向身邊的少女,心情大好。 少年忽然意識到,他是在跟郁璐穎一起,單獨旅行。 這并不是什么“他曾千百次幻想過的場面”,因為他壓根兒沒敢往那方面幻想過。 這場旅行的目的地也頗為微妙:自己的“家鄉”。 于肖堯而言,魔都和東如哪個才是他的“家鄉”,這是個很微妙的事情。 但至少,那里是他出生和長大的地方。 他在那個小鎮上了托兒所,幼兒園,小學跟初中。 那里承載了太多往昔的回憶。 在許巍的歌聲BGM下,和郁璐穎的這場旅行被賦予了更多浪漫的想象。 私奔,流浪,去遠方的冒險,未過門的媳婦隨從丈夫的初次返鄉,種種意向交織在一起。 雖然那里并沒有親人在等待著他倆,有的只是一套空置的,年久失修的,正在漏水的老屋。 …… 但這不是更好嗎? 獨屬于兩個人的私密度假…… 肖堯有些抬頭。 少年心情大好,跟著耳塞里傳出來的聲音,低聲輕唱: “那理想的彼岸,也許就不存在,我依然會走在,這旅途上; 有一些,一些,希望和理想,總在心底,是最美的旋律; 而如今,如今,這真實的生活,卻飄蕩著,這紛亂的節奏……” “哎,大兔紙,”小蘋果忽然摘下了她的那邊耳塞,轉向了肖堯:“你們那邊……那個東如,是不是靠海啊?” “說是靠海,”肖堯解釋道:“其實從我家到海邊得跑個幾十公里,估計比從你家到東海還要遠。” “哦,那就算了,”郁璐穎隨口道:“還說想去玩玩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