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什么叫陪你?她是我的好朋友。”郁璐穎不以為然地撇嘴道:“你真以為就你關心沈婕?自大狂。” 肖堯訕笑了兩聲,沒有答話。 “黃江邊上果然是有錢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郁璐穎踮起腳,把自己小小的鼻尖貼在落地玻璃窗上,壓到變形,她的聲音也因此而聽起來有點古怪。 “不,”肖堯搖了搖頭道:“這是有錢人買了但不住的地方。” 郁璐穎沒有答話,只是四處轉著,還用手在墻壁上摸來摸去。 “我們現在知道約翰斯先生這個名字,就已經是上流社會人士了,”肖堯笑道:“憑著這個名字就可以坐進這樣的房子,現在開始偽裝成微服私訪的少爺小姐,狠狠地欺壓這些卑微的打工人吧。” 郁璐穎對肖堯口中無聊的怪話不太感興趣,她像一只歡快地百靈鳥一樣,到處飛來飛去,肖堯只聽到涼鞋在地面上發出的“啪嗒”聲響。 “肖堯你知道嗎,”郁璐穎說:“這里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家。你看,這里可以放一個烘干機,然后這里,” 少女又進行了一次長距離跑動:“這里可以做成一個室內花圃。” “?”肖堯有些迷惑,跟你有什么關系? 以及,喜歡花不是沈婕的人設嗎?原來你也…… “這里可以做書房,”郁璐穎越規劃越來勁:“要一個大大的衣帽間。” 肖堯越聽越稀奇,聽郁璐穎這口氣,好像是他和郁璐穎準備搬出來同居,把這里租下來——或者,干脆這里是她郁璐穎的婚房似的。 郁璐穎的臆想式“鵲巢鳩占”先是讓肖堯有些好氣又好笑,接著他又鼻子酸酸的,生出對郁璐穎的同情來。 雖然他不太確定,自己是否有這個同情別人的資格。 “在那里,”肖堯手指著一個躍層挑空很高的尖頂空間:“可以做成一個禮拜堂,擺一臺管風琴。” 郁璐穎:“……一臺管風琴要幾十萬吧?” “那里,”肖堯手指向另一個方向:“浴室把墻敲掉擴大,放一個圓形的雙人大浴缸,每天可以泡澡放松一下——再大一點吧,三人浴缸?” “還三人,干脆改成澡堂子算了?”郁璐穎說。 “哈哈哈哈,”肖堯拍著自己的肚子笑道:“回頭門口掛個牌子‘大眾浴室’是吧?” “十三點。”郁璐穎臉上憋不住的笑。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肖堯費力地從角落站起身來。 說來也巧,郁璐穎的音樂手機里播放的《召喚》已經自動連播到了別的歌曲,此時房間里正回蕩著這樣的歌聲: “那斜斜的夕陽,是你美麗的衣裳;鋪滿星光的大地,是我們的婚床……” 肖堯一邊跟著哼“我撥動琴弦,請你陪我一起歌唱,讓生命去作證……”一邊走到了郁璐穎的背后,輕輕地攬住了她。 少女沒有動。 肖堯把自己的臉頰貼在了郁璐穎的脖子上。 “肖堯,”郁璐穎的聲音好像夢囈般:“到時候你們兩個在這結婚了,給我留一個小房間就好。” “什么?你認真的?”肖堯大驚失色。 “當然是胡說八道的,”郁璐穎伸手去解開肖堯環繞自己的胳膊:“該走了,還有一個地址需要確認。” “小房間不行,”肖堯繼續抱著郁璐穎的腰:“我們三個人都住一個房間好不好。” 郁璐穎抬起自己的右腳,沖肖堯的腳背輕輕踩去:“別做夢了,走了。” 這一腳力度不是很大,肖堯知道,這句“別做夢了”不僅是對他肖堯說的,同時還是對她自己說的。 在去往第三個住址的出租車上,郁璐穎有些郁郁寡歡。 肖堯只是坐在后座上,把她抱在懷里,輕輕撫摸少女的胳膊。 “如果剛才那個物業沒說錯的話,”肖堯說:“約翰斯先生會不定期地巡查沈家的物業管理情況,但是通常一個季度才會來一次。” “嗯。”郁璐穎心不在焉道。 “那是不是可以推理得到,沈家的房產數量至少也是兩位數?”肖堯說。 “神經病,”郁璐穎說:“他約翰斯除了巡查物業,難道就不干別的了?” “這話倒也有理。”肖堯說。 第三處房產在一個看起來很精美的小區里,不過兩個人手拉手大搖大擺走進去的時候,并沒有遭到門衛阻攔。 小區里面像個迷宮,找了半天才找到24號樓。兩人沒有門禁卡,等了半天有住戶進去,便跟了進去。 因為沒有門禁卡所以也用不了電梯,于是肖堯決定走樓梯。 “你就別跟著爬樓梯了,在下面等吧。”肖堯回頭跟郁璐穎說。 “我爬吧,你等著。”郁璐穎說。 “那哪兒成啊。” “不管誰爬,疲勞程度都是一樣的,但是我比你輕。”郁璐穎提醒他說。 肖堯坐在一樓的樓梯上,百無聊賴地撥弄著自己的手機,看著彩信里那些沈婕的相片。 就在這時,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打了進來。 “喂?”肖堯不耐煩地說:“哪位?” “肖堯是吧?我是梁亞楠。”聽筒的那頭傳來一個有些……渾厚?的女聲。 “粱……啊,你好你好!”肖堯的聲音立刻熱情了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