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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如燒餅本來就上了《舌尖上的華夏》節(jié)目啊，”沈婕笑道：“哦，可能04年還沒有吧，所以你不知道。”

    “而且這里面有蟹黃什么事啊？從來沒聽說過做燒餅還要放蟹黃的啊。不是，你怎么會比我還懂東如燒餅啊？米為集團(tuán)拓展新業(yè)務(wù)了？”

    沈婕微笑著，眼望著肖堯說：“小阿弟，你忘了嗎？我是你老婆啊。你覺得，我可能沒去過東如嗎？”

    “這話倒也有理，”肖堯說：“不過，去過東如也不能這么懂啊。”

    沈婕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時候，我第一次跟你一起去東如，我們還沒去你家放下行李，你直接讓司機(jī)把車開到燒餅鋪?zhàn)幽牵瑤页阅銈儢|如的燒餅——你那時候介紹東如燒餅的樣子，和你剛剛的樣子好像好像，而且連說的話似乎都差不多。”

    “呃……”肖堯說。

    “我吃了以后，驚為天人，覺得很喜歡，”沈婕的目光越過肖堯的肩膀，落在穿衣櫥的門上：“當(dāng)時我就提出，想邀請那個燒餅師傅到魔都來，給他開出高薪，讓他給我們家私人做燒餅。”

    “……你還真是任性啊。”肖堯說。

    “那師傅拒絕了，說是不想離開家鄉(xiāng)，”沈婕繼續(xù)回憶道：“后來，咱倆就一塊回魔都去了。雖然很喜歡，但是說到底也就是個吃的，所以沒多久，也就忘了。”

    “嗯。”肖堯說。

    “結(jié)果過了一陣子，你說又要去東如辦點(diǎn)私事，問你辦什么事又不說，正好那陣子我也忙，也就沒有多管你，”沈婕說：“結(jié)果，過了大半個月，你回來了，還帶著一個那么大的——那種圓的碳爐，搟面杖，各種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我才知道，你是去拜師學(xué)藝去了。”

    “啊……？啊……？”肖堯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那時候，可是一個連飯都不怎么會做的家伙啊，”沈婕說：“就因?yàn)槲覠o意中說了一嘴‘又想吃你們東如的燒餅了’，你就偷偷跑到鄉(xiāng)下去學(xué)藝，就為了給我這個驚喜。”

    肖堯：“……這。”

    “后來，你就把碳爐放在我們家后院子里，親手做燒餅給我吃，給我的家人吃……雖然手藝沒有人家老師傅做得好……”沈婕說著說著，聲音哽咽了，兩行眼淚奪眶而出，順著她的面頰流了下來，把粉底都沖出兩條淡淡的痕跡。

    肖堯扯過兩張抽紙遞過去，又站起身來，走到沈婕的身邊，遲疑地張開雙臂，輕輕抱住她。

    沈婕把頭用力地靠在肖堯的肩膀上：“你知道嗎，我已經(jīng)好些年沒有吃到你做的燒餅了。”

    “我……對不起？”肖堯說。

    “我剛才問你，你們東如燒餅為什么這么好吃，”沈婕說：“其實(shí)不是豬油，不是蝦籽，更不是蘿卜絲，對我來說……”

    是愛，肖堯無聲地告訴自己，是因?yàn)轱灷锩娣帕诵驅(qū)ι蜴嫉膼邸?

    ……

    “對不起，”沈婕坐直了身體，用抽紙擦拭自己的臉，下意識地從包里拿出小圓鏡，檢視自己的妝容：“我今天為什么老是跟你情緒激動……我平時不這樣的。”

    “嗯，”肖堯說：“別太苛求自己了，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完全明白的——我想給你看一個東西，希望你能冷靜一點(diǎn)。”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冷靜了。”沈婕告訴肖堯。

    肖堯把剛剛回2004年拿過來的結(jié)婚證遞了過去。

    “這是一個證據(jù)，證明我和你，以及韻韻所在的時空不是平行世界，而是同一個世界。”肖堯跟沈婕解釋道。

    “什么意思？”沈婕一頭霧水地打開了這本結(jié)婚證。

    ……

    肖堯觀察著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化。

    她的手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

    沈婕抬起頭來。

    “這東西是從哪兒弄來的？”沈婕語氣急促地問道。

    “你女兒給我的，”肖堯告訴沈婕：“從這個房間的抽屜里翻出來的。”

    肖堯本以為，沈婕會質(zhì)疑這是一本假證，可是她卻完全沒有這個意圖，只是伸出右手，撓了撓自己太陽穴附近的頭發(fā)，眉頭緊鎖，一臉痛苦思索的表情。

    “你怎么了？”肖堯關(guān)心地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我，這張照片……這張照片……？”沈婕繼續(xù)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是……是……是……是我和你一起去拍的，在清浦區(qū)？和，和另外一個女生，三個人去的……嗎？”沈婕拼命地回憶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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