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郁璐穎說:“會嗎?我感覺已經挺多了呀。” “也就是我們身邊比較多了,”肖堯道:“才給你一種堡壘使者很多的錯覺——堡壘使者之間是會互相吸引的,呃,我瞎說的啊,猜的啊。” “肖堯你也別光顧著說話,吃東西啊。” “我不餓,”肖堯攤手道:“不知道為什么,飽得跟剛吃過飯一樣。” 郁璐穎和沈婕異口異聲道:“你是剛吃過烤乳豬啊!”“你是剛吃的滿嘴流油啊!” “對哦,”肖堯說:“我都給忘了,可是我剛才消耗也大啊。” “我還沒問你呢,郁家的老爺爺都跟你說——”沈婕問道:“算了,等會單獨告訴我。” 這妮子,怎么回事?竟然當眾說這個,肖堯想。 “啊,阿哼阿哼!那個那個,那個什么,”肖堯連忙說:“說起這堡壘使者啊,波哥怎么是個鬼子啊,我總感覺怪怪的?” “什么鬼子啊,”路濟亞不滿道:“你不懂就不要亂講好伐,不要用國籍和民族把人一棒子打死,公教會是普世大公的。” “是是是,”肖堯嬉皮笑臉地連連點頭:“那圣女您給科普科普。” “不要一口一個圣女的,”路濟亞又翻了翻白眼,神態看起來有點可愛:“郁神父的堡壘是天草四郎時貞,也算得上是教會的殉道圣人呢。” “哦?” “他是江戶時代九州島原起義的領袖。”路濟亞津津有味地介紹道:“聽說他長得特別帥,素有美男子之稱。” “你這個樣子到底是怎么穿透莎樂美的屏障的?”肖堯忍不住吐槽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啦?只要是正當的就行了,”路濟亞說:“天草四郎本名益田時貞,是小西行長的家臣之子,非常的熱心虔誠,聽說啊,他從小就能行治愈的神跡。” “哇啊,”沈婕忍不住插嘴道:“難怪穿得跟個武士一樣,還會加血——我的傷就是郁神父治好的。” “是吧,是吧!”路濟亞得意洋洋的樣子像個小學生:“不是武士,是浪人。后來,迫害天主教徒的德川家康幕府與荷蘭人聯手圍攻島原城,最終城破,好像是把城里的人全殺了。” 路濟亞說到最后的時候,神色略微有些黯然。 “他媽的德川家康,鬼子果然不是東西,”肖堯一拍飯桌:“荷蘭人也是純純出生,滾他媽的荷蘭人。” “公共場合,別太激動。”沈婕說。 “話說路濟亞,你歷史好像蠻強的嘛,”肖堯把身體往路濟亞方向前傾:“怎么沒報我們D組呢?” “你們那講的都太淺了,我都懂,報了干什么?”路濟亞不以為然道。 “魚~~~~~~”眾人發出了一陣善意的噓聲。 “我在想一個問題啊,”肖堯低下頭沉思著:“為什么天主沒有幫助島原城的百姓呢?城破的時候,為什么祂沉默了呢?” 這句話一出,路濟亞沉默了,整個飯桌的人都沉默了。 “你看看你,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情商。”沈婕小聲斥責道。 “不是的,女兒,”路濟亞開口道:“肖堯其實問了一個非常好的問題。日本作家遠藤周作就寫過一篇《沉默》,講江戶教難的,還拍成電影了呢。” “周作人?”肖堯說。 “沒什么關系,別亂聯想。”郁璐穎道。 “其實咱們這次夏令營的電影之夜,本來就要放《沉默》的,”路濟亞道:“郁璐穎你舅舅說太悶了,太郁悶了,年輕人不愛看,所以才換成《更大的輝煌》和《現代驅魔師》。” “這樣……”郁璐穎說。 “是的,”肖堯贊同道:“聽著就郁悶。話說,我忽然發現,我們大家都是失敗者啊。” “怎么說?” “你們看啊,我,堂吉訶德,其實在塞萬提斯筆下,他就是個瘋子;沈婕,瑪麗女王,是吧,在位5年就噶了——那個什么什么,安息主懷了,沒有留下子嗣,結果被她的女表子妹妹復辟,一切努力全都毀于一旦;郁神父,是吧,剛剛講過了,還有誰來著,郁璐穎,灰姑娘,欸,就你這個是好結局。” “被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啊。”郁璐穎抿嘴笑道。 “天主眼里的成功,可能和人眼里所定義的成功不一樣。”路濟亞輕輕說道。 “還有誰?嘶——還有誰?”肖堯用食指敲擊著自己的太陽穴:“對,帶魚!帶魚的那個船,還有那個半裸的人,到底是什么堡壘?” “我看著有點像北歐風格。”路濟亞說。 “北歐啊……”肖堯說:“欸對了,他媽的,帶魚呢?” 眾人面面相覷,這才發現,居然少了一個人。 “他媽的,你們這些畜生啊!”說帶魚,帶魚就到——這家伙從自助餐廳的門口闖了進來,身上只穿一條長褲,赤裸著上身,就跟魂斗羅似的:“打電話都不接!” “噫!”晏笑一下站起了起來:“你,不文明!你怎么穿成這樣就跑過來了?” “我不文明?”帶魚怒氣沖沖地說:“在海邊穿褲衩就文明,在餐廳穿長褲反而不文明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