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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在再用這些辦法也來不及了，”郁璐穎郁悶地說：“已經(jīng)引起人家的注意了，人家盯上你了，再要做什么，也都會被盯上的。”

    “對了，”肖堯忽然想到了什么：“聽林主任說……哎，沈婕，你最近有在班上或者年級里聽到什么流言嗎？對郁璐穎很不好的那種。”

    郁璐穎面露緊張的神色。

    沈婕猶豫了一下：“沒有。”

    “姐姐，你就說吧。”郁璐穎也同樣猶豫了一下，勸道。

    姐姐都叫上了，看來上次打架的事情算是過了，肖堯想。

    最近這半個(gè)月，哦不對，最近這十天相處下來，肖堯感到他們?nèi)齻€(gè)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怪。

    怪在哪里呢？就是他們之間越來越缺乏那種情侶、曖昧、戀愛之間的感覺，反而慢慢變得像是兒童動畫片里那種純真無邪的三個(gè)小伙伴的感覺。

    對了，就像是《快樂家家車》里面那種一樣。

    “你們倆看過《快樂家家車》沒？”肖堯問郁璐穎和沈婕。

    “別打岔，”郁璐穎說：“姐姐，你就說吧。”

    “哎呀，這種無聊的事情，個(gè)別人的閑言碎語，有什么好講的啦？有什么好多打聽的啦？”沈婕伸了個(gè)懶腰：“比起這個(gè)，我更想問一件事。”

    “什么事？”肖堯心領(lǐng)神會，捧哏道。

    “為什么我們星期五晚上還要在這邊寫作業(yè)啊？”沈婕說。

    “對啊，養(yǎng)成習(xí)慣了簡直，”肖堯把筆往桌面上一放：“我們一起去網(wǎng)吧打游戲吧。”

    “不要，還是看《圍城》吧。”沈婕搖頭道。

    “看《快樂家家車》怎么樣？”肖堯唱道：“跳龍像太陽，秋秋像春風(fēng)，呼嚕呼嚕……”

    “神經(jīng)病啊？你幾歲了？”

    “十六啊，怎么了。”

    “姐姐，你就告訴我吧，他們到底說什么了？”郁璐穎不為所動：“你不告訴我，我就上貼吧去看，我就跟別的同學(xué)打聽去了。”

    “哎唷，有什么好打聽的啦，”沈婕舉手投降：“你想啊，你們兩個(gè)老是一起上廁所，男生女生一起上廁所，人家會說什么奇怪的流言啦？”

    “就那課間十分鐘，廁所又不是沒有別人，能做什么啦？”郁璐穎認(rèn)真地反駁道。

    “……她們說你生過小孩。”沈婕又猶豫了好一陣子，才開口低聲說道。

    “什么？”肖堯大叫一聲。

    郁璐穎則身體僵硬地石化在原地。

    “她們說……”沈婕進(jìn)一步解釋道：“你肚子上有一道疤。”

    郁璐穎的肚子上還有一道疤？我怎么不知道，肖堯想。

    哦對，因?yàn)槲业浆F(xiàn)在都沒有機(jī)會看到過她的肚子。

    郁璐穎慢慢地拉起自己的白色襯衫，將襯衣的下擺從校褲長褲里拽了出來，露出平坦的小腹。

    這是肖堯第一次見到她的肚子。

    少女的皮膚白皙，略微泛黃的痕跡顯眼地刻在那里，像一條細(xì)長的蟲子爬過一般。

    肖堯和沈婕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郁璐穎的小腹上有一道長長的手術(shù)刀口傷痕，它早已不再紅腫，但顏色還是很深，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這是我初中做割闌尾手術(shù)時(shí)留下的傷痕。”郁璐穎說。

    “那她們怎么會知道的？”沈婕問：“她們怎么會看見的？”

    “我……我和周瑤一起去過浴室。”郁璐穎有些痛苦地用手掌摩挲著自己的額頭：“我把她當(dāng)成我最好的朋友來著。”

    “你別急，你別急，你再想想，”沈婕勸道：“說不定還有過別人呢？”

    “我正在想……”郁璐穎有些虛弱地說。

    “周瑤，周瑤個(gè)比樣，”肖堯回憶道：“是不是跟王明相好的？我們上次碰到他倆來著，就在舊商業(yè)街那，你們倆還記得伐？那天我跟王明還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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