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從“分手”近半個月以來,他第一次伸手抱住了郁璐穎。 少女沒有驚叫,沒有推開他,沒有掙脫他的懷抱,更沒有反手給他一巴掌——這給了肖堯更進一步的信號。 她轉過臉,目光越過肖堯的肩膀,看了看教室的外面,然后才平靜地看向肖堯:“又干什么?” 那模樣像極了羅家英所飾演的唐僧對孫悟空說“又干什么?” 肖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喉嚨干澀,心也狂跳了起來。 郁璐穎的好態度給他釋放了一些積極的信號,況且他已經太久(其實也就半個月)沒和她有什么肢體接觸了,再加上是在校園班級這種地方(實屬首次),頗有一種禁忌帶來的刺激感——以上的諸多原因都令他感到緊張。 他伸手托起了郁璐穎的下巴,后者還是沒有任何反抗。 肖堯快速地回頭瞥了一眼教室外面,隨后轉回頭,一點一點地側頭靠了過去。 十厘米,七厘米,五厘米,三厘米。 這是郁璐穎拒絕他的最后機會了,可她只是像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 不躲閃,不阻擋,不迎合,也不閉眼。 她只是瞪著那雙原本就大大、滾圓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肖堯看。 一厘米。 郁璐穎的手不易察覺地動了一下,脖子也往后縮了半厘米。 但是這些細節都沒有被肖堯注意到,因為他聽到黑板右上方校園廣播里所傳來的,天殺的下課鈴。 上了這么多年學,肖堯第一次如此痛恨一段下課鈴。 隔壁兩邊的教室里和走廊上立刻傳來嘈雜的喧嘩聲,肖堯和郁璐穎兩個人下意識地分開,面對課桌,正襟危坐。 約莫過了大半分鐘后,郁璐穎開口道:“你不是要去拉那個誰進詩社嗎?準備什么時候去?” 肖堯和郁璐穎在預備鈴響起之前,找到了高一(3)班的淋雨,啊不是,林宇同學。 “你們找誰?”林宇好奇地問他倆:“找我?” 這林宇便是頭三個給沈婕寄情書的人之一,他的信件內容是一封歪詩,就是那首“是否你將要向北遠行,那我便放棄向南的決定。你將去哪座茫茫城市,我終究抱著跟隨的心……” 這少年的個頭一般,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一看這長相,肖堯號稱的“文化自信”便不再那么堅定,于是他開始慎重考慮邀請他加入詩社是否為一個明智的決定。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郁璐穎已經主動向林宇說明了來意。 “詩社?好呀好呀,還有這種社團,我參加?!绷钟钜豢诖饝骸爸苋。瑳]問題的——不過你們是怎么知道我,我,喜歡寫詩的呢─━_─━” “你不是給一個高二的學姐寄過情詩嗎?”肖堯回答道:“是否你將要向北遠行,那我便放棄向南的決定。你將去哪座茫茫城市,是你寫的吧?還是你抄的歌詞?” “算是我寫的吧,”林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過是用趙傳的歌詞為底本重新修改、演繹的……等一下!你們,你是怎么見到,你是怎么知道,你是怎么讀到……” “哦,”肖堯隨口胡謅道:“徐清蔚也是我們詩社的成員嘛,她覺得你寫的很有意思,就分享給我們看了。” 林宇的眼睛一亮,眸子里有星星,這就讓肖堯更加不想讓他加入詩社,獲得更多和沈婕接觸的機會了。 這天放學后,肖堯照例去旁聽郁璐穎的管弦樂團之大型鋸木頭現場,沈婕則發信息告知二人,她要去和晏笑一起吃晚飯。 幫帶魚做說客嗎?這當然是好事,但是肖堯有些擔心她一個人外出的人身安全問題,便命令帶魚暗中跟隨保護。 帶魚一聽是替他辦事,自然二話不說,一口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沈婕回來以后,整個人都氣得“哈呼哈呼”的,一問之下,竟然已經和晏笑鬧掰絕交了。 “不至于啊,”肖堯勸道:“你自己不是也說的么,這當紅娘牽線又不是包辦婚姻,不合適還不許人家分手的嗎?為了這個你倆鬧掰,不合適啊不合適。” “三觀不合,這朋友不做也罷!”沈婕仍是余怒未消:“道不同不相為謀?!? “到底怎么了嘛?!庇翳捶f腿上抱著沈婕的貓,開口問道。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沈婕一口喝了半杯水:“反正她從一開始就是跟帶魚玩玩的——這不是在打我這個介紹人的臉嗎?” “真無語,”肖堯感嘆道:“當初給帶魚介紹晏笑的時候,就擔心帶魚始亂終棄禍害了人家姑娘,最后叫我們下不來臺,誰知道我們猜中了結局,卻完全給猜反了?!? “還有一件事情,”沈婕道:“我又攢了三封來信,你晚上要是有空的話,就替我把回信給寫了吧?” “怎么又有了啊?”肖堯已經失去了最開始的那股興頭:“你自己隨便寫寫吧。” “哦?!鄙蜴即饝?。 “你怎么這么招蜂引蝶啊?”一開始沈婕收到情書的時候,肖堯感到的是得意與沾沾自喜,一種自家餑餑香的自豪感,現在卻多少生出了少量醋意和危機感。 “我有什么辦法啦?你以為我不嫌煩嗎?”沈婕大聲抱怨道:“你以為我爸為什么送我去上女中?”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郁璐穎一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