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好了。”肖堯輕拍沈婕的后背,后者卻還好像一只小猴子那樣,把肖堯當成大樹,不斷往上爬:“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別爬了,你真當你現在還是六歲,我這細胳膊細腿可沒法把你托起來啊。” 隨行的護士長也勸阻道:“你們兩個都是剛剛才醒,還沒有做全面的身體檢查,不要做這么危險……這么劇烈的運動啊。” 沈婕卻完全無視旁邊還站著郁璐穎、郁璐穎的(生物學)父親、護士長等人,猛地把自己的櫻桃小嘴貼了上來。 肖堯一愣,也只得下意識地張開嘴,任憑她長驅直入。 只幾秒鐘的時間,肖堯便分不清嘴里哪些是口水,哪些又是她的淚水。 他認為這種情況下,自己也應該哭一下表示對愛情的重視與尊重,兩顆碩大的淚珠便立刻涌了出來。 “姐姐,這里是醫院。”緊接著,肖堯便聽到耳畔傳來不滿與責備的聲音。 當然,是郁璐穎的聲音。 接下來便是一場漫長的混亂。 郁麗華來了,郁波也來了。 奶奶也來了,小舅舅也來了。 更讓肖堯覺得離譜的是,大半夜的,林老師也來了,連校長都來了。 肖堯、郁璐穎和沈婕都堅持認為自己身體無礙,應該立即出院,可惜大人們沒有人聽他們的。 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大人們終于陸陸續續地暫且離開了,肖堯和郁璐穎的病房中也終于暫且消停了下來。 “姆媽,你也回去睡吧,我們兩個真的沒事的。”郁璐穎道:“真的。” “可是……”郁麗華不安地挪了挪自己的屁股。 “姆媽——咳咳咳,咳咳,不是,阿姨,”肖堯也跟著開口道:“我和小蘋——我和郁璐——我和穎穎有話需要聊聊。” “那,你們聊著,”郁麗華有些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來:“我就在外面走廊上,有什么就叫我啊。” “嗯,一定的。”肖堯點頭道。 …… “所以,”肖堯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問道:“我們睡了多久了?” “今天好像是17號了,10月17,”郁璐穎躺在自己的床上回答他道:“我們睡了……19天。” “19天,”肖堯沉吟著道:“是一個月的三分之二。” “是啊,怎么啦?”郁璐穎不解地問道。 “17號是禮拜幾啊?”肖堯問郁璐穎。 “禮拜天?”郁璐穎遲疑著說:“等我手機充好電,看看就知道了。” “禮拜天啊,那得去望彌撒啊。”肖堯笑了笑。 “前提是醫生準我們出院的話。”郁璐穎說:“他們說白天還要安排一個全面的身體狀況復檢。” “復檢個鬼,我們明明知道,我們的身體都沒有問題,”肖堯道:“跟波哥說說,讓你小舅舅搞一下,早點把我們三個給放出去。” “嗯,哦,啊,”郁璐穎說:“好的。” 肖堯沒有再說話,他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病房里一片靜蘭,只聽得到秒針細微的走動聲。 “你沒有什么想和我解釋的嗎?”等了一分鐘左右,肖堯心平氣和地開口了。 “沒有。”郁璐穎脫口而出:“跟你解釋什么?” “比如說,”肖堯見她還裝傻,口氣有些許不耐:“比如說你離開屠宰場以后去了哪里,再比如說你和張正凱到底是怎么回事?” “屠宰場?你在說什么啊?睡太久腦子不清醒了?”郁璐穎驚奇地說:“張正凱?我和張正凱能有什么啊,我從來沒有跟他單獨見過面——也不可能跟他單獨見面吧?” “你還裝傻是吧?” “我裝什么傻啊?” “你!” 于是,郁璐穎開始娓娓道來這19天以來她所作的長夢。 那是一個和肖堯的夢完全不一樣的,獨立的夢。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