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肖堯只聽“蚌”的一聲銅鐘般響,便見約翰斯應聲癱倒,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 郁璐穎小心地檢查了一下倒地的約翰斯,向著兩個同伴搖了搖頭。 “這廝詐死!看我再給他幾棒,包醒!”帶魚自知行動不當,即系咋咋呼呼。 肖堯是真的有點麻了。 他只覺得自己在殿堂里可以用優勢戰力逼供,但卻忘了,在這個地方,并沒有辦法對付完全不接招的對手。 約翰斯被帶魚敲一棒子,在現實世界中,恐怕并不會有什么大的影響。 他既然能在殿堂里保持外面的形態,也就能在這里裝死。 肖堯固然可以用堂吉訶德的大寶劍徹底干掉他,但約翰斯只不過是沈鴻生的爪牙,可以被輕松地換掉——這除了泄私憤以外,毫無裨益。 況且,若是被神父大人知道,搞不好還要追究自己的責任。 當正面人物是真的不容易。 幾個人交頭接耳,交換了一下意見,最后肖堯表態:撤。 “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記得我們。”郁璐穎點點頭,自言自語道。 “他記得不記得都無所謂。”肖堯寬慰道:“出去我就讓老波聯系老梁抓他。這家伙這么熟練,手上肯定不止一兩件事,盡給沈鴻生干臟活了。加上我給的證據,肯定能給他送進去。” “你有證據你不早說?”郁璐穎嗔怪道。 “我這不是顧及和沈婕的關系……” 肖堯話剛講一半,忽然感到周身一陣惡寒。 緊接著,就被眼前的郁璐穎抓住肩膀,大力推到旁邊。 再來就是一陣刺耳的蜂鳴聲。 肖堯踉蹌兩步,再回首,只見郁璐穎似是運用冰盾,擋下了方才來自肖堯身后方向的突襲。 但在郁璐穎啟動能力所引發的漫天飛霜中,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來者是誰,那東西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什么玩意?”肖堯大聲喊道。 “沒看清,好像是——滑板?”帶魚抹去臉上的雪,不確定地回答道。 待得飛霜散去,肖堯放眼一望,大廳里除了自己這邊的三個人,還有癱倒在地的約翰斯,再無他人。 那個剛剛還在跳舞的傀儡,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不見了。 難道是……那個東西? 肖堯疑惑地想要詢問郁璐穎,但發現郁璐穎還處在冰封防御的姿態,便連忙問道:“穎穎你沒事吧?” 可回應他的,卻只有一陣沉悶的“嘎啦嘎啦”聲響。 “她這是怎么了?這什么動靜?這也沒有船啊?”帶魚緊握鐵棍,四處張望。 郁璐穎周身的這堅冰是她用來死守的招數,從未被擊破過。 也許,這次用力過度了? 肖堯試著伸手去摸,可手剛碰到那冰,那種沉悶的聲響就突然變的清脆。 眼前原本光滑如鏡的堅冰,突然現出了一條裂痕,眨眼間,裂痕就又變成了一大片。 不待他來得及作出反應,隨著一聲混著金屬振鳴的脆響,這塊剛才還看起來無懈可擊的堅冰便徹底崩塌。 細小的碎塊如骨牌般散落,其中原本作防守姿態的郁璐穎,也如融化了一半,隨著這崩塌的冰癱軟了下來。 肖堯顧不上避讓,箭步上前托住了她,這才沒有讓她栽倒在地。 郁璐穎的冰甲已經完全粉碎,雙眼緊閉,嘴唇青紫,但……謝天謝地,看胸口起伏,呼吸倒還算是正常。 肖堯試著呼喚她,但也沒有反應,再檢查之下,發現她的胸口多了一處黑紫色的傷痕——想來就是剛才被襲擊所留下的。 “龜女當久了,這龜殼就是厚啊——這都不死。” 肖堯和帶魚忙看向說話人的方向,卻發現由沈婕所化身的瑪麗女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已經返回了大廳的正中央。 “你怎么可以……”肖堯看著沈婕那連化身都掩蓋不住的一臉婊里婊氣,不由惡向膽邊生。但由于郁璐穎的傷勢不輕,這時候若是戀戰,則更加被動。 他只有盡力控制情緒,低聲念動了撤出殿堂的拉丁銘文——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保全郁璐穎的安全。 可是,經文念出后,只是閃了一下白光——幾人還是原地沒動。 “該死,這里似乎設置了什么東西,走不脫了。” 沈婕見狀,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講道:“狗子別急著走嘛,我們改主意了,我們現在愿意給你時間說服我——請開始你的表演。” 我們又是誰? 郁璐穎傷勢不明,肖堯不可能再同沈婕繼續糾纏。 但是,他沒有出聲反駁,而是順從地把郁璐穎交給帶魚,同時低聲吩咐帶魚,找機會帶著郁璐穎脫身。 然后,肖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向著沈婕前進幾步,振聲講道: “我的意思是,親人之間的羈絆和愛,一旦形成,就不應該再因為血緣關系的變化而變化。“的確,當初是因為相信天韻,我才鼓起勇氣去見你,你也是因為相信天韻,才給我與你來往的機會——說天韻是我們之間關系的基石,并沒有錯。 “但是,這之后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難道就要因為這個基礎的不牢固,全部都變成謊言和欺騙嗎?” 沈婕聽到這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嬌嗔道:“怎么還是這些陳詞濫調,來點新鮮的吧?” 肖堯根本不指望現在能跟沈婕交涉出什么結果,他只是在給帶魚和郁璐穎爭取撤退的時間。對于沈婕的耍花槍,肖堯判斷她是出于某種目的,在故意拖延時間,無論她在等什么,時間都不站在自己一方。 于是,他繼續刻意放大音量:“真理永遠不會因為重復而變成謊言,這一點你我都心知肚明。” 這時,肖堯身后傳來了帶魚吃痛的低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