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值此之際,竟堂而皇之的欺辱自己年幼的兄弟。 不論李仲易醒來與否,他只需要抓住這一點,皇位就落不到李琿圓的頭上。 這時,一道身影自遠處緩步而來。 人雖未至,一股無形的氣場便令此地氣氛有些凝固。 只見她穿著金黑相間華服,頭戴金冠,眉眼清冷而平靜,一舉一動都有著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 她自然便是唐國長公主李漁。 李琿圓滿臉歡喜道:「王姐!」 然而他一腔歡喜,換來的卻只有平靜的幾乎有些陌生的目光。 甚至其中還有幾分令他有些膽顫心驚的憤怒。 「父皇危在旦夕,你毫無悲戚之意,兄弟在側(cè),更是以強凌之,不孝不義之輩,也有臉在此嬉笑?」 冰冷的言語令李琿圓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漁,不敢相信這番絲毫不留情面的話會出自她的口中。 李漁看著他,眼底有幾分說不出的嘆息。 她本想遵從母親的遺愿將李琿圓培養(yǎng)成一個如同她父親一樣英明的君主。 但十幾年過去,她已經(jīng)明白,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她一直欺騙著自己,一門心思的扶持自己這個弟弟。 …. 但徐川的出現(xiàn)徹底點醒了她。 也讓她看清了許多事情。 讓她明白了,唐王不僅是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還有如山一般的責(zé)任。 李琿圓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以他的性子,唐王這個位置只會害了他。 也許,讓他安樂平靜的度過一生,同樣是母親希望看到的。 「華山岳,將三皇子李琿圓押回府閉門邸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踏出大門半步!」 一聲令下,站在她身后的華山岳立時便應(yīng)聲上前,絲毫不留情面的,仿佛抓小雞仔一般,將李琿圓抓在了手里。 提溜著便往外走。 李琿圓滿臉慌張和憤怒,大喊道:「你這蠢物,快放開我,我乃是唐國三皇子,未來的唐王,你放肆!」 然而華山岳只當(dāng)沒聽見,兩條胳膊如同鋼鐵一般將他緊緊鎖死,半拖半提的繼續(xù)向外走去。 一旁,李沛言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心頭莫名的有幾分不安。 自己這侄女有些日子不見,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 李琿圓的 離開幾乎相當(dāng)于放棄了王位的繼承,但對他來說,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想著這些,他便忍不住開口道:「漁兒,這般緊要關(guān)頭,琿圓怕是不便離開。」 李漁看了一眼李沛言,臉頰上掛起了幾分淡漠的笑意。 「王叔穩(wěn)坐釣魚臺,任憑琿圓欺凌幼第,是何打算還需我明說不成?」 李沛言神情微沉,冷著臉看著李漁,目光似有幾分逼視之意。 李漁卻是如若不覺,只是淡淡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難道王叔還覺得當(dāng)年是因為選了一把劍所以才與王位失之交臂的嗎?」 李沛言心頭刺痛,李漁所說的事情乃是他心底幾十年難以觸碰的禁忌。 他神情越發(fā)陰沉,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卻也越來越濃。 李漁說完便沒有在理會李沛言,而是走到六皇子琥珀的身邊,很是細心溫柔的將他扶了起來。 然后掏出柔軟的繡帕將琥珀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擦了個干凈。 琥珀也呆呆的看著李漁,不明白這個往日很是疏遠的王姐為何突然這般溫柔。 李漁看著他,輕聲說道:「我李家的男兒可以流血,可以流汗,但不該流淚。」 話落,她沒有再多說什么,一個年幼的皇子罷了,不值得她將其視作自己的敵人,更何況他們雖然母親不同,卻有著同一個父親,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欺凌了對方,一句寬慰勉勵之言,也算應(yīng)有之意。 這時,大殿緊閉房門緩緩打開,皇后夏天神情憔悴,眼中滿是血絲的走了出來。 看著外面沒有李琿圓的身影眸中不由浮現(xiàn)一絲詫異。 她沒有多想,語氣有些沉悶的說道:「陛下醒了,與你們有些話要說,進來吧。」 琥珀第一個沖了過去,撲到了母親夏天的懷里,感受到了熟悉的懷抱,他便不由得有些忍不住想哭。 …. 只是,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了方才李漁所說的話。 李家的男兒可以流血,可以流汗,但不該流淚。 于是,他便硬生生的忍住了想哭的沖動,緊繃著小臉,只是有些用力的抓住了母親的衣襟。 夏天摸了摸琥珀的頭,小聲道:「跟母親去見見你父皇好嗎?」 琥珀用力的點了點頭。 夏天神情微微柔和了幾分,拉著琥珀向殿內(nèi)走去,李沛言沉默了片刻,看了李漁一眼,見她沒有動作,便邁步跟在了夏天身后入了大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