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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兒？”

    “我在家，我是說，我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

    “你確定在家？”

    “當然確定。”

    沉默了片刻，輔導員沉聲說：“你還是來學校一趟吧。”

    成澤沒有按照約定時間回家，夏天抱著公主，窩在陽臺的吊椅上看小說打發時間。

    如果婚后的日子，都如今天這般愜意，她不介意做個全職主婦，擼貓養花，等心愛的人回家。

    結束與輔導員的通話，夏天遲疑了一下，聽他的語氣，像是發生了什么嚴重又惡劣的事情。

    猶豫再三，她還是打給了成澤，對方很快就接了。

    “輔導員找我，我要回學校一趟。”

    “我也在學校呢。”

    “你在學校？”夏天頓了頓，“你不是說安置好骨灰就回家嗎？”

    “遇到了件挺棘手的事，你一直在家，沒出過門吧？”

    “沒有，怎么了？”一陣陰郁掠過頭頂。

    “來學校再說吧。”

    同樣的問題，令夏天感到極度不安，開始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

    公主趴在她的鞋上，像是要阻止她出門。

    夏天將它抱到一邊，柔聲說：“你乖乖在家，我很快就回來。”

    出了小區，夏天直接打車到了學校，并按照輔導員的指示，來到了新校區的醫務室。

    這里的味道喚醒了過去的記憶。

    總不會再一次被人打得頭破血流吧？

    不會的，不會的。

    這次有成澤在。

    呃……上一次他好像也在……

    夏天的胳膊上，泛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輔導員在二樓骨科等著她，見到她后，迎上去劈頭問了一句：“你有沒有推姜雨？”

    “什么？”頭沒流血，夏天卻感到了一陣如撕裂般的痛。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后，夏天按不住怒火，挨個房間找姜雨。

    “姜雨，你在哪里？把話給我說清楚。”

    “夏天同學，這邊……”輔導員勸她冷靜，“有人證明你在家嗎？”

    “貓能證明。”夏天氣鼓鼓地走進一間病房，見到了病床上的姜雨。

    “別傷害我。”她見到夏天后，驚恐地縮在了某人的身后。

    那股矯揉造作勁，恨不得令夏天狠揍她一頓。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把你推下樓梯？我今天根本就沒來學校。”夏天質問。

    姜雨盡量藏在那個身體單薄的人的身后，只是哭，什么也不回答。

    “我可以告她誣陷嗎？”夏天轉而問輔導員。

    “有人看到你推姜雨了，夏天，我希望你盡快證明自己的清白，你說你在家，誰能證明你在家？”輔導員問。

    “那誰又能證明我不在家？”夏天氣得反問，卻又覺得自己問得好笑，警匪片她不是沒看過，通常一個人在家時，是會被認定為沒有不在場證明的，“那么，誰看到我推她了？”

    “我看到了。”擋在姜雨面前的女生說，“姐姐，又見面了。”

    “成筱琪！”夏天木訥地說出了她的名字。

    成筱琪穿著一身黑色喪服，扎了個丸子頭，齊劉海也梳了上去，被一條黑色發帶緊緊束著，她還畫了精致的妝……

    “真傷心，你才認出我來。”

    “你不是應該在……”

    “我爸推進去不一會兒，我就離開了，待在那種地方，我都要喘不上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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